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主,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皇上喘着粗气,满脸震怒的瞪着他,才大病初愈变得稍稍红润的脸,此刻又黑又青,没有一丝血色。
在他眼皮子底下,杀害皇后,这样的罪行,殷家主就算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
殷家主闻言,吓得身子一软,猛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大喊:“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在微臣的舞女中安插了杀手,不然,就算给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刺杀皇后啊。”
皇上听到这儿,愤怒甩袖,显然不信他这番说辞:“哼,前段时间,熠儿杀害了你的女儿,皇后又力保熠儿周全,难保你不是为了给女儿报仇,走了极端!”
皇上本就因为宫佑熠一事儿,对殷家有了很大的看法。
虽然他表面上是惩罚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心里却记恨殷家的不依不饶。
这下子,皇后遇害,皇上不得不将之前的恩怨联系起来,给他扣上个为女复仇的罪名。
殷家主闻言,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摆着老手,否认道:“皇上,微臣世代忠心,为皇室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怎么可能因为女儿的死就迁怒到皇后身上,微臣冤枉啊——”
“哼,前段时间,你不断上书逼朕责罚七皇子,你当日的咄咄逼人,朕还记忆犹新啊,难不成殷家主忘记了吗?”皇上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浓浓的怨气。
“皇上,微臣怎么可能那么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刺杀皇后,就算微臣恨透了皇后,也没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啊,这很显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有人要将我们殷家置于死地啊。”
殷家主连磕了几个响头,激动的老泪纵横,那模样真像是被冤枉的。
“好,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冤枉你!只要你说出来,朕就彻查此事,绝不姑息任何一个奸佞之徒。”
殷家主见皇上松口,立马供认:“是皇后啊,皇后对微臣怀恨在心,想要除掉微臣,保住七皇子的地位,才出此下招,想要陷害我们殷家。”
听到这里,皇上本就生气的面容更是勃然大怒,眼睛瞪得拳头大。
“放肆!皇后现在危在旦夕,你竟然血口喷人,将谋杀之罪反扣到皇后头上,你不但杀人,还栽赃陷害,罪加一等,来人,把殷家主拖出去斩!”皇上已经怒不可遏,猛地一声大吼,不少侍卫便是上前擒住殷家主,快步朝着殿外走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微臣没有做过,微臣是冤枉的啊——”
殷家主凄厉的喊声还回荡在大殿上,可身影便是被拖了下去。
慧贵妃想要救他却又无从开口。
毕竟殷家现在背着谋杀皇后的罪名,她要是替他说话,那就有同谋之嫌。
更何况皇上正在气头上,没有多大理智和耐性来思考问题,有的是直截了当的处置。
她万不可因为殷家被拖累,反而影响到了宫墨羽。
此时此刻,她也只有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殷家主被斩首。
坐在下方,身为殷家主的几个兄弟看到这里,也急的不行,立马抱拳进言:“皇上,这件事殷家主没有做过,我们殷家更是毫不知情,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殷家一个公道啊!”
“哼,殷家上下合伙谋害皇后,罪行恶劣,其罪当诛!但碍于殷家世代效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殷家所有财产充公,以儆效尤。”皇上根本不顾几个殷家人的劝阻,大声宣布。
听到皇上这番话,苏陌凉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皇后和皇上合谋演的一出戏。
殷家毕竟是大家族,根基深,皇上不好动。
但不能来硬的,他便来软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挖空了殷家的财产,相当于削弱了殷家的实力,这样的手段,不比皇后的差啊。
林婉儿看着今晚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像是做梦一般,有些回不过神来:“主子,这殷家和皇室怎么突然斗得这样厉害?”
之前她可没听说殷家和皇室的关系有这样糟糕啊。
“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呗。”苏陌凉嘴角一勾,隐隐扬起一抹浅笑。
林婉儿见此,怔忡片刻,忽然恍然大悟:“主子——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