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来贺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到福州,燕国公就扔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重开海禁,在广州设立商埠,这当然是好事了,不消说的,一个商埠将会给广东带来多么大的收益,用后脑勺想想
,都清楚的很,为什么现在浙江一马当先,甚至连南直隶都给超越了?还不是当初燕国公在浙江大展拳脚,鼓励共商,支持贸易? 浙江乃至江南的大批货物从明州、杭州等地发往东洋、南洋、西洋,世界各地的货物同样从明州、杭州、泉州等地进入大明帝国,进入各省,一年下来,大明帝国与外界的贸易量,怕不已经超过三千
万两银子,单单是关税,一年都要收上多少?
一旦在广州开设商埠,那广东就完全可以在其中分一杯羹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此将源源不断的流入朝廷,广东布政使司近水楼台,能够分到的好处,自然也是大的令人眼红!
“启禀燕国公,其他的倒还好说,只是广东的地处偏远,民风彪悍,鱼龙混杂,这一竿子杵下去,只怕整个广东都要乱套了,谁不想在这里面捞点油水?这个,下官可是有些震慑不住啊……”
汤来贺搓着手,尴尬笑道。 袁啸心头跟明镜似得,汤来贺说的不错,广东民风彪悍,那里的人大多都一根筋,南蛮子啊,当年袁崇焕征辽,好多精锐都是从广东征募的,一句话都是一群混不吝,想要震慑住这些地头蛇,可是没
有那么容易。 “这个有什么难的?不日,浙江按察使杨廷枢大人,将会调任广东按察使,原长江水师指挥使、都督同知张凤岐调任广东都指挥使,杨廷枢大人耿直端方,嫉恶如仇,你应该是晓得的,管他哪一个人,胆敢闹事,杨大人绝对不会手软的;至于长江水师指挥使张凤岐,那也是长江水师的老人了,广东开商埠,进行海外贸易,地方上还是要有一个水上的力量的,保证平日里海上的安全,缉匪捕盗,正是张
大人的长处,两个人一文一武,做你的左膀右臂,你还怕什么?至于其他的人,在广东一省,只要开商埠所需要的人才,你只管上书朝廷奏请,不管是皇上,还是礼部的孙可定大人,都会支持你的!”
袁啸淡淡答道。 汤来贺脑袋嗡嗡直响,一口气就给广东扔来了两个封疆大吏,杨廷枢谁不知道,那是燕国公的死党,张凤岐更是长江水师的元老,看来,开海禁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作为皇上的老师,先帝
的托孤重臣,一旦燕国公决定了的事情,皇上绝对没有反对的道理,也绝对不敢反对,自己是彻底被绑在了这艘船上了。 袁啸叹口气,接着说道:“汤大人,现在北面的鞑子还没有彻底剿灭呢,南边现在红毛鬼子又在闹事,咱们朝廷大把大把的银子都要扔进去的,即便是现在朝廷的税赋突飞猛进,三年多的时间里,翻了一番还多,可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如果我们现在发展的势头,不能保持下去的话,不进则退,未来的日子可是会很难过的,所以,开源节流,是我们必须奉行的政策,节流自不必说,战事连连,想要节流,都办不到,那就只有开源了,将大批的货物卖出去,赚那些蛮夷的钱,用来贴补我们自己家用,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反正倒霉的都是那些蛮夷,咱们自己的富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比什么
都重要!” “呵呵,燕国公,别的下官不知道,下官相信,由您在,朝廷自然是稳如泰山,现在关内的农民叛军都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张献忠之流龟缩在云贵边陲,苟延残喘,至于满洲现在也已经被我们修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