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糟透了!你男人都不跟你切磋这个吗?”发问的同时,他唇角的讥诮又冒了出来。
这两句话,不啻一桶无形的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身上的铠甲瞬间坚硬,我挺直了脊背。
“我和我男人不屑做这些无聊又无用的事情,功课内容全部集中在两个身体的中部。”傲然说完,我跳下床去。
牙齿的“咯吱”声隐隐响过,他的声音紧追而至,“我冒着被传染感冒的风险,竟然亲了一个毫无情调的欲.女!”
我认下了他给贴上的标签,不屑解释,顾自出门。
明明不欢而散,奇怪的是,从这一刻起,三叔的戾气居然冰消瓦解。
可能那一吻把我身上的某种奇异病毒传给了他,令他的顽劣基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个识进退的人,自然也相应地放软态度。
只是,为防他旧态复萌,还是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终究是个男人,即便眼盲,可是体力还在。
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又某虫上脑,大发淫威。
相安无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中秋将至。
农历八月十三这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样陪三叔去找坦克嬉戏。
跟坦克已经熟悉,我不再怕它了。
这个貌似强壮威武、实则敏感细腻的大家伙很黏我,有时甚至比跟三叔还要亲近。
临近中午,我们离开了犬园。
之前的两场暴雨把气温给逼低,秋意愈浓。
院子里虽然花儿凋零、树叶泛黄,结缕草却依旧绿意盎然,景色并不萧败。
快到主楼的时候,白脸阿夏匆匆地迎面而来,挡住了去路。
“三少,夫人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她要去‘洗月庵’吃斋,来回五天时间。这个中秋大家都有事要忙,没空回来。不过,夫人做了安排,林管家会操持您的庆生事宜。”阿夏的眼睛一直盯着脚背,作寒噤状。
三叔的嘴角噙着轻蔑,“你转告夫人,谢谢她的好意。”
阿夏恭谨地颔首,“是。如果三少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去……”
三叔截住了她的话,“听闻‘洗月庵’隔壁的‘摘星寺’住着个大淫僧,你要保护好夫人,可别遭了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