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干过?”
“村子边上的路口。”
“这样吧,我帮你选个地方,你先干着。”我想了想,说。
“哪啊?能行吗?”他有点怀疑,有点不屑。
“不屑一顾?嫌修车丢人,还是钱太少?”
“不是。我怕又有人撵我,再打架,我可就是二进宫了。”
“不会,不会有人撵你。我给你点儿钱,拿去买工具,等你修车挣够了还给我的钱,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争取让你早点儿娶上媳妇。”
“不用,大哥,你昨天给的钱我没花,在这呢。”说着,他把昨天我给老郭的700块钱拿出来。
“怎么没花?那你这伤拿什么钱看的?”
“看你说的,这点儿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哪能用你的钱呐。”老郭的脸上,笑容绽放。
“那好,那这钱你拿着,算我借给你的,拿去买工具。回头我给你安排个地方,肯定没人撵你。但是我有条件:第一,你必须遵纪守法。第二,必须诚信经营。第三,必须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刀两断。第四,你要能吃苦。这四个条件差一个,你现在就说,免得我浪费细胞。能做到不?”
“能!”他回答的很坚定。
“别忙着回答。真正能做到这四个条件,并不容易。有可能会因此忍受很多委屈,你行吗?老爷们儿,说的话就要算数。如果你现在答应了,今后做不到,我可瞧不起啊!”
“没说的,大哥,我说话一定算数。要是不算数,我也不能进去啊~”他好像挺自豪。
“行啦,别臭美了,什么好事儿啊?”老郭数落他。
“大哥,等我赚够了钱,一准都还你。”他笑了,笑得很真诚。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安排安排,你先把工具准备齐了,买好的。
等我安排好了,给老郭打电话,你等着就行了。老郭,吃没?“
“吃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既然这样,晚上我请客,到我那儿吃~”
“不了,我这两天不想动弹,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我也不喝酒,看着你一个人喝,我也不自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就等我电话吧。”
“你看你,唉,请你吃个饭也不给面子。嫌俺家饭菜儿不好?”老郭还来劲了。
“没那意思。我就想陪着我这两个美女,下次,下次来你不请我,我也要去。
“
“你看我,老糊涂了。行,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叫你老嫂子好好准备准备,说定了啊!”
“定了。”
“那,咱走吧~”
“等等~,大强,有句话我要你记住。”
“你说,大哥。”
“以前错了,不要紧,谁都有错的时候。但是,从今天起,别再错了,再错就不对劲儿了啊~。你记住,不管谁,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你都要忍着,你都得挺着,决不能走老路。实在解决不了,给我打电话。要是再走老路,神仙也帮不了你!”
“我记住了,谢谢你,大哥,我想问你,你为啥帮我啊?”大强的脸上写着疑惑。
“不是帮你,是为了你妈,为了你妈为你们俩兄弟守寡20年!”我转过身开始吃。
“哥,我谢谢你。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那,我们走了啊~”老郭说。
“走吧,我不送了。”
“老郭,等等,把盆带回去。”小梅飞快的跑进厨房,把昨天装五香豆的盆拿出来递给老郭。
“好吃不?”老郭笑着问小梅。
“好吃。晚上,我还去摘葡萄,行不?”小梅斜眼看着老郭。
“行,要不,我给你摘好了,晚上给你送来?”
“不,我要自己摘。”
“行,我等着。走了啊~”
老郭带着大强走了。
午后的阳光异常的明媚,湛蓝的天空中,大团的白云慢慢悠悠的漂浮着。碧绿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纹,水面上空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岸边的大树在岸边和水面上留下一片阴凉,我就在阴凉处的一张大布上面坐着,光着上身,穿了一条大短裤,享受着冰凉的绿豆汤,看着岸边不远处水里的白玲和小梅。胳膊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点痒。
白玲的泳衣有点儿保守,湖蓝色的,两条白色条纹从胸前旋转至屁股。白皙的皮肤在蓝色泳衣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耀眼,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从丰满的胸部开始,一条曲线开始隆起,到纤细的腰部处开始凹陷,最后到浑圆的屁股又再一次隆起。长长的直发紧贴在白皙的背部和两肩。一张干净美丽的脸,在阳光的滋润下红的像桃花一样,时不时的抛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小梅的泳衣是两件式的,上面是类似运动背心的那种,粉红色的。下面是深粉红色的泳裤,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套的,但是又格外的顺眼。坚挺的胸部把上面的泳衣高高的举起,骄傲的挺立着。两颗充满弹性的葡萄,分外扎眼,仿佛要裂衣而出。下面的泳裤比一般的比基尼要长,有点儿像是短跑用的那种紧身短裤。把微翘的屁股紧紧的包裹着,沾满了水的屁股在阳光下闪着勾人心魄的光。一头微卷的深栗色长发,肆无忌惮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时不时的撩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而白玲则用同样的动作和笑声回击。两个美丽的少女,就这样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戏着,好像整个身心都开始融化在这午后清凉的水中。我的心,也好像融化在里面了。
看着她们两个,在不时溅起的水花中欢乐的嬉戏,一起欢声笑语。我的思绪,随着欢乐的声响,渐渐的上升,越来越高,仿佛要穿越漂浮的白云,一路上扬。
我想起了格格,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格格就是一个性格开朗,头脑简单,目标明确,肉感十足的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这些。白玲和小梅两个人会在短时间内跟我混在一起,而按照逻辑推理,像格格这样的人应该更容易上手才对。但事实刚好相反,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后,仍然没跟我发生性交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触。到底是格格才是这三个人中最深奥的,还是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而我中了她俩的圈套呢?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这个想法,让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可怕了,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这段时间里,我渐渐的放松了原来对她们的防御性心理,所作所为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样做的后果,我却没有仔细的想过。小梅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没变,一直都是那么直率。只有饭团派人来“请”我的时候,发生过一小段插曲。但是,我不认为这一小段插曲就能证明什么,至少要凭这一小段插曲来证明小梅确实另有所图,显得太过牵强了。白玲,白玲……!白玲的前后表现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她曾经很详细的跟我解释过,也把她的从前简要的跟我介绍过。但是,导致她的表现落差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至少从她嘴里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那就是“她爱上了我”。“爱”,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弱了?且不说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多么短,也不管我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单说她在床上的表现,就跟她最初表现出来的那种警惕、冷静和矜持有着巨大的落差。像这么一个冷静、警惕性很高、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会因为爱上我而第一次就接受3p?会在3p以后,就在我面前淫荡的不能再淫荡的自慰?还有,尽管跟我已经发生过多次的性行为,但是每一次都做的跟两个相爱已久的情人在做爱一样。从一个小姐,到一个情人的转变如此之快,属实让人难以接受。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尽管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为零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之类的称呼。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亲爱的”,这多少都有点儿让人生疑。就算我多疑了,她俩都是真心的,但是以后呢?远在东南的妻子回来以后呢?
越想,可疑之处越多,所能预测的结果越坏,我的心就越沉,周围的温度就越冷。我不自觉的把身体蜷起来,仿佛空气真的变冷了。妈的,我的直觉和警觉细胞老是在这么不恰当的时候跑出来,泼我一身冷水,让我很不爽!!!
晚上的农村,有点凉。我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努力的闭紧双眼,想要进入梦乡,但是意识还是不肯乖乖就范,还在坚持着跟我作对。
“他睡着了。”我听见外屋,小梅对白玲说。
“你说,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完全相信我们了吗?”白玲问小梅。
“我觉得是。这段时间里他对我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只是将计就计。还有,我觉得有点后悔,我觉得不应该……”这是白玲的声音。
“没什么不应该的,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现在想反悔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商量的,格格不干,我不勉强,但是你当时同意了。既然同意了,你就别后悔。
“小梅的语调说不出来的坚定,还有点阴冷。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不干了呀?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还没完全想好。过两天我估计他得带我们回市里,到时候我给马哥打个电话,看看马哥有什么想法。”
“也行,但是最好快点儿,我实在没想到他心这么好,我真的不想再骗他了。
“白玲的声音隐含着愧疚。
“你不是真爱上他了吧?小妮子春心动了?”
“别瞎说了,赶紧进去吧。”
“你爱不爱上他,我不管,但是最少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再说。”
“我知道。”
“呵呵……哈哈……”一串笑声惊醒了我。呼~,原来是一场梦。
“你醒了?”白玲披着一头还滴着水的长发,问我。
“啊~”尽管是梦,但是感觉就是那么的真实,还有点心有余悸。
“冷没?看你,就这么光吧出溜儿的睡着了。”小梅一边缕着一头湿发,一边问我。
“不冷。”梦里的小梅的阴冷,让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了。
“做梦了?”白玲的一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着我。
“嗯……,没有,没有。”我不想说。
“那,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小梅嚷嚷着。
“也对,想想吃什么。今天要吃的好点儿,最后一顿了嘛。”我的心情突然从天堂里一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决定明天就回去。
“最后一顿?……这么快呀?我还没玩儿够呢~”两个人都有点意外。
“这么大的人了,还贪玩,过几天都要上学了,该收收心了。我得回去看看,我不在店儿里,这帮猴儿仔子指不定又干了些什么呢。”我得找个理由,尽管牵强了些也聊胜于无。
“也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生意,应该回去了。”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呵呵~
“那,咱们收拾收拾,我还要摘葡萄呢。”小梅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饭,两个意犹未尽的女孩,再加上我这个满腹狐疑的人。
有一打没一着的说着话,吃着饭。说实话,这顿饭吃得我真是有点味同嚼蜡,根本就没吃出来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饭。刚吃完饭,小梅在刷碗,白玲则给我换药,重新包扎。六子的电话打来了。
“喂,有什么消息?”
“还有6天就开课?初级班?”
“嗯,好……,我知道了。我不在这几天,店里没事儿吧?”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估计中午能到店儿里。就这样。拜!”
我挂断电话。
“怎么样?初级班还有吗?”白玲问我。
“还有,主讲还是那老头儿,不过时间紧了点儿,还有6天就开课了。看来你得辛苦点儿,帮着小梅准备一下了。”
“我没问题,反正也没事儿。好了,包好了。嗯……”白玲检视着她包扎的伤口,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你……,算了,没事儿了。”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她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我只不过觉得这次来玩,不太顺利,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了。”
我搪塞着。
“真的没什么?”
“真的。刷完了?”我看见小梅擦着手进来,问她。白玲也知趣的闭嘴。
“完了。六子来电话了?怎么样?”
“着急了?呵呵。初级班还有,不过时间有点儿紧,还有6天就开课了。你先跟着白玲熟悉一下基本的东西,报名的事情我来做。等到开课的时候,我送你去,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授课的老头儿。”
“这么快?我怕我不行啊。”小梅好像有点打退堂鼓。
“没什么不行的,有白玲帮你准备。再说,这本来就是给零基础的人准备的初级班,就算你什么也不会也没问题,不用怕,你就准备背起书包上学就行了。
“
“老公~”小梅赖上来,坐在我的怀里,拉着我的手。
“干什么?”
“我上学以后,你来看我不?”
“看你?你又不是出国,也不是见不到了,怎么这么问?”我有点儿好奇。
“你就说,来不来看我!”她坚持着。
“当然看啦,随时都能见面啊~,你怎么了?”我看见她的眼圈有点红。
“我怕你不要我了,好像……,好像要把我推给别人似的。”她突然搂紧了我。小梅的敏感和直觉让我觉得有点害怕,还有点恻隐。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样,让她去上学是必要的,也是最好的路了。
“傻姑娘,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就算你真的没时间,我也舍不得见不着你呀?别瞎想了,啊~”我轻轻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安慰着。
“那,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说好了,说好了~”
“明天早上走吗?”半天没说话的白玲出声了。
“是,我打算明天一早走,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儿里了。”
“那,早点洗漱休息吧。”
“嗯”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白玲小梅两个人,草草的吃了早饭。然后,跟村长和大强打过招呼,开着车返回市内。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我回了趟公司,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了解,如果真的有状况,六子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吩咐六子给小梅办理入学的事情以后,又给炮校的朋友和农学院的朋友打了电话,沟通好大强在农学院门口修车的事情,我才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洗了一个澡,懒散的躺在阳台中间的躺椅里面,点燃了一根烟,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茶。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天在水边的思绪一直都影响着我,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盘旋,时不时的俯冲下来炸我一下。我必须静下来,把所有的思绪一一缕清,逐个分开,按顺序重新排列,然后找出能让我安然入睡的理由来。白天的想法,最终落实在白玲身上,所以白玲应该放在首要位置上面来看待。最初的白玲,冷静、矜持、自我保护意识非常的强、不近人情,让然感觉无法靠近,更别说是上床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在美丽城的那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主动投怀送抱,而且是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跟我来了个3p.这其中,如果按照常人的逻辑来推理的话,可以理解。帮她关闭煤气开关,吃饭的时候给她要了补血补气的红枣,替她修理电脑,还顺带着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在完全有可能享受一顿免费“肉宴”的情况下却选择离开,再加上我还算灵活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些都能感动,或者说骗取一个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献身。但是这些换来的却是另一番情景,每一次的对她的好,都以冷言相对或者说是敌视而告终,不管之前的气氛是如何的融洽,白玲就是有这种把好好的气氛给瞬间破坏掉的天分。
回过头来再看看白玲的简单身世。自幼丧父,大学时候丧母,然后为了两个弟弟能长大成才而“自甘堕落”,出卖肉体换取金钱。假设就想她自己说的,“我对着每一个客人,都把他们看做一堆堆的钱,我只是在耗费时间把钱捡起来,我甚至不认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我只是一个捡钱的工具”。那么,她应该是早就心死了,就跟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尤其是像她这么一个有内涵,而且心高气傲眼过于顶的女孩自愿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以后,很自然的受到的打击和伤害要远远高出普通人更多,所呈现出来的冷漠也超过别人更多,被感动和软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难道就因为我的那些不经意的“好”,这具行尸走肉就感动了?这座千年冰峰就融化了,变成了一座猛烈喷发的火山?而这些转变就因为“爱”?如此简单?
既然她认为“那些客人只不过是一堆堆的钱”,那我凭什么就能在她的眼里呈现出钱以外的东西呢?她又为什么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点燃,然后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交给我呢?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真心没有半点虚假,那我该在未来的日子里如何同时面对她和自己的妻子呢?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甘心做“免费的二奶”?就算将来,两个女人都相安无事的跟我和平相处,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静吗?就那么心安理得?就能坦然面对?
这一连串的问号,像是一大群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不停的“嗡嗡”,又像是一群饥饿的秃鹰在我的头顶盘旋,每一只都在伺机下来咬我一口。仿佛每一个脑细胞都开始膨胀,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膨胀成为一头小猪,然后想要脱离颅骨一样的向外扩张。这种千头万绪的感觉简直就快要让我崩溃了,这还仅仅是白玲一个人给我造成的,小梅的事我还没想。
小梅……,小梅?对了,这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那,最初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呢?让我想想,说不定能从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来。对,好好的想想……
记得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