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啸冷声道:“好了,左怀,很明显,这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将你给不知不觉的套了进来,你竟然毫无所觉,一头扎进来!”
田玉彪问道:“大人,您看这件事情怎么办?”
袁啸摆摆手,答道:“怎么办?不怎么办?这个张志福跟李福海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左怀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不过,竟然欺负到我的水师头上来了,老子岂能跟他们善罢甘休?嘿嘿,看来这浙党还真的手眼通天,连江苏都已经渗透的如此厉害了,也罢,他们想要斗上一场,那我就好着陪他们玩玩!”
“左怀,你的先锋一营克扣了多少军饷?”
左怀低声道:“大人,卑职该死,贪墨手下军饷两个月共计两百两,其中九十两分给了副千户、百户,其余的都在卑职身上。”
“嗯,其他的过犯,全部免了,但是这个克扣军饷的罪名是无法免除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自己领军棍五十,以儆效尤,也让你长点记性,有些钱是可以拿的,但是弟兄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动!以后,给我将这条刻在心窝上!他们可是在战斗中为你挡刀剑的!”
袁啸沉声道。
“卑职多谢大人,卑职愿受刑罚!”
袁啸看看一旁的田玉彪,说道:“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大军整顿照常进行,明日咱们就让军饷与迟到的事情告一段落,正事要紧!”
田玉彪点头答应,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些千户副千户们,跟他的时日可不算短了,感情不错,雅不愿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左怀张张嘴,想要说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袁啸看到了左怀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左怀,有事情就说,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左怀脸色一红,低声道:“大人,没、没有事情……”
“是不是因为左云的事情?”
左怀艰涩的点点头,默不作声,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贪心所致,怨不得别人。
袁啸冷哼一声,狠声道:“左怀,现在我就教给你第一个在我手下干事的原则——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我往死里整他!老子从参军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看着手下的弟兄受苦过!不要说是一个苏州知府,就是应天府的巡抚,也甭想着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老虎不发威,他真的拿我当病猫了!“
田玉彪心头一惊,急声道:“大人,现在正是整顿长江水师的关键时期,咱们可不能乱来,苏州知府虽然仅仅是一个四品文官,但是与我们互不统属,我们奈何不了他们的,我以为,还是以和为贵,这件事情,咱们拖些人脉解决掉就是了……”
“不必!”
袁啸冷声道:“田大人,如果我们不讲这些魑魅魍魉给彻底震慑住,那我们又如何能够顺利的铺开长江水师的整顿大事?我们越要让步,他们就会越是得寸进尺,我就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彻底将他们的黑手斩断!”
田玉彪心头有些焦急,袁啸淡淡索道:“好了,这件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左怀,那个兵马指挥叫什么名字来着?”
“尚正杰!”
“嗯,根子就在他身上了,先把他的嘴撬开,拿到证据,然后我要兵围苏州府,让浙党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水师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