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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苏代这一婉拒的话让义渠王洋怒的说道:“卫侯送如此大礼,本王若拿五百马驹回赠,成何体统?简直岂有此理!”
“这……”苏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义渠王顿时笑道:“先生不必推辞了,此番回去之后代本王转告卫侯,今后卫国与义渠要多多互通有无,本王正急缺军辎器械,卫侯的库府如有存货可以与本王互易,义渠的良驹可以任君挑选,君无戏言。”
原来这义渠王是想要笼络自己,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兵器,出手阔绰倒也不是只为显摆,苏代不由得小小刮目相看了一番,便拱手而道:“大王厚爱,苏代不敢忘,大王若是信得过苏代,用不了多久在下便为大王从我家君上那里讨一份更大的厚礼。”
“甚好,甚好——!”义渠王一听大喜的说道。
刚刚请苏代入了王府,一个义渠探子忽然来报:“报……!”
席地而坐的苏代眼目一闪,义渠王微愣,当即说道:“何事?”
义渠探子单膝跪地,一手抱拳附于胸前,道:“禀报大王,秦军已经撤回崤塞,秦国已与韩国停战重修盟好。”
“秦国在函谷关的大军可是南下与楚国决战?有无兵马北上?”旁坐的义渠将领说道。
“崤塞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一路南下,北上的秦军目测二十万大军已经兵出云阳,一路沿着漆水北上深入我义渠腹地,按行程五日即可抵达泾北!”那探子说道。
在座的众人除了苏代,皆面色一变,一个义渠将领也不顾苏代这个外人,连忙说道:“秦国发兵迫境,大王,举族撤回阴山漠北啊,让秦人扑个空,待秦军撤退再卷土重来。”
“慌什么?秦军二十万?我义渠的勇士也有二十五万,今日义渠已不同往日而语。”义渠王眼冒精光,自言自语的说道:“三百多年了,义渠人三百多年始终活在畏强阴影之下,本王不想再这么活下去,秦军一来,未战便要抱头鼠窜?再说了,今日义渠以效仿中原之国耕作,举族搬迁岂是容易之事?”
那义渠将军心中一惊,连忙出列跪着说道:“大王三思啊,虎狼强秦,中原群雄都打不过,与秦军正面拼杀,义渠必败无疑,只有游动作战才能无损。”
“你直接说跑不就行了?”义渠王怒道。
“大王,在下有一言不知大王愿听否?”这个时候苏代拱手而道。
“噢,先生说罢。”义渠王这才发现有个外人,便收敛了怒意而看向苏代。后者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战阵,便是列国之兵鲜有能胜秦之锐士,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智也。义渠骑兵在于游动作战,将军说的不错,只有机动作战,伺机奔袭,以义渠兵之长攻秦军之短,方能一战。”
“气煞本王也,没想到秦军竟然不顾楚国倾力攻秦之危局,反而举兵二十万众北伐我义渠……”义渠王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旁听的苏代听此一言却不闻不问,显然,义渠人至今还不知道让秦国下定决心动了灭国之心的,便是坐在旁边这个苏代先生的主君一手挑唆而与秦的一场谋国交易。
苏代又说道:“大王,秦军伐来,战事要紧,在下这便告辞,回国告知我主,义渠有难,虽远隔千里,卫国亦且不能派兵,却可援助军资,在下返回朝歌力说我主援助义渠国以军资器械,以报大王厚爱。”
“太好了,本想多挽留先生些许时日的。”义渠王大喜的说道。
“大王厚爱,苏代万分敬谢,在下这便告辞了!”苏代起身拱手的说道。
“慢着!”义渠王罢手而道:“来人,即刻起备足五千良驹,随同苏代先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