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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自慰(2 / 2)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她一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是,妈妈,我好无奈!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

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可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

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高亢了。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他知道,此刻身下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

只是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在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蓦地,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银泻地般倾巢出动。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静静的一块一块。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乾净齐整,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像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重错落。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缓有致,春水氾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缎。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该想像,这是儿子的一根长茅,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管只是在灵魂上。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枝充血的茎体!或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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