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院子。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沈璧君守在床头,握着奶奶的手,对院外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玩偶山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李杨那边打斗声传到这边来,已是十分微小,什么也听不出了,她又守着奶奶,不愿意离开半步,故而轻声询问,同样守在屋内一旁的天松、天竹、天菊、天梅四人。
“我们去看看。”
四人虽然都姓沈,但是血脉关系已经和沈家本脉十分疏远,说好听点是远亲,说难听点就是姓沈的高级仆从,而沈璧君虽说年轻,又是晚辈,却是地地道道的本脉嫡系子孙,故而她一发问,四人自然如得令般,出去查看。
走出屋子,寻声而去,当场看到这样一幕:
十四位同道不知中了什么妖术,全然没了往日的高手风采,一手揉着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眼缝,还是红通通的,流着泪,难受的眨个不停,另一手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兵刃,脚下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从屋内一路退至院中,还有人被门槛绊了一跤,狼狈至极。
而他们身前,则是自武林大会成为征讨对象后,便消失无踪的恶贼,此刻正手起剑落,如入无人之地,转眼功夫,地上便多了四具尸体。
而随着李杨手中剑光霍霍,鲜血翻飞,依旧有武林同道被残忍杀害,一个接一个倒下……
“恶贼!”
“快住手!”
“欺我正道无人吗!”
“上。”
四人皆是怒喝一声,拔出剑来,冲将上去。
“是鲁东四义吗?”起初的十八人,如今只剩八人,锐减大半,且各个挂彩负伤,轻重不一,别提多凄惨了,连他们本人都觉得今日难逃一死,不想这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真可谓是绝处逢生,惊喜不已。
“正是。”
鲁东四义不约而同应了一声,已经冲到八人前面,四柄剑,挡住了要继续杀戮那八人的李杨。
“多管闲事。”李杨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愠怒之色。
好不容易才把局面打开,准备收尾,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什么四义,横插一脚,李杨没情绪才怪。
一口内力提上来,剑尖一晃,陡然化作十三道,变魔术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跟不上趟。
“好快的剑法!”鲁东四义惊讶一声,却未慌乱。
甚至心里还有点不屑。
“迷惑人的幻影虚招而已,对付一般人可以,对付我们鲁东四义,就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鲁东四义相知数十年,彼此配合无间,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要使出什么招数,是以一出手,那效果,如同一人、四剑、八手,也是看得人眼乱心慌,找不到北。
李杨见此,却没有变招。
双方甫一接触。
“铛。”一道金铁交击之声。
“铛。”两道。
当听到这第二声时,鲁东四义的脸色便彻底变了。
“居然不是虚影!!”
竟在一息之间刺出十三剑!
这是何等之快的剑法?!
这时发现,却已是晚了。
“铛铛铛……”金铁交击声接连响起,四人的剑,就像是处于暴风雨中的小船,当这十三剑击完,剑身上竟咔咔咔的出现了裂纹,密密麻麻,一动,便化作块块铁片,洒落在地。
鲁东四义身前,顿时门户大开。
李杨趁势挥剑而上,一记幅度极大的横削,看那架势,竟是要一剑将鲁东四义全部包揽。
“小心!”提醒声从身后响起。
原来,是眼睛被木屑粉末迷住的一人,已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这幕后,连忙提醒,并且手腕一抖,匆忙间,甩出了一件李杨从未见过的古怪兵器。
“雷公凿!”鲁东四义却一眼认出那件兵器。
李杨听到了,却依旧不知道雷公凿为何物,也没纠结,这天底下的奇门暗器多如牛毛,有不认识的很正常,他只要认出这一记雷公凿中,蕴含着极大力道即可。
“咻。”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几乎要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