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几乎像是疯了一样冲去了鉴定中心，查清奶奶的死因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冰冷的手术台上，法医正在等待着她的最后签字。
慕清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一颗心好似刀割一般。
“奶奶……”慕清歌几乎整个人都趴在那里，好似崩溃了一般。她的眼眶又红又肿，眼眸里透着浓浓的痛苦，小手下意识地从密布皱纹的脸颊上滑过。
“清歌，你冷静点！”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顾一阳更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从后方一把拽住了慕清歌，企图让她冷静下来，可是她的情绪却非常激动，“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奶奶……”
声音嘶哑到了极点，慕清歌还拼命地往桌上的人身上扑。
顾一阳死死地抱着她，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最后，他只能咬了咬牙，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慕清歌脸颊上。她这才怔忡地抬起头来看着顾一阳，眸子里的泪花让人心疼不已。
“对不起，我……”
顾一阳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清歌。
“一阳，谢谢！”冷静下来的慕清歌似乎比之前更加从容了几分，那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流露出了浅浅的无奈。
“是我失态了，对不起。”慕清歌顿了顿，随后拿起笔颤抖了好几次终于在解剖文件上签了字。如此，法医才正式介入调查。
长廊上一片冷清，慕清歌冷的瑟瑟发抖蜷缩着身体坐在那里。
“对不起，是我去的太晚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顾一阳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给慕清歌递了一杯咖啡。他温柔的眸光让慕清歌一颗心好似刀绞一般，她抿了抿唇回答，“不关你的事。”
看到慕清歌冷得发抖，顾一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慕清歌的肩膀上。
那般动作温柔中透着几分愧疚，让慕清歌反而觉得过意不去了。
她正迟疑着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检测报告出来了，死者生前服用了伍钾砷导致死亡。”
伍钾砷？这个陌生的名次瞬间让慕清歌皱起了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慕清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顾一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法医蹙了蹙眉，随后淡淡地开口，“古装剧看过吧？砒霜的主要成分就是伍钾砷。”
这话一出口，几乎是慕清歌和顾一阳同时都呆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几秒钟之后她开了口，“奶奶自己应该是不会吃下这种东西的。”
“我去调取监控。”顾一阳立刻心领神会开了口，半小时后两个人坐在了顾一阳的公寓的电脑前。屏幕上是出入小区的所有人，视频以八倍速播放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一阳手里的鼠标忽然动了一下。
屏幕被定格在了某个点上，慕清歌几乎整个人都呆了。
她错愕地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颊，不是顾辰熙还能是谁？可是他今天不是有公司例会的吗？他跑到奶奶家里去做什么？
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慕清歌顿了顿，白净的小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