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定程度上,确实是一个言行一致的好老师,但是在今天却造成了郁眠的不方便,郁眠今天找沈修止还有事情,急急忙忙从抽屉里拉出书包,连“再见”都来不及和叶如莹说,跑了好几步才赶上他。
“老师,老师。”
沈修止回头,见郁眠跑了过来,有些疑惑。
“老师,我有事找你。”
“……”沈修止挑眉,“背书吗?”
郁眠:“……”
郁眠:“老师,您能不能想点别的。”
沈修止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了捻书页,“哦,那是来做课件的?”
郁眠:“……”
在得知车子可以停进校园以后,郁眠早上开车过来的,就停在生科院楼下。
到了院里以后,她没好意思让沈修止等她,让他先上去,自己去车里拿了东西。
等郁眠上楼,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郁眠顿住,顾教授也在啊,那她手里的东西怎么办,就这么送过去顾教授会不会吃醋啊,然后俩人恩断义绝?
郁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她没来由抖了一下,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
视线还未落在办公桌那边,便和一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了。
沈修止站在书柜旁边的饮水机面前接水,直勾勾盯着她。
郁眠眨了两下眼睛,余光扫到正在玩游戏的顾教授,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郁眠将门缝又拉大一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右手纸袋塞进去。
沈修止逆光而立,手里握着玻璃杯,白气袅袅上升。
矿泉水流进机器里面,饮水机“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沈修止开口,“你再不进来,蚊子都进来了。”
“嗯?”顾行易以为在说他,朝沈修止看去。
郁眠受惊,当即缩手,纸袋落地,门也跟着被甩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修止以前在国外读书,公园里的松鼠并不怕生,时不时会有松果砸下来,随之会有它的几倍大的松鼠跟着跳下来,龇牙咧嘴,宣示松果的主权。
有次他好好走着路,松果掉到他脑袋上,反弹到肩膀,最后落在掌心,他等了半天不见主人,最后在枝杈中央发现松果的主人,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发现自己被发现以后立刻朝树不喜欢了,我猜它是跑出去找媳妇了吧,你去找找它,希望下次见到它的时候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郁眠:“……”
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谚语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眸底平淡,看不清情绪,但依旧是上课时温和的做派。
郁眠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本来就认识郁宁,代课被发现了吧……
这时,沈修止将目光移到她胸前。
郁眠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这老师怎么这样,怪不得堂妹不来上课。
当下也顾不得是否会得罪他,直接转了半圈,背对着他,开口道别,“啊老师,我刚想起来我哥还在楼下等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演技浮夸就算了,躲他的意思太明显了。
这是给他当什么人了,他就是想看也不爱看飞机场好吧!
沈修止气乐了,很快压下多余的情绪,笑了笑说,“郁同学,相机能给我看一下吗,不经过本人允许的拍照行为好像不太礼貌。”
下一瞬,郁眠脸颊整个红了起来。
这……
这都是什么事啊!
郁眠不好意思,乖乖将相机递过去,然后低头盯着鞋尖。
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先不说偷拍被发现这件事,就她误会的事情,对方肯定发现了,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她,太丢人了吧!
她以后!再也不给相机挂脖子上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沈修止已经将相机还了过来。
“给,谢谢郁同学配合。”
头的都什么话,看人姑娘被吓的,要真摔了怎么办?”
“这点医药费我还是赔得起的。”
沈修止拿过讲桌上的课本,瞥他一眼,朝教室外面走去。
“诶诶诶,等等我,我都等了你两节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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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天空挂着几点疏星,校园里灯光并不明亮,晚风拂过,带着独属于夏夜的清凉。
校园里没有专门的停车位,一般是哪里有空地哪里就能停。
沈修止的车子停在生科院门前的空地上,生科院在学校东北角,位置很偏,教学楼离生科院也非常远,大晚上的,去生科院的路上鲜少有人。
当沈修止夹着课本走到商学院的时候,看到捧着相机的郁眠从眼前一晃而过,顾行易捣了他一下。
当沈修止走到桥上的时候,看到郁眠从桥下经过,好像没注意到他,顾行易又捣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