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房间里每天有两个魁梧壮硕的男人盯着,季轻舞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被绑架了。
这些人对她的照顾十分精心,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的全是丰盛又美味的营养餐,医生早中晚一日照三餐打卡,替她检查身体恢复的情况。两个护士轮流看护她,病房里就从来没断过人。把她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一样保护着。
所以她也越发的奇怪,这个背后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绑匪把人质当宝贝一样照顾着的。
眨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季轻舞也从最初动弹一根手指头都要命的状态,恢复得可以坐上半天,或者撑着拐杖走上两步。
医生宣布她可以去外面转转,呼吸新鲜空气之后,每天早上和下午吃过饭之后,护士都会用轮椅推着她去花园溜一圈,跟遛狗一样准点准时。正正好的遛完整个疗养院,再把她推回病房。
这天护士刚把她推回去,门一开她就看见病房里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三十多岁,栗色的中长发垂在肩头,五官十分立体深邃,眼珠一个是黑色,另外一个是湛蓝的颜色,看上去分外妖异。
季轻舞被护士推到男人面前,她盯着他那双妖异的眼睛看了半天,心里生出一种混血的孩子就是比纯血统的好看啊的感慨,然后勾出一抹轻笑,隐隐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挑衅的味道开口,“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我能跑能跳了再出现在我面前呢,看来是出了什么事迫使你不得不提早出现在我面前。需要我猜一猜吗?老板。”
男人的手托着下巴,薄削的唇颜色偏深,比女孩的还要红润,如果不是他一张脸干干净净,季轻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涂了口红。
他斜眼轻笑的睨着她,“据说你这一个星期过得十分的坦然,我有些好奇,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眼下是个什么处境?”
“我眼下是个什么处境啊?”季轻舞淡淡的重复了她的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所以你是特地过来提醒我,我是你的阶下囚吗?可你每天派人保护我的安全,让医生护士无比精心的看护我的健康,又让人一日三餐的营养餐给我补身体,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座上宾呢?”
男人吃吃的笑,“座上宾?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你是个这么有趣的小姑娘。”
男人的普通话算不上太标准,有点生涩的口音,显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应该是家里有中国人,所以跟着学了一下中文。但不常说,所以并不流利。
季轻舞静了静,在男人有些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里轻轻攥紧了手。
所以,这些人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监视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