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顾予笙和墨锦辰正在咖啡厅里喝东西。
男人昨晚喝得有点多，虽然没醉，但头疼依旧不可避免，所以趁着没什么事，出来喝个咖啡休息一下，顺便提提神。
顾予笙瞄了一眼来电，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轻舞，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说着，往墨锦辰的方向扫了一眼。男人依旧在喝咖啡，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趁着顾予笙回头的时候抬眸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顾二少，我想见见乔安，可以吗？”
顾予笙愣了下，旋即很快反应，声音平和，“这件事我要跟锦辰说一声，稍后给你答复。”
“谢谢！”
电话挂断，顾予笙走回之前的位置坐下，见男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咳一声理了理嗓子，直接把季轻舞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她想去看乔安。”
她要看乔安，也不愿给他打一个电话。
男人扯了扯唇角，“她要看就带她去，一个疯子，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我带？”顾予笙掏出手机一边给季轻舞发微信，一边自顾自的念叨，“她腿伤还没好，那我要早一点去季家接她。”
一边说，一边不忘拿眼风去扫墨锦辰。
男人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表示。自顾自把一杯咖啡喝完，起身离开。
身后，顾予笙摇摇头，迈步跟上。
***
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季轻舞听到别墅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她背着包站起来，顺便把茶几上的外卖盒子拎上，一瘸一拐往门口挪。
开门出去，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尚慕停在门口的时候，女孩愣了一下，片刻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手里的外卖盒子扔进去，然后走到车边，伸手去拉后座车门。
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露出男人俊美冷漠的侧脸，“坐副驾驶。”
冷冰冰的四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女孩抿了抿唇，拉了一下后座车门，没有拉开，知道男人是故意上锁。
她在原地站了两秒钟，才吸了口气，一瘸一拐走到副驾驶，开门坐上去。
低头绑安全带的时候，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自身侧传来，带着些微讽刺的笑意，“外卖比徐妈做的菜好吃？”
“自然是没得比。”女孩抓着安全带的手指蜷了蜷，唇角挂着淡淡笑容，“不过，有的吃总比没有好。”
在吃这个方面，她一向不怎么挑剔。尤其是，当全世界只有她自己，没有人关心她吃得好不好的时候，食物就只剩下果腹这一点作用。
侧眸看着女孩明显消瘦一点，有些苍白的脸庞，男人狠狠皱了下眉，发动车子。
车子平稳的往城外方向开去，车厢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气氛一时间显得过分凝滞。
季轻舞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没想过，墨锦辰会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可偏偏，还有事情需要解决。
“你什么时候才肯同意离婚？”
“你腿伤的伤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