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妈妈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屋内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等我揉着发困的眼睛坐起之后,发现自己晨勃了,胯下的那根棍子把裤裆正前方撑成了一把高高的雨伞,妈妈刚刚起床的时候,肯定也已经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地方。要是换做以前,被妈妈看到这种情况,我一会儿见到妈妈肯定会觉得非常羞耻,无地自容。但是经过最近一段时间和妈妈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觉得像这种事根本都不算个事了。
之后,我们又在这里陪爷爷奶奶住了两天,等妈妈的脚伤基本上不再疼了,又过了一天,早上8 点,我和妈妈就告别了爷爷奶奶,准备启程回我们自己的家。
我们先步行到公路上,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大约用了1 个小时,就到了县城的汽车站,等我们在车站外边的售票口排队买票的时候。
「欧阳……」一个非常熟悉的女性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和妈妈同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辆红色的雷诺风景,从副驾驶车窗内探出了一个头冲我们这边叫着妈妈的名字。
原来是小芳阿姨和张剑叔,听到小芳阿姨的叫喊,我和妈妈朝她们那边走了过去。他们的小女儿此时也在车的后排坐着。
「你们一家三口这是要去哪?」妈妈笑着问她。
「去张剑他老家。」
「张剑父母现在不是都在城里住吗,你们老家还有什么人。」
「你怎么忘记了,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每年这个时候他们老家都会举行一次拜神庙会,就是今天中午12点举行,我们俩请了两天假,带着孩子去拜拜神,对了,你们娘俩这是要去哪?」
「我们刚从他爷奶那回来,正准备买车票回家。」
「正好,你们也别回去了,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你们娘俩也去拜拜神。」
「这样……」
「犹豫什么,赶紧上车吧,我跟你说,那个神超灵的,拜拜对你们肯定有好处,更何况你原来不是对我说过,等你有空的时候让我喊你带着你一起来吗,赶得早不如赶的巧,今天正好。」
「林林,你想去吗?」妈妈转过头问我 .看着妈妈温柔的眼神,明显就是很想去的意思,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回家也没是没事可做,既然妈妈想去,那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妈妈,你拿主意就行,反正我现在回家也没事可做。」我对妈妈说。之后,我们就上了刘芳他们的车。
到了大约10点半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张剑的老家,虽然离拜神的庙会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路上已经堵的走不动了,赶集卖东西的各路小商贩摆出的摊子长的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加上路上拥挤的行人,把整条路堵得死死的。费了好长时间,我们才穿过了这段拥堵的道路,然后到了庙会附近的一家宾馆,进去之后刚好就剩下两个房间了,我跟妈妈住一间,他们三口住一间。
订好房间,小芳阿姨他们一家就说要去附近看望一下张剑的二叔,妈妈说陪他们一起去,他们说不用,让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儿他们过来叫我们。之后我和妈妈就先回了房间,进入房间之后,我一屁股躺在了床上,然后打开空调,接着又打开电视。
「妈,张叔在这里还有亲戚啊。」我问她。
「对呀,这是你张叔的老家,你张叔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肯定会有亲戚的。」
「是吗,那他们亲戚家里应该有很多人吧,就像咱们老家一样,前几天跟着老爸一个一个去亲戚家串门,跑了一天,可把我累坏了。」
「张剑在他们老家的亲戚并不多,偶尔来往关系不错的应该就剩他二叔一个人了。」
「一个人?你是说他没有老婆跟孩子?」
「哎!」
「妈妈,你叹什么气啊,有什么故事赶紧告诉我啊,我想听。」
「我听你小芳阿姨对我讲,张剑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进城里打工了,因为在城里居无定所再加上张剑又要上学,那个时候张剑就一直在乡下跟着他的二叔生活,可以说从小就是他的二叔把他带大的。但是他的这个二叔命却非常不好,年轻的时候他的第一任媳妇刚刚怀上孩子,就在夜晚下班的途中在公路上出车祸死了,后来过了几年之后,他二叔又从邻村娶回来了一个媳妇,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一直没有孩子,在到后来,他的这个媳妇又突然离奇的死亡了,而且还是被人杀害了,直到现在这件案子都还没有破。」
「原来是这样,那他二叔可真是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孤苦到老,身边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纯属狗屁,只不过是用来安慰人的一句废话而已。
大约等到11点半的时候,小芳阿姨打来电话叫我们下去,等我们出房间走出宾馆之后,看到他们三口就在宾馆的不远处向我们招手,张叔双手还搀扶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我想可能就是妈妈口中所说的张剑的二叔,这位老人家看起来其实也并不算太老,就是干瘦干瘦的,而且背还有点驼,并且脸上布满了沧桑,一副很忧伤的表情。
接着,我们一行人就一起去往了宾馆附近的庙会,今天晌午的气温非常的高,在没有阴凉处遮挡着的地方,就如同在火炉里被烤一样,短短几分钟时间,身体里冒出的汗水就侵湿外边穿着的短袖 .但是即使是这样折磨人的天气,顶着大大的太阳来这里拜神的人还真的他妈的超多啊,人群你推我扛的,堵成了一锅粥。
因为人太多了,大家只能排着队一波一波的走进庙堂,等到了中午12点整,几声连续的钟声和炮声响过之后,最前排的一波人站在庙堂门前的几口大圆鼎之前开始拿着手中点燃的香弯腰鞠躬拜祭,等拜祭完了之后就把手中还未烧完的香就直接插在了圆鼎里边的沙堆里。然后逐个离开。
等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站的我双腿都是酸疼的。接着我和妈妈分别拿了几根香点燃,我看到妈妈还有小芳阿姨他们都在认真的举着手中的香向庙里面高高在上的神仙弯腰低头拜祭,到底我们拜的是那路尊神,我也说不清楚,但是看穿着应该是道教的神仙。
看着他们一副副很认真的模样,接着我也学着他们,拿着手中的三炷香对着面前的神像鞠了三个躬。
拜完之后,我们也照样把香插入了圆鼎的沙堆里,之后接着我问妈妈:「妈妈,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妈妈希望你能永远身体健康,快乐的成长。」
妈妈竟然是保佑我,我应该许什么愿呢,对了,刚刚只顾弯腰鞠躬了,竟然忘记许愿了,接着我就对着神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尊大神,在心里默默的恳求他:请保佑我能和妈妈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林林,看你这么认真,你许了什么愿?」接着妈妈问我。
「妈妈,你想知道吗?」
「嗯!」
「我请神灵保佑我,希望我能和妈妈你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要分开。」我深情的看着妈妈很认真的对她说,妈妈看着我愣了片刻,两只眼睛好似充满了感动的泪水,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直到另一边的小芳阿姨在妈妈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妈妈才把头转了过头。
然后,我们就起身离开了这里,在这附近转着玩玩,今天这里真的是非常的热闹,很多做生意的赚钱的都在周围支起了摊位,卖小玩意的,卖字画的,卖小吃的,还有玩杂耍一应俱全什么都有。最让我感觉好看有意思的是在一边草地上玩耍猴的,因为之前我也之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看过,等今天真正看到之后,我觉得特别新鲜,于是拉着妈妈站在这里看了好久。
热闹的庙会一直持续到晚上6 点才慢慢结束,之后,我们先一起把张剑的二叔送回了他们家,然后又在他们家陪着这位孤苦的老人坐着聊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回了附近的那家宾馆,刚进房间,我就首先把洗手间给霸占了,因为我实在是太热了,并且全身都是粘乎乎的,急需来个凉水澡冲洗一下。
等我舒服的洗完澡出来之后,妈妈也急匆匆的进了洗手间洗澡。然后我就把电视打开,躺在床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冲正在洗手间内的妈妈喊了一句:「妈,你洗澡吧,我出去转转。」
「别跑远啊,马上就要下去吃饭呢。」妈妈在里边高声对我说。
「嗯,我就去楼下转转。」
之后我就下了楼,在宾馆的正前面10几米远处有个小水池,里边有几注2 米左右高的小喷泉,而且水池里边还养了很多金鱼,金鱼的个头都很大,我就无聊站在水池边看了会儿金鱼。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路的步伐非常的迅速直接从我身边不远处走了过去,急匆匆的朝着荒山的那个方向走去,而且脑袋一直死死的看着荒山的那个方位。这个人不是张剑叔吗,他一个人走的这么急,这是要去哪?
出于好奇,我没有去叫他,就在后边悄悄的跟着张叔。跟了大约5 分钟之后,张叔竟然真的上了这座山,他去这座山上要干什么?记得之前刚来到这里看到这座山的时候,因为这座山连绵不绝,而且非常的大,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当时我还问刘芳阿姨这座山叫什么名字,上边是否有值得观赏的旅游景点,让她和张剑叔带着我们上去玩玩。但是刘芳告诉我,这是座荒山,只有当地的一些农民会去山上采药或者打猎,因为山上有很多野兽,并且有野兔,狼和野猪,甚至有老虎也说不定,所以山的周围很多地方都用铁丝网拉了起来,以免野兽突然跑下山来伤人,一般人是决不会上去的,那样会很危险。
我继续在后边悄悄的跟着张叔,一直又跟了大约10分钟左右,看到张叔进了前边半山腰处的一个破旧的房屋内,这个房屋是用木头砌成的,看起来大约有20平米的样子,并且大门上还用铁链子上着锁,我看到张叔走到小房屋的大门前从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把小房屋的大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之后又把门给关上。
我慢慢的朝小房屋走了过去,我没有推开门,而是通过门窗上烂开的缝隙朝房间内看了进去,因为这个房子单从外观来看,已经非常的破旧了,好像至少也有10几年的历史,所以房子的外层也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而房间里边的东西也更加陈旧,在房屋的中间位置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旁边有两个破旧的板凳。在墙的一面,还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床的一头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衣柜上边的柜门也早已经烂掉而不知去向,并且在一处的墙面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猎枪,猎枪上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恐怕早就已经就不能用了。
房屋内也没有电线,所以也不会有灯光。很明显这个地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就在这时,我看到张叔站在破柜子侧面的一面镜子前(也就是鼠标垫大小的一面镜子),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听。
「小猴子,我来看你了。」……
「小石头,你终于来了。」……
「是又怎么样,像那种贱货,就不配活在世上。」……
「你不能再这么做了,你是在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小石头,你就是太懦弱了,你知道你这种性格只会被别人欺负,你知道她以前是怎么打你的吗?你竟然还替她求情。」……
「杀人是犯法的。」……
「那些贱货通通应该杀死」……
「把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那种贱货不陪留在这个世上,我是代表老天在惩罚她们。」……
看着张叔对着镜子在自言自语的跟自己说话,而且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语气温和,就像是在祈求着劝说着对方,而另一种语气却透露着凶狠,就像是黑社会的大哥在怒吼着教训小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