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张炭吼道:“你敢这么侮辱张丞相,他为我大宋百姓奔波与朝中的奸党为敌,岂是你这一介小女子能够毁他名誉的?”
张浚乃南宋丞相一直主导北伐收复失地,朝中主张派将领如韩世忠岳飞皆拜其为恩师,在民间的声誉极高,虹儿如此辱骂于他周围的一众武林中人和士兵皆甚是愤慨。
“夫君你也别那么生气,如果这位虹儿姑娘说的有理,那就让她说好了。”
无梦女笑咪咪的在一旁劝道。
“哼,反正今天我也活不成了,我就说个明白,当日我父反对大军冒进富平和金军主力决战,可是张浚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还和我爹立下赌约,若是他胜则让我爹献上人头,若他败则把自己的人头献给我爹。”
“结果富平一役,宋军大败,张浚忠言逆耳以至弄得损兵折将更损失战略要地,可他不思悔悟却是百搬抵赖把责任推给别人,他怕我爹提起赌约之事,而这个昔日在我爹帐下被重用的家伙……”虹儿狠狠瞪着吴玠,吴玠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竟向张浚提议诬陷我爹图谋造反,将我爹绳捆索绑押入牢中,本来此案应交大理寺过堂审问,但是张浚和吴玠这对狗贼怕诬陷我爹的事败露,竟然让跟他有仇的康随用各种酷刑折磨于他,将他关在铁笼之中,锁上手脚,灌入烧酒,用烈火烤炙致死,你们就算要杀他何必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将他折磨死?”
“他一死就算此案了结,皇上下旨把我们全家发配边疆充军,我们背负这等冤屈你们都知道吗?我逃出来就是想要杀了这些狗贼为我爹报仇,结果鹰燕双杀的人找上了我,要我假扮妓女混入军营配合他们刺杀这狗贼。”
“本来我早就不在乎这身子和性命了,刚才我本可杀了他,只是……只是我曲虹儿乃是堂堂大宋子民,岂可为了家恨而不顾国仇?我再恨他也不能便宜了山下那些金狗,我曲虹儿宁死也不当汉奸。”虹儿扬起头大义凛然道,直听得周围众人哑却无声。
“唉,虹儿,你爹其实……”
吴璘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吴玠挥手阻止道:“够了,二弟,什么都别说了,你让他们送曲姑娘走吧,给她一千两银子当盘缠。”
虹儿冷笑道:“你少来假仁假义了,表面放我走背地里把我杀了往山里一丢不用多久就能让豺狼把我的尸体啃个精光,你就算真放了我也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就此不再报仇,若是金兵退了我还是会找机会来杀你的。”
吴玠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神情甚是沮丧只是一个劲摇头道:“你要来报仇也罢,只是我这条命还需要留着保卫四川,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中,只是我也不会伤害你,带她走吧,把她送得越远越好,谁也不得伤害她。”
两旁的宋军士兵推着虹儿离去,众人仍旧是一脸疑惑,看样子,虹儿所言不假,曲端看来真是被张浚和吴玠合谋冤杀的,张浚为了那场荒唐的赌约想要保住脑袋整死曲端并不奇怪,但吴玠又是为了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上峰曲端呢?莫非他确如虹儿所言是个无耻的小人?
“今夜晚了,多谢各位了,还是请回营休息吧。”吴玠一拱手之后回身入帐了,吴璘则上上前说了不少感激之词,不久也回营去了。
“张帮主,劳烦你多怕人手保护吴大帅,我也回帐中去了。”甘约儿道。
“甘帮主放心,我会派手下把吴大帅的帐子守个水泄不通,以防鹰燕双杀去而复返。”张炭道。
甘约儿回到帐中坐在椅子上运气疗伤,鹰燕双杀的剑气甚是凌厉,若非他的护体气劲了得恐怕早被对方的剑气洞穿了。
此时孙豹走进帐内道:“帮主,伤势不打紧吧?”
“豹子,你放心吧,鹰燕双杀的剑虽然厉害但还要不了我的命,这点伤不打紧的,你有什么话想说吗?”甘约儿睁开双眼道。
“帮主,吴大帅真如那个曲虹儿所言是个卑鄙小人吗?他……没有反驳曲虹儿所言,那么说就是默认了?为什么?他可是在和尚原大败金兵的大英雄啊,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孙豹仍旧摇头道。
“豹子,这世上没有完人,他是抗金英雄不假但不代表他在道德上就是完美的人,曲端之事我也早有耳闻,民间却有传言他是被诬陷而死,若非吴大帅在和尚原大败金兵声威大震,恐怕他现在也大宋已经是声名狼藉为千夫所指了,每个人有时候或许会迫不得已做出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吴大帅恐怕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吧?”
“而且在曲虹儿眼中他的父亲是完美的,但事实是否如此呢?未必,我曾听说南宋有几支义军的残兵曾指证曲端骗他们与金兵相交却见死不救,不断诛杀异已吞并义军的部队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抗金的功绩却是乏善可陈,也许吴玠也有非要除掉曲端不可的理由,但是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助吴大帅守住仙人关,一切都要等打退金兵之后再说。”甘约儿正色道。
“是,小人明白了,哦,帮主,刚才的卷宗还要再看下去吗?”孙豹抬头笑道。
“嗯,我要继续看下去,刚才应该是到这里吧……北城城主周白宇与白欣如成亲,成亲当日方应看也曾参加这场婚礼……”甘约儿又低头看起了卷宗。
“可恶,想不到今日居然栽在这帮小辈的手中……哇……”郭傲峰拉着妻子逃至半山腰处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诡异的是鲜血落地时竟已化为红色的冰晶。
“哇……”展飞霜也是压制不住伤势口吐血色冰晶,他们本以为甘约儿的内力应是灼热无比却不料他刚才那一剑中竟带着如此阴寒气劲,直攻入他们的五内之中,好不容易压着伤势逃出宋营但逃到这里已然坚持不住了。
鹰燕双杀见宋军,唯恐有诈并未出营追杀,当下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运功疗伤,片刻间头顶已然冒出两团白雾。
郭傲峰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双眼道:“飞霜,这帮小辈怎么会事先知道我们会去刺杀吴玠还会设下埋伏?这等隐密之事军中也没有几人知道,除非……除非是军中有奸细出卖了我们。”
“什么……咳咳,是谁那么大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撕碎了不可。”展飞霜怒道。
“哼,我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郭傲峰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光芒突然从地底射出直射他的心窝,好在他反应神速及时一仰身,虽然避过要害但右肩仍被箭矢洞穿鲜血从血洞中如泉涌般喷出。
“傲峰。”展飞霜大惊之下,只感背后一道剑气直射而来忙拔剑和对方的剑相抵,此时惊觉对方的剑刃竟然没有,这是一把……无剑之剑,眼前映入的是一个打扮成男子的俏丽女子,一身黑衣黑裤,她是……雷媚!
郭傲峰右肩被洞穿一臂被废但左手持剑正要上前助妻子夹攻雷媚,但身后一团银光闪过回旋直斩向他的后背,他被逼回身挥剑相迎。
一声金刃交拼的巨响后,郭傲峰只感左臂酸麻难当,丹田更是剧痛,他在疗伤之时被地底的箭偷袭时本就内息走岔,偏在这时又跟偷袭者硬拼,顿时伤势更重,手中的金剑竟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了。
此时那团银光回到了一个独臂青衣文士手中,此人长相也算英俊但却塌着个鼻梁看着就让人发毛,正是方应看的得力助手顾惜朝。
“好啊,果然是这狗贼出卖了我们,飞霜,快杀出去见六王子,我们绝不能轻饶了这小子。”郭傲峰顿时明白了出卖他们的只能是方应看,害他们刺杀行动失败得益最大的当然是他了,但此时展飞霜被雷媚挡住如何能够脱身?
“狗贼,我跟你拼了……”郭傲峰想给妻子脱身创造机会,当下不顾伤势沉重,将全身功力提升至顶峰猛然间左掌直拍向顾惜朝,正是“大漠孤烟掌”的绝招。
顾惜朝亦毫无惧色,事实上他已看出郭傲峰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将小斧插入腰带中左掌使出“碎玉掌”迎上对方的“大漠孤烟掌”,双掌相交顾惜朝面色一变只感对方的掌力不重却重重叠叠柔劲无穷,没想到这老鬼重伤之下仍有如此余力。
二人比拼内力之即两条灰影猛然间从石后跃出,四掌齐出,重击郭傲峰的后背。
“傲峰,小心背后偷袭……”展飞霜尖叫着提醒丈夫自己却险些被雷媚一剑刺中,郭傲峰耳听八方其实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奈何此时双掌和顾惜朝的手掌粘在一起如何躲得了?
“啪啪啪啪……”几记碎人心魄的重响之下,郭傲峰浑身的骨节发出可怕爆响之声,同时顾惜朝的“碎玉掌”全面攻上将对方的左臂经脉骨骼震个粉碎,这个绝世高手瞬间就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任劳任怨一脸慈悲站在郭傲峰身旁,刚才偷袭的就是他们两个,“禽拳”和“兽掌”两种以折磨人为乐的拳掌全部打在了郭傲峰的背上,他的任督二脉已经尽断从此一生都无法再运气了,这两种阴损至极的武学曾经被夏侯四十一用来重创过王小石的师父“天衣居士”许天衣,现在的郭傲峰已经是个比废人更废的废人了。
“傲峰……”展飞霜眼见丈夫重伤不顾雷媚转身像疯了般朝几人冲去,雷媚嫣然一笑却也不在她背后落井下石,虽然她完全可以这么做。
“不要管我……快走,去找六王子……”郭傲峰心知自己一身武功已经尽废已经是生不如死,只盼妻子能够脱身。
展飞霜虽凶残暴戾但和丈夫数十年的感情亦是极为深厚岂能抛下丈夫不管,不顾内伤甚重把手中剑使得如金蛇狂舞般直刺顾惜朝和任劳任怨三人。
顾惜朝抽出腰间的小斧直迎上展飞霜的金剑,而任劳任怨则是蹲下身给郭傲峰的伤口上上药,他们二人是审问逼供的高手,逼供之时最忌把人整死,所以他们所带的灵药能够认受刑者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却总能保住性命,很多落在他们手中的人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他们逼供,只因就算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承受他们各种变态刑罚的折磨。
二任的灵药果然灵验,郭傲峰原本已经只剩半口气药一下口性命就被吊住,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但他眼中却露出惊恐之色,张口想要咬舌头但下巴被一拧顿时上下颚就无法合在一起了。
任怨一脸慈善的笑容道:“郭前辈,您为我大金立下如此多的汗马功劳,我们怎么能让你这么容易死啊?您和您的夫人年纪也不小了,何必还要跟侯爷争什么功劳呢?这次失手折损了我大金如此多的高手可真是太失败了,六王子你们这边也不好交代了,罢了,你们就此退出江湖隐居山林得了,你们的剑法掌法也算是武林一绝,不如就留下给侯爷参祥参祥也好让他帮你们的武学发扬光大。”
狗娘养的混蛋,出卖偷袭我们竟连我们的武学都要?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畜生!郭傲峰想要大骂可是嘴里只能发出“哼哼”声,双眼血红的死瞪着眼前的二人,可是如今经脉尽断武功尽失的他又如何能伤到对方分毫?
“傲峰,傲峰……你怎么了?”展飞霜见郭傲峰没了声音急忙连出十几剑想将顾惜朝逼退,论武功他本胜对方一筹,但久战重伤之余已经令她神疲力乏,反观顾惜朝气圆神足一斧接一斧斩来,每一记硬拼都震得她手腕发麻。
此时突然天际间一枝红色的小箭自上而下直射下来展飞霜闪避不及,小箭贯穿她的小腿前入后出。
“啊……”展飞霜惨叫一声身子一歪,顾惜朝乘机一斧斩飞她手中的金剑,同时起腿踢中她身上数处大穴,展飞霜顿时浑身一僵栽倒在地上。
顾惜朝制服展飞霜收起小斧朗声道:“恭喜念祖少爷练成伤心箭决,一出手就把鹰燕双绝给射倒了。”
此时一个白衣少年提着一把黑色的长弓笑嘻嘻施展轻功跃近道:“顾先生过奖了,我这两箭只有爹的五成本事,要不是这两个老家伙受了重伤我这新学成的伤心箭决还没那么容易射中他们。”那少年正是方应看的义子方念祖。
顾惜朝心中暗道:“若非你用的是后羿神弓加追日神箭,这两箭恐怕连侯爷两成本事都不到,侯爷当年助金人攻陷汴梁,从诸葛神侯府中获得的宝物也传给了你,当真是对你宠爱有加啊,不过怎么说你也只是个便宜儿子,和天赐少爷终究没法比。”
方念祖笑嘻嘻走上前,踢了踢地上动弹不得的展飞霜道:“怎么样,老臭婊子,刚才不是还挺狠的吗?还拔剑想杀我呢,怎么那么快就落得如此下场了?我爹又没得罪你们,你们偏要吃饱了撑的到仙人关来跟咱们抢功,还要当众羞辱我爹,现在后悔了吧?快点交出你们的剑术和掌法密笈,小爷我高兴了还会帮你们在我爹面前美言几句放你们回家养老。”
“你这姓白的骚货生出来的杂种,老公刚死没多久就跟方应看这畜生勾搭在一起,嘿嘿,你那真正的死鬼老子才真是气得棺材板直跳啊……”展飞霜此时情知必然无幸,索性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方念祖盼能激怒他动手杀了自己。
崩口人忌崩口碗,方念祖最忌的就是自己不是方应看的亲生儿子,更不能容忍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顿时双眼凶光暴射上前两记耳光直把展飞霜打得玉面马上肿了起来,他揪住对方的长发狞笑道:“老臭婊子,你想激我杀你?可惜本少爷不是傻瓜,你这身功力反正也不需要了,就让本少爷来享用吧,你的功力能溶入我的体内是你几世的福气?要说你的身材还挺不错嘛。”
“你……你想干什么?”展飞霜脸色发白,虽然她很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以往她也曾纵容自己的门下奸淫对头的女性,只是这种屈辱的事情她实在是做梦也没想到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明知故问,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念祖不耐烦的猛然抓住展飞霜胸前的皮裘用力一撕,皮裘顿时分成两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没了皮裘那对硕大的乳房向外突出的轮廓看得更加清楚了。
“淫贼……我……”展飞霜想到了咬舌自尽,但重伤之下牙齿咬在舌头上只是微微有些发疼跟本无法咬断,随即腮帮子一麻已被念祖点了穴道。
“臭老婊子,还想咬舌自尽了?装什么烈女啊?本少爷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办正事吧。”念祖说罢伸手解开展飞霜的裤带把她的长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起拉到膝弯处露出胯间粉红色的玉蚌和浓密的乌黑阴毛。
展飞霜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眼中含着愤怒又恐惧甚至带有哀求的眼神,念祖看得很满意,又顺手把对方的白色里衣和红色抹胸一并撕下来露出那对晶莹硕大的乳房在冰冷的空气中晃动着。
“嗯……嗯……”展飞霜拼命扭动着玉体,不知是羞耻还是方应看刚才触到了她腿上的伤处,那丰腴的成熟玉体扭动挣扎的样子只有让念祖的裤裆撑得更高更加兴奋。
“哦,伤口很疼吗?别担心,本少爷不会让你流血流死的。”说罢念祖点了她腿上的穴道止血,接着握住她那穿着长筒云纹长靴的纤足。
这双颇为名贵的靴子是用南海鲛鱼皮所制成的,光是靴尖上的两粒明珠恐怕就要价值数千两银子,念祖一向有收集被她奸淫的女子的靴袜的习惯,这双靴子甚合他的胃口,一看到就让他有一种性感的味道,正确说是配上展飞那两条健壮的长腿加上踝骨突出的纤足更显性感了。
念祖捏住她的脚踝慢慢帮她把长靴脱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白袜的纤足,他把鼻子伸进靴筒中感受着里面冒出的热气和足底的汗香,虽然还带着点臭味,但他还是很喜欢,他从小就有偷闻母亲靴子鞋袜气味的怪癖,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娘,就算想干她也只能脑子里想想不敢真去做。
此时雷媚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或许是她回去向方应看回复,也可能她并不想看同性在自己眼前被奸淫的场面,不过方念祖并不在乎,有任劳任怨顾惜朝陪着他就足够了。
“嘶嘶……”展飞霜的裤子连同脚上的白袜也被念祖一并撸下来,现在她真是赤条条躺在一块大石上一丝不挂了,无比的绝望已经完全笼罩在西域金燕的身上。
念祖捧起展飞霜一只玉足放在鼻下细细闻嗅着,就像是一只狗在觅食,展飞霜的玉足要比寻常女子大一些,足心处有些老茧,毕竟多年骑马厮杀这双玉足不可能完美无暇,不过这不妨碍念祖品尝它们,他大张着嘴将两只玉足在嘴里反复亲吻啃嚼着,就像它们是他最亲密的情人一般。
“呜……呜……”郭傲峰像疯了般嘶吼着想站起来跟念祖拼命,奈何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看着念祖奸淫自己的爱妻。
任怨把郭傲峰的身子翻过来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他笑道:“郭前辈,您年纪也大了,平日行房恐怕不能完全满足郭夫人的需要吧,咱们少爷就帮你个忙吧,好好看别闭眼哦。”
念祖能够感受到展飞霜玉足的颤抖,那十只足趾正不断缩起弹动着,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抗议,似乎以为这样能够减轻她的一点屈辱似的。
哼,不识抬举,就这让你彻底爽个够,念祖分开她的双腿,解开快要撕裂的裤裆露出那截一尺多长的龙根,龙根呈红褐色两个大肉袋晃荡着,这可怕的凶器对准展飞霜那毫无前戏的干燥阴道狠狠捅了进去。
“呜……呜……嗯……”
展飞霜只感下体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根铁棒捅了进去,这让她有一种被人做成串烧般的可怖感觉,她一生只有郭傲峰一个男人,今日竟被这么一个无耻小人强奸简直是让她痛不欲生,一瞬间她后悔太多太多,为何不早点杀了她,为何非要冒险去刺杀宋将,为何非要争这功劳,为何非要相助六王子?
如果不是那么争强好胜,如果不是那么念恋权势,自己和傲峰一起找个地方隐居过下半辈子有什么不好呢?权势财富这辈子享受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不满足呢!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人只有在失去时才会知道后悔但却太晚了。
念祖那尺把长的龙根,正在展飞霜干燥狭窄的阴道中尽情驰骋着,才干了十几下就已经令对方泪水直流,剧烈的摩擦令阴道壁受伤渗血就像是处女被破身一样。
“操,真他妈的痛快,你个老臭婊子的骚逼还真他妈的带劲啊,夹的我老二好疼哦,干!”念祖把展飞霜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用嘴咬着她的足趾一边卖力大干特干,他的肉棍忽长忽短忽左忽右,片刻间已经施展了数个变化,龙头顶住展飞霜的子宫口开始,一只手则在她的玉蚌上的蚌珠上大力按动挤压着。
“呼……呜……不……呜……啊……”展飞霜简直无法想像自己的身体竟在对方的奸淫之下开始不由自主扭动起来,她开始发出快意的叫床声,这是只有她跟丈夫行房做爱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小腹下的热流宛若化为热浪般席卷全身,她的情欲已经完全被对方撩拨起来,小口大张香舌吐出,媚眼如丝般看着念祖,浑然没有了刚才凶狠的眼神。
任劳任怨相视一笑,少爷的魔功最近有精进了不少,以展飞霜的定力被他插到现在才发姣已经算很了不起了,被他那杆从小就浸泡过各种淫药春药的神奇肉棍插上的女人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侠也要变成荡妇,去年昆仑派鼎鼎大名的昆仑四凤被他擒住干过一遍后四女争抢他这一棒甚至厮打扯头发,完全没有了昔日侠女的尊严和气节。
不可能,不可能,飞霜,你怎么可以对他……他在强奸你啊!郭傲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爱妻竟在对方的暴力强奸之下显得很舒服受用?他闭上双眼不忍再看,但任怨却点了他眼角的穴道,他的双眼只能不由自主的睁开看着眼前淫秽的景像,身上的伤再痛也比不上他的心痛。
“别急啊郭前辈,我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也一样有兴趣。”任怨伸出手指捅了捅郭傲峰的屁眼,感到他肛门剧烈的收缩夹紧了他的手指,他不禁咧开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很好啊,这屁眼我喜欢,等会我就来侍候你保管日到郭前辈的菊花爽到极点……”
任劳在一旁听了也感浑身有些发毛,跟任怨比他的性取向还算是正常的,这小子真是够疯的连男人都喜欢搞,好在他从来没想来搞自己的屁眼……
“啊……”展飞霜发出一阵高亢的淫叫声,双腿绷得笔直,双足齐飞,两只眼睛翻白小腹用力向上挺动着,大股大股的阴精淫水直涌而出,念祖运起魔功心法顺势将对方的精纯内力和元阴精华尽数吸纳入丹田内。
展飞霜数十年的精纯内力着实了得,念祖的龟头只感一波波精纯内力涌入丹田显些把丹田都撑爆了,他当机立断一拍对方的小腹把龙根抽出跃后一丈多远盘膝坐下运功化纳自展飞霜身上吸纳的功力,而展飞霜则已经陷入昏迷中,但依旧玉体长腿抽搐不休,嘴角依旧带着满足的淫笑。
念祖运功片刻不头顶白雾缭绕,他双眼一睁眼中精光四射随手一掌拍在身边的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上,石块顿时碎成十几块。
顾惜朝道:“恭喜念祖少爷功力大进,这婊子虽然又老又丑不过功力还算了得,能助少爷提升功力也算她的造化。”
念祖站起身提起裤子看了看兀自抽搐不已的展飞霜道:“嘿嘿,这老臭婊子的骚逼还算不错,她的内力还没全吸光呢,把她跟她老公带回去吧,来日方长我还要慢慢玩呢,爹要他们的剑术和掌法,二位师父就看你们的了,最好今晚就让这姓郭的嘴撬开。”
任劳任怨低头道:“少爷放心,我们必然不辱使命。”
念祖点了点就捡起鹰燕双杀的两把金剑,还有展飞霜那双名贵的长筒云纹长靴,挎着后羿神弓背着追日神箭的箭壶得意的回营去了。
鹰燕双杀从此就在江湖上彻底消失了,江湖上的传言称他们刺杀宋将失败又损失了三十多名金国高手自感没脸再见兀术和金主,于是回西域从此隐居了,而在十几年后一个金兵小校喝醉酒后跟自己的同伴说他曾见血剑侯的干儿子方念祖手那晚手中把玩着一双女人的长靴,那双靴子好像就是金燕展飞霜脚步上穿的,结果第二天他就被发现失足落入一口井中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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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吴玠曲端和张浚》
说来有些惭愧,本人就是看了百家讲坛的“两宋风云”系列讲座,就是当前在各个贴吧中被热烈讨论、褒贬不一的袁腾飞的讲座,才晓得抗金英雄中还有个吴玠这样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之前,我的印象中宋朝抗金的只有一个岳飞;就连有名的黄天荡大战,我也只记住了一个梁红玉,对韩世忠反而是没印象,而且他的功劳还不小,纵然比不上岳飞,但排第二应该没有问题。
有了“吴玠”这个关键词,在网络上一搜索才知道,关于他的文章、资料、战役评述也不算少。(感叹一下,网络就像海洋,包罗万象;但你要是漫无目的地游览,却真会被淹死,什么也找不到得不到)
对吴玠这个人物了解多了,才意识到百家讲坛所介绍的并不全面。本人无意去挑袁腾飞老师的刺儿,讲座时间有限,不可能将纷繁复杂的两宋交替之际的历史,作一个面面俱到的描述。
所以尽管专门用两集的时段(“十二、将帅失和”和“十三、吴玠守蜀”)
来描述宋金川陕之战,张浚和曲端这两个人物的介绍仍是不全面的。
在讲座中,张浚只突出了其不知兵事、刚愎自用、党同伐异的一面;曲端只突出了其将才优长、耿直敢言的一面。但这却不是他们的全部。
(1)都不单纯
可以说,张浚、曲端和吴玠都是极端的人,都具有两面性。
吴玠自不必说,讲座里都说得挺清楚了,他是人性上的极端,善与恶同样鲜明。无论他与曲端有何种恩怨、谁的责任更大都不是替他开脱诬陷之罪的理由;独挡川蜀、连奏大捷,却也是谁都不能否认的盖世之功、忠义情怀。
张浚,他是功业上的极端,功与过同样突出。他一生力倡北伐、收复故土,可以说是南宋所有主战将领的“总后台”,他慧眼如炬,选任吴玠,等于给南宋朝廷选择了一道伫立西南的钢铁长城。
但同一个张浚,一场富平之战将西军的家底赔得干干净净,更兼一朝败落胆气皆丧,硬是将富平一役的败绩扩大成关陕尽失、江南岌岌的危局,至于值三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惶之际,擅杀大将,更是令人费解的昏招儿,看来,富平一战不光打掉了这位张大人的心气儿,连他的为官之道和智商也打掉了不少。
而曲端,他是才能上的极端,优与劣同样显著。他堪称文武全才,能于名将辈出的大宋西军中拔得头筹,他的过人之处毋庸置疑;但他绝不仅仅是一位忠正耿直的武将,也不仅仅有恃才傲物这一条缺陷,他也算得上一位“窝里斗”的高手,为了夺取西军的最高指挥权,他甚至不惜借金人之手削弱西军其余几路兵马的实力,他的才能未得在抗金舞台上尽情施展,责任不全在别人过早冤杀了他。
我有一点儿理解讲座里为何不将曲端的灰暗面描述出来,因为他对待同僚的种种行径,涉及的是大宋西军由来已久的派系斗争,更有文臣武将之间的尔虞我诈,太过深刻也太过复杂,相信就以此内容开个专题也没问题。而在两宋交替的大背景下,删繁就简以求表述明晰,是正确的、明智的。
(2)曲、吴结怨
按讲座所说,曲端与吴玠是在对金军作战胜利之后,开始出现矛盾。轻描淡写,倒好像这两人是为了争夺战功而闹别扭似的,果真如此吴玠后来陷害曲端到真成了十足的嫉贤妒能、小人行径了,话说当初按照讲座的描述,我就弄不明白何以吴玠对曲端仇恨如此之深,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但史实并非如此,两人矛盾实为生死之怨、生死之恨,且不是产生于战胜金军之后,而恰恰是产生于为金军所败之后。这场让两人结下了深仇大恨的战役,就是彭原店之战,在宋、金交战史上也算是一场有名的战役,但却是宋军先胜后败。就这样一场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不漂亮的仗,居然也能让张浚自信心极度膨胀,足见当时宋朝官军对金军的作战记录是何等惨不忍睹。
胜,是吴玠的先锋部队重创撒离喝所部,宋军士气一时大振,金军赚回一位“啼哭郎君”。
败,是在金军卷土重来时,吴玠向他的上级曲端请求增援,却意外得知上司已经带领大部队向后跑路,扔下他生死由命。吴玠率部死战突围,最终以麾下一员猛将战死、部队伤亡无算的代价,勉强逃脱劫难。
这还没完,大难不死的吴玠回到曲端那里,自然怒气冲天,质问曲端当初甩了他的因由。
而曲大将军呢,向下属道歉想都没有想,这我可以理解为上司长官的面子问题,连安抚慰劳半句没有,这我可以理解为曲端的性格问题,也许他天生就不晓得怎样去劝慰别人,倒是给吴玠送上一顶违反军令、不听调遣的大帽子,将他降职处理。哎,这让我该如何理解?怎么看都是曲端在找茬儿收拾自己原本的得力手下。
所以说,吴玠恨曲端是有道理的。在此之前,一向是曲端指到哪里吴玠就打到哪里,上下级配合尚算默契;一朝曾经的好长官翻脸不认人,要整肃自己了;可想而知,吴玠当时的心境如何,愤怒、沉痛、不甘、委屈,当然,还会感到忧惧。
吴玠会忧惧是理所当然的。作为曲端的长期属下,他很清楚曲端的过往。他不会忘记,西军其余各路军马、甚至一些关陕义军,是如何轻信了曲端的合兵并进之约而导致惨重损失、甚至魂断沙场;他不会忘记,为了排挤朝廷特使、文官王庶,曲端坐视金兵围困延安城而不救,而后却以失地之罪反咬王庶一口,险些置他于死地。
多少与曲端同阶同级的将领、多少与曲端互不统属的义军首领,都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他的道儿;甚至身受朝廷保护的特使,也要受曲端的钳制;而吴玠身为属下,曲端对他有绝对的生杀大权,他的命既然被曲端盯上了,也就等于危如累卵。
当然,吴玠恨曲端有理,却不代表他诬陷曲端谋反有理,这个是非还是要明确的。
(3)陷害思路
如此看来,曲端得罪下的人还真的不少,活人和死人都有。死人,逝者长已矣,倒也不用担心虚无缥缈的魂魄会来找他算账;活人,就大大的麻烦了,都在攒足了劲儿等着、策划着曲端的现世之报。
虎落平阳的曲端在富平之战后,有了一丝复起之机。吴玠、王庶等人当然坐不住,他们必须将这一丝复起之机扼杀在张浚的府衙里,为了自保也为了报复。
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自然是制曲端于死地,死人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于是,吴玠和王庶都想到了“谋反”这个万劫不复的罪名。吴玠激起了张浚的虚荣心,启发了张浚的思路;王庶给张浚提供了证据,尽管这证据连傻子都骗不过;康随充当了张浚的刽子手,最终让曲端死无全尸。
无可否认,吴玠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但在陷害的思路上,我却认为吴玠与张浚、王庶是不同的。
吴玠虽也享有文武双全之名,文化水平在武将之中也应算上乘,但不致于无聊到去翻老上司的故纸堆,捡出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充当谋反之证;这与他的军人秉性不相符。
在吴玠看来,曲端的“窝里斗”行径是西军诸路有目共睹的,此前甚至朝廷都怀疑过曲端要谋反;如今只需将曲端之前的行为公之于众,再稍稍上纲上线,将这些行为与谋反通敌相联系,算得上是有根有据,既可杀死曲端又可睹悠悠众口。
当然,吴玠这样的思路已经是非常阴损了,曲端内耗不假、“窝里斗”也不假,但降敌谋反却绝对是假;金军入侵关陕日久,真要谋反投敌,曲端早已不为宋将了。曲端对同僚、部下再怎么不地道,却没有失去民族气节,这一点还是应该充分肯定的。
不过,吴玠再阴损,也阴损不过那些个饱读诗书的文官。张浚可能觉得翻曲端旧账会卷自己的面子。张浚入蜀前,曾以全家性命向朝廷力保曲端无反谋,但说实话富平之战后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军中,他的面子都没剩下多少了。
但基于物以稀为贵的精神,张浚是面子越少越要爱护,所以他宁愿接受另一个无聊文人王庶的不算证据的证据,也不愿给曲端一场公平的审判;其结果就是张浚视如性命的面子荡然无存,原本不安的川陕军民之心更加动荡。
史家评价说,曲端有可杀之最,而张浚非杀其之人;在我看来,张浚并非不可以处死曲端,但他的文人恶习让他有意识地充当了一次“秦桧”,他的急功近利让他选错了杀曲端的时间和方式。
在陷害冤杀曲端这件事上,吴玠也罢、张浚也罢、王庶也罢,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无需为他们任何一个人开脱。但本人认为,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张浚。吴玠写在手上的四个字,开启的是张浚的邪恶之门,击碎的是张浚的善意,不过话说回来,张浚复用曲端的善意,这么容易被击碎,其可信度也值得怀疑;王庶奉上的两句诗,铺设的是一条张浚造就冤狱之路。
但杀不杀曲端、如何杀曲端,最终要由张浚拍板决定;吴玠和王庶只是摇旗呐喊、推波助澜而已;相反,张浚若铁了心复用曲端,吴玠和王庶再喊再推也没用,这两人谁也无权控制和干涉身为川陕最高长官的张浚的行止。
(4)心态变化
读曲端的传记,总会让本人觉得他缺少一个能够引导他、帮他克服自身缺陷而充分发挥他优势的人。当然,这样一个人本身就要才华横溢,既有文人的博学多识又有武将的谋略果断,才能桀骜不驯如曲端者心服口服。
初到川陕的张浚,多少具备了驯服曲端的条件。张浚向朝廷力保,曲端无反意,是对曲端的救命之恩;筑坛拜曲端为威武大将军,是对曲端的知遇之恩。
迅速协调、整顿西军诸路人马,使得上下同心戮力,一致对外,是张浚的行政之才;汰庸者而选贤将,用赵开而拓财源,使得西军在无粮饷之忧,是张浚的识人之才。恩同再造、才足折服,可以说,曲端至少在富平之战前是对张浚满怀感激和崇敬的。
表现就是,富平之战的战前军事会议上,曲端直言不讳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固然是出于他军人的本能、责任感和他一贯的用兵之道,但又何尝不是对恩公的善意提醒,尽管他的语气并不友善,不忍见恩公在决定宋、金命运的决战中遗憾终生。
否则,曲端若真怀着夺取排挤之心,大可以像之前一样,听凭张浚实施他那漏洞百出的作战方案;败了,轮不到他这个具体实行者承担责任,倒足可叫凌驾于自己头上的张浚在四川无法立足。
可就从这次会议开始,环绕张浚的光环迅速退色、崩坏。战场上的惨败、逃路上的狼狈,难道还会让曲端对张浚存着当初的敬畏之心?断断不会。大宋西军的衰落、四川的人心惶惶,足以向曲端证明张浚并不比之前那些文官高明多少,敬畏之心既退、轻蔑之心即起。
就算曲端终能东山再起,他还会与张浚密切合作如初?面对金军入川在即的危局,曲端会首先像吴玠那样心甘情愿地死守和尚原,还是会奔赴张浚府衙追究责任、以便进一步攫取川蜀的最高军政大权?今人不好论断古时从未发生的事,因为那永远是假设,也就永远没有是非对错之分。
因为曲端冤狱与岳飞冤狱的相似性,都是以“莫须有”的谋反之罪,有人便将两人的才能也放在一起比较,并认为曲端之才不在岳飞之下。
这种说法我却不能同意,文采姑且不说,谁的文采高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武功上,岳飞、吴玠等人都是在有生之年立下了实实在在的显赫功勋的,而曲端的抗金功绩不能说绝对没有、但乏善可陈,而假设曲端活着会立下多少功绩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发生过的事永远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拿来和岳飞、吴玠等人的功绩相比实在不着边际。
但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在大将风度、容人之量上,曲端远远不如岳飞,这一点有他生前的一贯行事作风为证,即使曲端长寿到可以与岳飞并肩作战时,他的成就也决不会达到岳飞的水准。
(5)吴玠之死
宋史明文记载,吴玠死于女色和丹药。本人相信这是有根据的,历史上的吴玠确实有着两方面的爱好;不过我认为这不是吴玠死因的全部。
当然,这种观点并不新鲜。《吴家将》中就曾提出过吴玠的死因除了上述两条,还应该包括因政治失意、战事停息、北伐无期而导致的心情极度抑郁。这一点我赞同,南宋时主战派至多只能在庙堂占一时之上风,但永远不会得到一心苟安的皇帝赵构的真心支持。
除了上述3个因素,在我看来,还有一个因素也是有很大可能的。当然,我无法就此进行严密的考证,更不会引经据典,只是说出我的一种推测而已。那就是,吴玠的贪好女色和丹药,也有做给朝廷看的成分,是他对朝廷猜忌的一种应对之策。
刚刚在将军百战之下得以苟延残喘的南宋王朝,转脸敌视这些百战名将更甚于外敌,无他,赵氏家风悠长而已。
而吴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军功处于醒目耀眼的地位,南宋朝廷防范他不会比防范后来功绩更加灿烂的岳飞少;加之四川偏远,宋廷更是时刻担心吴玠拥兵自重、甚至拥兵自立,威胁宋廷西南边疆。
而吴玠为了使宋廷放心、为了维护自身和家族的安全,未必不会适当扩大、甚至宣扬自己的这两项本不便对外人道的嗜好;韩世忠想得到广致田宅以自污名节,吴玠未必想不到。只是这两项嗜好都伤身劳神,也促成了吴玠的英年早逝。
总之,在我看来,女色和丹药是吴玠死亡的原因,但只是浅显的表层原因;宋廷的猜忌和偏安政治理念的甚嚣尘上,才是导致吴玠死亡的深刻里层原因。
吴玠这员名将却很有些异于同时代其他将领的“另类”之处。吴玠对朝廷的态度是恭谨和强硬兼而有之,相应地,朝廷对他的态度是打压与拉拢双管齐下。
终其一生,吴玠保持着与中央朝廷的适当距离,这种距离不仅是地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他的军队远驻川蜀,却能让朝廷感到这支军队是可以掌控的。吴玠军的粮饷供给一直由朝廷控制和把关,军无粮自溃,这是朝廷对吴玠军能够相对放心的理由。
他与其他将领、朝臣交往甚少,似乎游离于中央军政决策之外,却能让朝廷时刻顾及他的存在。每当南宋朝廷罢黜张浚、刘子羽等人时,势必要考虑这些处罚对吴玠的影响,而慎重决策;他有卓绝的才干、盖世的战功,却也有众所周知的弱点,他的好色之名既然载入史册,在他生前恐怕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样能力与弱点兼备的将领会令赵构消除不少的戒心。
吴玠与南宋朝廷、与皇帝的若即若离,是令他个人得以不遭受严厉迫害,以及他的家族得以兴盛近八十年的关键;但同时,也使他在仙人关之战后即迅速退至战场和政坛的配角位置,在南宋最辉煌的绍兴北伐之前他已撒手人寰;于是,囿于地域观念、或者对吴曦反叛恨之入骨的史家和文人们,刻意淡化吴玠这位既是名将也是叛徒祖先的功绩。
甚至有人论断吴曦之叛,与吴玠晚年好色、家风不正有关,真是毫无道理、欲加之罪。吴玠再怎么了不起,也管不了一个他生前尚未出生的侄孙半个多世纪后的为人行事。
除了吴玠,吴氏家族也再无人有好色之名,又何来的影响家风之说?吴曦反叛,是由于朝廷的猜忌压迫和金人的诱降,又不是因为什么红颜美色之类,难为这位学者竟能产生这样的联想。哎,世人常说祖先造孽会报应在后代身上,吴玠却是典型的后代造孽拖累祖先英名。
吴玠是不可犯之人,也是可交之人。
对触犯他底线的人,吴玠绝对心狠手辣。不过看来看去,终吴玠一生,也只有曲端一个人触犯过他的底线。而说到底,吴玠的底线也很低,只要不设计他的性命、危害他的安全就可以了;身为征战沙场的将军,吴玠不会怕死,但绝不想稀里糊涂地挨黑枪。
话说回来,彭原店时吴玠的遭遇放到其余任何将领的身上,都不可能不怨恨曲端,不可能不表达自己的愤怒;当然,光明磊落如岳飞者,会不在曲端落难之时再落井下石将他推向万劫不复。
但同时,吴玠也是可交之人。
知遇之恩,以死相酬。张浚、刘子羽都是赏识、提拔他的恩人,没有这二人就没有后来威震川陕的吴玠大将军;而每遇张浚、刘子羽遭朝廷贬黜,必定有吴玠的声音上达天听;他甚至不惜用建节的恩荣和自己的战功,来换取朝廷减轻对刘子羽的处罚。
千里赠姝,英雄相惜。按说吴玠如此郑重其事地将美人送到岳飞处,却被岳飞轻描淡写地驳回,无论如何都是很扫面子的事。但吴玠是何反应?他更加敬重佩服岳飞了。通过不纳美人这件事,吴玠看到的是岳飞励精图治、不尚奢华、正直廉洁的高尚情操,而不是岳飞卷了他的面子、薄了他的美意。
所以,这个故事的最后是皆大欢喜。岳飞是英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英雄,吴玠也是英雄,尽管这个英雄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所以吴玠能欣赏岳飞的品格,而不是像张俊那样忌恨岳飞的完美。
治军有道,大将风范。《宋史》中明确记载了吴玠的为将之道,这里就无须重复了。其实,只要详细了解和尚原之战、饶凤关之战、仙人关之战的经过,就足以看出吴玠的大将素质。
很难想象,一个不得将士爱戴的主将,怎能率领他的部下抵挡住金军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的疯狂进攻?一支军纪不严、训练不精的部队,有怎能做到临危不乱、进退有节、战胜数倍于己的强大敌人?吴玠生前,是川蜀宋军无可争议的领袖,能让众多猛将智将甘心在其麾下效力,吴玠身为主帅的魅力不可小视。
总之,与吴玠相处,做上司、做朋友、做属下,都会是很愉快的;但是做仇人,却会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