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程大爷是个很刚正不阿的人,他对正与恶有很分明的判断,从他那天救我的时候没有伤害争光,却点名挂姓的要用小影为毛娃的事付代价就可以看出这点。
眼下小不点可是害了人命,他没有一口咬定让小不点儿偿命,却用了个更委婉方式来解决问题,足以见得小不点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之重。
或许多年的孤寂让他的内心生了质的改变,又或许是亲人的离开让他更加懂得陪伴的重要……
程大爷收拾好东西后,扯着我慌慌张张的出了门,“每户村民家都去看看,顺便点儿符纸给他们,不能让咱们月月再害人了。”
月月……是程大爷给小不点儿起的名字吧……听起来还真是他们那个年代人喜欢用来给子女命名的字眼……
我们先去的村头儿第一家,程大爷把门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搭理,无奈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人家才给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黝黑的汉子,看到程大爷很是惊喜,天气明明一点儿都不冷,他却浑身缩作一团,瑟瑟抖的说话,“诶哟,程大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村子里最近出了怪事,去找过您几回都没动静,这俩天村里都没人敢出门了。”
程大爷在包里翻找着东西,尴尬的应答,“我回来就是给你们解决这件事的。”
汉子也还算仗义,自个儿怕的不行,还敢毛遂自荐去帮程大爷,“需不需要俺们帮忙,需要支会一声。”
程大爷将翻出的橙色符纸递给汉子,交待道,“先不用,你们待在家里千万别出去,把这道符纸贴在门口即可。”
汉子感激的接过符纸,连给程大爷鞠了还几个躬,“谢谢程大爷,谢谢程大爷,您老回来了,这村子就有救了呀……”
橙色的符纸并不在黄蓝紫银金一色主流符纸中,那就肯定是属于程大爷所用的特殊功能的符纸了。
我与程大爷要了一张橙色的符纸在手里把玩,疑惑的问道,“橙色的符纸,是用来干什么的?”
程大爷愁眉深锁的与我并排赶路,一步接着一步,比我更心急,“对月月来说,金银以下的符纸管不到她,金银一级的符纸威力又太大,她也就是个未成形的不化骨,我怕一下子用不对伤到她,橙色的符纸是我专门为限制她弄的界符,在符纸起作用的范围内月月是无法感知里面有活人存在的,这样她就不会贸然的进去伤人更不不用被传统符纸所伤。”
真是用心良苦,我没有把小不点托付错,程大爷确实对她很好……
我们一路将程大爷的符纸送到村民家中,快到赵家甸后沟的那一块,隐约听到有人惨叫,“啊……”
“有动静!”我忙招呼着程大爷一块往后沟跑去,以我的度很快就出程大爷一截,仅用一分多钟就冲到了事地点。
我顾不得其他,也没有等程大爷,直接从村民的院墙翻过,冲进中间门户大敞的平房,着实被屋子中的情形怔住了。
平房的炕上躺着一大一小俩具干尸,炕的角落里还有个衣衫褴褛的少女抱着一具妇人,像是野兽一般咬住妇人的脖颈卖力的吸食着,吸食的本能让她对周围的生的事情可以不管不顾,以至于面对我的夺门而入她连眼皮子都懒的抬一下。
我难以接受,才送过来没多久的可爱婴孩儿,会变成眼前杀人不眨眼的吸血恶魔……
程大爷很快也赶了上来,冲进屋子看到小不点儿的第一眼,“嗖”的一下跳上炕抓着笤帚就往小不点的屁股上招呼,“你个小兔崽子,叫你调皮捣蛋,叫你到处乱咬人,叫你再把我锁在屋子里……”
小不点儿见到脱了缰的程大爷,一把撒开妇人的尸体,那叫一个躲的欢实,眨眼间就上了房道,“叫她月月,她听的懂,这几天外边儿跑的欢,偶尔还能说吐一俩句人言,她认出你是他老子了才这样。”
是要跟着我的意思?可黑鹰白雉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唯有乖哄着对小不点说道,“月月,你跟爷爷去,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不可以再乱咬人了。”
小不点血红的唇立即瘪了下去,脑袋在我腿上蹭来蹭去,婴孩一般咿呀学语,委屈的说道,“唔……爸爸……一起……爸爸……”
这么大的一姑娘喊我爸爸,那感觉还真是难以言语的,会觉得奇怪也会觉得满足,会觉得惊诧也会觉得惊喜,总之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
“符纸到这户怎么断了?进去看看……”黑鹰的声音越的近,听话音是走到了大门口。
“唉,待会儿一句话都不许说!”躲是不好躲了,我一把拉起小不点,拽着她到水管跟前洗了把脸的时间,黑鹰白雉的脚步声就紧跟着到了门口。
我没来得及看血洗没戏干净,心虚的把小不点拉到身后,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坦然迎到门口,抱怨的说道,“你们俩个怎么才来,我都快把一个村子走完了。”
四千字奉上,还有加更的一章,十二点左右出来,各位亲们要是瞌睡可以等明天,要是还想继续看那就陪丸子熬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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