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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武城。
白起率大军攻城,不到十日阳武城破,至此卫国西扩已经到了极限,两百余里地尽收囊中,从此与魏国形成南境划江城南北对立而治的局面。
白起西扩用了差不多近三个月,一路攻城拔寨,破敌总计两万有余,历经“桂陵之战”、“攻宋之战”及其此次西征,杀敌战绩已然破敌超过了十万人,可谓战功赫赫。
第三天午时,阳武城已经被白起的大军占领。西城之外忽然有一支军队仓惶逃向此地而来,这支溃逃而来的军队有近两万众。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一单骑飞奔而来,抵达城下便不断大吼道。
“来人,速将此事禀报将军——!”城上的那位甲士看着奔袭而来的不速之客,旋即高声吼道:“来者何人?”
一句话从城上传出来,城门依旧紧闭。此时此刻,城门之上的那甲士已经派人通报白起。没过多久这支溃逃军队已经悉数临至城下,只见军中一位面色憔悴,盔甲不整的人策马而出,城上的卫国甲士一看他身披的戎装,大致判断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支大军的统帅。
果不其然,只见他遥望城楼之上吼道:“我等为韩军将士,我乃三晋攻秦联军韩军统帅申差,函谷一战联军惨白,秦将樗里疾率军追击,我等在修鱼再次与秦军厮杀交战,修鱼一战秦再斩我六万韩军……”
函谷关一战韩军被司马错的大军斩杀五万,昨天与樗里疾追击的秦军被迫再度爆发大战,溃逃的韩军又损六万,整整十一万韩军呐,韩国自庞涓攻新郑以来,几十年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元气,这次损兵折将十数万,几乎赔光了家底。
此刻的韩将申差几经睚眦欲裂,一双眼眸已经布满了血丝,再望城楼大吼道:“快开城门——!樗里疾大军正从西面追杀而来,嬴华率三万大军为前锋,据此还有不足五里地,快开城……”
“城门不会开。”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只见腰悬古剑,单手握住剑柄的白起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俯瞰下方。
这一句话让申差脑子有些发懵,愣了片刻瞬即暴怒:“你是何人?”
白起俯瞰着城下怒极冲冠的韩将申差,心平气和的说道:“卫国上将军,秦人白起——!”
“白起?卫国?”申差震惊呆然,下意识的道:“这是梁国城池,你为何在此地?”
白起卸下腰侧的蚩尤古剑,双手互压手背,掌心压着剑柄,古剑立于地上,目视着申差和下方的韩卒始终平静如初,“阳武城已然易主,济水以北皆为我卫国疆土,韩将若要找梁国求助,向南渡济水南下大梁便可。”
“将军,秦军杀来了——!”就在这时,韩军的一个兵士惊慌的飞奔而来,惊恐的禀报。
城下的两万多韩国残军顷刻间被惊恐笼罩,一双双目光投向西方,城楼之上的白起也在这一刻举目朝前方远眺而去。
尘土飞扬近在眼前,一支大军正汹涌扑来,赫然便是秦国追杀而来的军队,这支追击而来的秦军前锋的将领正是公子华,一员秦国悍将,在函谷关一战之时杀出了赫赫凶威。
“将军——!”城楼之上,白起身边的一个将领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又是溃逃的韩军,又是追杀的秦军……”
白起目视着下方的惊慌失措的韩国残军和凶神恶煞追击迫境而来的秦军,一动不动,平和低声的说道:“传我令,三军将士严阵待命,弓弩手引而不发。”
“喏——!”
此时此刻,白起站立在城楼之上静默不语,冷眼旁观的看着下方,漠视着事态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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