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挺无聊的,我想去趟学校带几本书回来看。」
之后,妈妈带着我上了车,开出还不到10分钟,我就笑着对她讲出了实话,告诉她我不想去学校了,妈妈问我为什么?
我就告诉他:「我想跟你一起去医院。」
「去医院?」妈妈吃惊的扭头看了我一眼。
「妈妈,刚刚在家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了,是不是上次帮我戒毒的那个沈爷爷生病了,他帮我了那么大的忙,到现在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他,我想跟你一起去看望他。」
「这样……」妈妈想了片刻,继续对我说:「那好吧,林林,到了那里之后你要礼貌一点。」
向妈妈点了点头,接着我继续问她:「妈妈,他得了什么病?」
「脑溢血。」
脑溢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像被人紧紧的揪了一下,让我感到一个短暂的难受。这个病情我虽然了解的不详细,但是我还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很严重的病情,记得以前在高中时候,我的一个同班同学的父亲就是突发脑溢血,结果连医院都没有送到,而是死在了去往医院的120 的救护车的路上,当时我记得他的父亲好像才40岁。
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赶到了省城,就在我们开着的车离那家医院大约还有10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从医院的大门里边缓缓的走了出来,向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相隔的距离不算是太远,我能清楚的看到坐在车里边的那对男女,驾驶位上的是甜甜的妈妈,上次去她家的时候,我站在远处见过一次,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就是庞彪。他们夫妻两个也来了医院,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来这里是看望沈老的?
我轻轻的侧了下头,看到妈妈脸上露着一副铁青的表情望着前方,看来妈妈也已经注意到了庞彪,因为就在他们的轿车从医院里边开出来的同时,妈妈已经故意的减慢了车速,或许是担心再次跟这个男人在这种场合碰面。
很快,我们就上了医院6 楼,在一个装修比较高档的单人病房内,我们见到了曾经帮助过我们的这位沈老。
此时他仰面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那个饱经风霜干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留下的就只剩下了一道道幽深的皱纹,如同山里的核桃一样。两只深陷的双眼微微的闭合着,头顶上的白发似乎又比一个月前见到的时候多出了许多,他如今的这幅模样,与我那时在酒店内看到的那个神采奕奕的老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就在他的嘴里,插着一个白色透明的输氧管,身体一动不动的静静躺着,好像真的是病的不轻。
就在病房内的桌子上,还有周围的墙边满满的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礼包,以沈老的身份,想必应该是来过很多人来看望老人了,但是让我感到好奇的是,病房内并没有老人的一个亲人,旁边只有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中年妇女坐在另一个陪护床的床边在打着瞌睡。
老人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了,睁开了那双疲惫的双眼慢慢的把头朝我们这里看了过来,当他看到是我们之后,好像显得非常激动,立刻用手拔掉了插入嘴中的那个输氧管。
妈妈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们……怎么……来……了?」老人疑惑的望着我们,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相信妈妈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沈老怎么会这么问?原来不是沈老打电话告知的妈妈,那会是谁呢?之前在车里的时候我忘问一下她了。
「您别讲话,先把输氧管放进去。」
「没……没关系的,医生……说过,可以不用一直……带着……这个。」
「林林,快叫爷爷。」妈妈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沈爷爷。」
「呵呵,我已经见过他了,不过我想,这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我。」
老人说起话来十分的吃力,脸上的表情显得也十分的难受,并且他的左眼,还有嘴角全部都是歪着的,好像是中了风,刚刚说了两句话,妈妈立刻就把输氧管放入了他的嘴里。
过了大约10分钟,我告诉妈妈出去小便,其实房间内是有厕所的,我主要是想出来透透气,因为房间内这种低沉的气氛似乎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等我小便完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妈妈从病房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电话不知是在跟谁讲话,刚刚讲了不到半分钟,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身朝电梯的那个位置走去。
看着妈妈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接完电话这是要去哪?我快速的从后边跟了过去,以免被她发现,我沿着旁边的楼梯走了下去。
等电梯的时间相对较慢,等我走到1 楼之后,又过了大约1 分钟,才见妈妈坐着电梯下了楼,然后直接朝住院部的大门外边走去 .
我在后边悄悄的跟着她,走了没多远,就跟着她来到了住院部旁边的一个无人的拐角处,在这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正在这里等着妈妈的王八蛋,这个王八蛋就是庞彪,看来这头猪之前在出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我们,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来。
庞彪见到妈妈过来,表情就像以往见到妈妈那时的一样,如同一条饥饿的土狼见到肉一样的兴奋,摆出一脸无耻的淫贱像冲妈妈猥琐的笑着,但是这次似乎笑着比以往更加的得意,更加的猖狂了。
妈妈没有给他任何的好脸色,一脸不愤的冲他说道:「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你刚刚不停的打我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叙叙旧呀,你看你又冲我凶什么凶,和老相好这么久不见了,看到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么就跟见到仇人一样呢。」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什么好叙旧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让我来打扰你,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咱俩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你想这么容易就把我甩掉,可能吗?呵呵,你这个女人,之前我让你帮我勾引老头子让他为我们做事,你却反过来利用老头子来对付我,欧阳钰,这一招你玩的够阴的啊,原本我的那个计划全都是因为你泡汤了,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东西吗?」
妈妈没有吭声,庞彪继续接着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不该把你介绍给老头子让你们两个见面,不过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那个老东西一早就认识,而且那个老东西那么的护着你,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挺高的呀,你老实告诉我,在这一个多月,你是不是已经被老头子给弄过了,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好?那个老东西在床上的时候行吗,他能把你干舒服吗?就他那个小身板还有这一大把年龄,我就不信他能满足你那如狼似虎的胃口,我记得他之前身体一直都是好好的呀,怎么一和你在一起就突然进医院了,你说他这次进医院是不是因为和你在床上弄的次数太频繁了,累出来的?」
「混蛋,庞彪,你真是个流氓,满嘴没一句是人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不是你随便撒野为所欲为的地方,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要是在这种地方被人看到了对谁都不好。」
「你还不承认,还敢说你没被他弄过,我就不信,妈的,我的脑子里一想象着你被这个老东西压在床上玩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好像吃了醋一样酸,你说我这是不是已经爱上你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么不是东西,天生就生就出一副无赖的流氓嘴脸,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教育出你这样的畜生。」
「诶呀,有人撑腰果然是不一样了啊,说起话来都变的比以前嚣张有底气了,对了,我先告诉你一声,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约你出来,咱俩坐在一起好好的谈谈。」
「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骚扰我,我们俩没什么好谈的,一会儿我就去把电话卡换掉。」
「诶呀娘呀,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个老东西给你当靠山,你就有恃无恐了?你也不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被你这个骚货在床上搞的折腾出病了吧,刚刚我和我那婆娘一起刚过来看过他,脑溢血啊,医生说差一点就全身瘫痪了……诶呀,多可惜啊,你说他要是全身瘫痪了,躺在床上只能靠眼睛来看东西,嘴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到时候我们俩人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他的床前当着这个老东西的面脱光衣服弄上一炮,你说是不是能把他活活的给气死。 」
庞彪话音刚落,妈妈伸过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庞彪没有及时躲开,重重的挨了一下。
这一巴掌打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响的,我紧张的朝身后望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打的好,我喜欢,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犯贱啊,我就不反感你这个女人打老子,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敢这么对我,老子立马就跟她们急。」
「庞彪,你要是再敢这样无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又要跑去老东西那告状是不是?想把老东西搬出来压我?我可听说他现在的这个病还处在危险期,他的这种病是不能生气的,你如果跑到他那对他讲:我刚刚来找你了,想拉着你去宾馆跟你开房,想干你?呵呵,你说他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你是不是打算把他气死啊?把他气死也好,气死了以后就没人站在中间给咱俩捣蛋了,到时候,你还得乖乖的进入我的怀里。」
「你做梦去吧,庞彪,我告诉你,我以后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
「小娘们,总是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老子,这招对我管用吗?那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除非我庞彪死了,不然我这辈子也绝不会放过你,绝对要把你弄过来当我的庞彪的女人,我就不信还有哪个女人是我庞彪弄不到手的。」
接着,庞彪把脸朝妈妈贴近了一下,压低声音再次对她说:「到时候把你弄到我的床上,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妈妈听完他说出的这番无耻的语言,伸出手打算要再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可是却被他紧紧的用手抓住了妈妈伸过来的这只手,并且放在自己那个肥厚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妈妈立刻把手用力的缩了回去,向后退了几步,满脸羞辱的望着他。
「好了,小宝贝儿,话就说到这吧,我还要急着赶快回家呢,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这么久不见了,特别的想你,现在就是过来给你打个招呼,过两天我回去了就去找你,你可不许不接电话啊,你要是不接,我直接开着车去你家。」
说完,庞彪转身就离开了,朝着医院外边走了出去。
而妈妈依旧站在这里没有动,知道庞彪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此时她的心里一定非常的痛苦,妈妈下一步会该怎么办,把庞彪再来骚扰自己的事情告诉沈老?可是他现在的病情那样的危险,万一知道了之后真的被气出个好歹?那妈妈岂不就是就是等于间接的害了沈老?
我想,庞彪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再次来找妈妈的麻烦。
庞彪果然不会轻易这样对妈妈善罢甘休,这也正是我之前想到过的,这个杂种,他以为妈妈身边失去了沈老,就失去了能够保护她的人了,可以再次对妈妈为所欲为,他的小算盘打的可真是美好极了。
兔崽子,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豁出我的这条性命,你也休想再碰我的妈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