这是什么样的人生态度？慕清歌觉得她快要不认识白露了。
“顾辰熙……”走远了之后，慕清歌才深吸了一口气，惊愕地看着旁边的人。
“你不是早就说她醒来了么？”见她花容失色，顾辰熙淡淡地问了一句。
他的话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让人沉醉。
慕清歌抿着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也只是猜测……因为没看到她在病床上！”
她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事实上，顾辰熙早就知道了！
“怎么？看到她，你就这么害怕？”顾辰熙睨了她一眼，小声地问道。
慕清歌一怔，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错愕。
被他这么一问，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瑞纳白露回来了她才会做贼心虚，害怕至极。
“那倒不是……”慕清歌顿了顿。
她轻轻地抿着唇，“只是单纯的……”
这种恐慌，不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而是因为她喜欢顾辰熙，她深入骨髓的爱着他，所以她害怕，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会成为别人的枕边人。
正因如此，慕清歌的脸上，才会没了血色。
“有些不敢相信她会醒过来！”慕清歌蹙着眉，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当初的事情。
那天夜里，她的确喝了点儿酒。
神志不清，甚至连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车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过了马路，撞到了白露。
白露出生贫寒，自然没有人和她斤斤计较这件事究竟是私了还是怎样，可那之后，她在京城名声狼藉。
大家都说，她是为了顾辰熙才故意开车撞了自己的闺蜜，手段之狠毒利落。
慕清歌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她后来很少提起这些过往点滴，甚至，从不提及。因为在慕清歌的心里，本能地觉得，没有人会相信她。
她自然也不会知道，为了这件事，顾辰熙究竟做过多少调查。
可是，答案都那么显而易见。
“没事的！”他顿了顿，突然开口安慰她。
慕清歌猛地一怔，错愕地转过脸去看着身边的人，目光炙热。
没事的？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又算是什么？是在安慰她？那么以后在她和白露之间，顾辰熙究竟应该何去何从？有那么多的问题从她的脑海深处冒出来了，根本无法抑制。
“清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看到她这般神情，顾辰熙再度开了口，话音低迷浑厚，好听悦耳，慕清歌茫然无措地转过脸去看着身侧的人。
他会在她身边？这样的话，究竟应不应该相信？她白了脸颊。
内心有个声音迫切的告诉她想要相信，却又有另一个声音要企图阻止她，一时间慕清歌变成了分列体，恐惧和惊慌占据了全部。
“顾辰熙，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顿了顿，小声地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