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的嘴张了张,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就被他尖锐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男人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后滑动接听,“什么事?”
“好,我马上过来。”
电话是警局那边打来的,那个开车撞了季轻舞的男人突然提出要见墨锦辰。警察询问原因,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坚持等男人到了才肯开口。警察没办法,只能给墨锦辰打电话。
“你好好休息,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挂断通话,男人转身离开时对她说了一句。
女孩看着紧闭的房门,心绪一点一点变得烦乱。
***
警察局。
依旧是那间狭小封闭的审讯室,依旧是那个双手被手铐拷在椅子扶手上的男人。
身量欣长气质妗贵的男人推开门走进去,原本昏暗的空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亮堂起来,连带着男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想通了?”没有任何的过度,墨锦辰坐下来的瞬间,就已经开门见山。
男人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睫毛颤动两下,手指蜷着,“我想见见她。”
这个她是谁,他没有明说,但他相信对面的男人一定听得懂。
“她现在很安全,”他冷漠的启唇,神色沉暗,让人不敢正视,“你说出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就可以见到她了。”
男人一下子激动的抬起头,“不,见不到她,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大不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墨锦辰嗤笑出声,冷眼从他面前扫过,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把人扔到天桥底下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头没尾,却让对面的男人彻底变了脸色。
然而墨锦辰却恍若未觉,挂了电话,把黑色拨款手机扔在面前的桌子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鱼死网破?”
“墨……墨先生,求求你……不、不要这样……她、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她跟这件事情没、没有关系,求求你……放、放过她。”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懊恼而忏悔的目光,苦苦哀求着,“都是我的错……您夫人是我撞得……我不该惹怒您……求求你……不要……不要……”
一边求他,一边却打死都不肯把事情说清楚,这就是他忏悔的方式?
还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谴责他仗势欺人以大欺小。
谁给他的自信,以为他是开慈善机构的?
审讯室的气压很低,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双手环胸,一派事不关己的姿态。
突然,被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墨锦辰冷眼看着没有动,相反对面的男人却是满脸的着急,甚至好几次妄图挣开手铐的束缚,替他去接,金属的手铐被他碰撞出巨大响动。
墨锦辰依旧没动,黑眸犹如嵌在夜空里的星,闪着让人难以招架的亮光。
这是一场心里的博弈,谁先承受不住,谁就输了。
最后,男人彻底崩溃,大叫起来,“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让他们停手,快让他们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