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没有怀疑的人?”
“这种没头没脸的案子很难查,仇杀,情杀,或是图财,甚至可能是误杀,各方面都有可能,现在警局那边还没找着头绪。这会儿在查那些钱的来源。”
“仇杀?情杀?图财?”我喃喃说着,又说:“老钱,这事警局那边有什么进展你再通知我,现在陪我下去跟我姐夫聊聊这个项目。”
“小弟,你脸可真大啊!”见我跟老钱下了车,远远的我姐就喊开了:“我这好不容易才把你姐夫拉过来,你把他晾在这儿吹风!”
“不好意思姐夫,刚有点事儿。”我冲姐姐旁边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说。
这个姐夫给人直觉上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当然,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做不成一个拥有上百亿资产的集团公司的老总了,即使有我家里人的支持。
“老弟,”姐夫说:“你看看这儿,虽说是冬天吧,可这人也太少了吧?姐夫我以前也不是没动过这个脑筋,可这摊子实在太大了,搞不好会掉里面。你看看,那边往东的楼盘,建起来都四五年了,到现在大部分还是空着的。”
“等那边的市政府迁过来情况就好了,以后陆续的几个学校、医院也会迁过来,是吧老钱?”我说。
老钱点点头。
姐夫说:“老弟,你可别蒙我,这上面的文还没下来呢,也不知猴年马月。再说,就是都迁过来了,这边也不一定能发展的起来,另外,就是有可能发展起来,这块大饼也不是姐夫一个人能吃得下的。这样吧,你得先给我个定数,嗯,首先,你得保证年后你能拿到这个项目的决策权……”
我看老钱:“老钱,这个应该不难吧。”
老钱淡淡说:“肯定不难,因为咱市委里很多人都巴不得咱们能掉这坑里。”
“你不会这么悲观吧老钱?”我笑。
“第二呢,”姐夫说:“你得保证关于这地方市政府搬迁的批文下年底前能下来。再就是你得再找些出资人,这摊子我一个人绝对是接不下。嗯,你找你舅家的那几个哥,他们要是能答应,我就跟上。”
“好,”我说:“那批文的事我爸会在上面再运作一下,我那几个哥,我当面去谈。现在可是说定了姐夫,到时你可不能说了不算啊。”
“他敢!”姐姐笑,又冲我说:“好了小弟,就这样吧,没别的事儿我跟你姐夫就先回去了,你看看你,这还不知道哪天上班呢,现在就勤不着懒不着的。哦,对了,跟我去那边,我还有点事跟你单独聊聊。”
我跟着姐姐走到一处无人的地儿,姐姐盯着我说:“你给我老实交待!”
“什么老实交待啊姐?”
“别装傻啊!”姐姐说:“我可是看着你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说说,你姐夫那么多人你不用,非得让小芙负责这一块跟你联系,这不是明摆着么?再说这地儿早没什么价值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你姐夫来,也就是陪你作作戏而已。”
我笑:“我真是想干出点事来的姐,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
“好了,好了,别跟你姐说那些没用的。”姐姐笑着又说:“别说姐没提醒你,小芙可不是个小羊羔,你可能忘了,她刚到你姐夫公司的时候,有次你姐夫趁着点酒劲要非礼这丫头,手指头差点给咬掉了,害得你姐夫看着她就发憷。”
“哦,有这事儿,我还真忘了。”
“再说了,小芙那老公,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可你惹他了,他可是会跟你拼命的。”
“……”
“好了,该说的姐都说了,嗯,记得事成跟姐说一声。最好能拍个片子给姐看看,我倒真想看看这丫头给你驯服挨操的样子。”
我张着嘴看着这个姐姐笑嘻嘻的走远。
看着姐姐、姐夫、老钱、老马他们开车走远,我趟过一片砾石来到海边,站在芙身边,风里芙看着眼前这片海,抽着烟,发着呆。
“你真觉得这地儿有重新开发的可能?”
“你怀疑我的动机?”
女人摇摇头,说:“你是为了捞政绩,还是只是要干点实事?”
我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我对这边的人有感情,不想让他们一直穷下去,想通过这个项目带动一下这边经济,你信么?”
女人呆了呆说:“我信。”
“你真信?”我笑:“别信这么早,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女人抽着烟,看着海,不再吭声。
“对了,那天其实我就是一下给他打的没防备,”我试着找回点自尊,解释说:“再打一次,我肯定不会那么糗的。”
“你不糗。”
“嗯?”
“我姐说你变了,那之前我一直不信。”女人说:“我不信一个人脑袋挨几下石头就能变了性。”
“嗯?”我看她:“我出一下糗你就信了?”
女人又不吭声了,过了会儿说:“小怡说她以后不会抽烟了,嗯,其实她现在也就是耍烟,没真抽进去。这事也怪我,是我影响她的。”又说:“小怡那纹身其实只是贴的,你别为这个生小怡的气。”
“嗯。”
“虽然小怡不说,可我知道,那天你过去管她,肯为她上台打,她很高兴。”
“她就那么喜欢看我挨人揍?”
女人呆了一下,说:“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又说:“要是你以前稍微在乎一下小怡,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样子了。你再给小怡点时间,她会回去的。”
“只是老在你们那儿住,会影响你们吧,嗯,影响你们夫妻生活。”我把“夫妻生活”故意加了重。
女人看着我,不说话,冷了脸。
我和芙回到车里,荷坐在后座上等着,她没跟老钱一起回去,说有事找我。上车后芙跟荷坐一起,把我一个扔前排当司机。
我开着车,看着后望镜里的荷沉默无辜的样子,一时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好不容易有次与白虎单独相处的机会,全让她毁了。从那次雨里第一次见之后,我跟荷再没联系,没有感情基础的性,我实在没有太大的欲望,女孩也只是在搬家那天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道了声谢。
回到市里已经近中午,车子停在芙办公楼下,看着芙消失在楼拐角,我回头问:“有什么事你现在能说了吧?”
荷坐在后座上,不说话,摇摇头,过了会儿说:“我只想能跟你多呆一会儿。”
“嗯?”我愣了一下,皱着眉问:“怎么又需要钱了?不是上次额外多打给你十万多的么?”
女孩忙摇摇头,说:“我真的只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你喜欢我?”我问,女孩低着头,我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会喜欢上我,我们才见过一……”忽的打住,想起峰肯定不只见过她一面,女孩可能给峰操出感情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能去我那边么?”女孩轻声又说:“我想做饭给你吃。”
在一处农贸市场,我和荷挤在人群里,在身后看着女孩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样子,不由又皱了眉,忍不住说:“钱不是省出来的。”看着女孩身上仍是第一次见面那件地滩货,又说:“你没钱了就跟我说,以后跟老钱出去应酬别再穿成这样!”
又觉自己说的有点重,解释说:“我倒没意见,只是正式场合你穿成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对他们不够尊重。”女孩点点头,轻声解释说:“我现在还是实习期,工资很低的。”“我不是给你钱了么?”女孩又低了头,说:“那是你的钱。”
女孩的新住所是一处观海房,应该是峰以前的一处居所,老钱说我市里有几套房子一直空着,我就没多想让老钱随便选一套让女孩住,车进了小区我心里就有些后悔,进了屋,见着这宽敞的客厅,以及窗外远处的蓝天碧海,更是悔的肠子也青了,心想这么好的地方,早知道应该让晨和静搬过来的。
女孩在厨房里忙着,我在房子里四处打量了一番,又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女孩作饭,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特有的癖好,喜欢看女人为我忙碌的样子。
女孩没有像晨那样娇红着脸转过身嗔斥我让我把门关上,也没有像雁那样回身瞅我让我滚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只是动作慢慢慌乱,几次差点切着手,我不由心里一暖,微微笑起来,女孩红着脸无措的样子真的很美。
女孩的手艺很不错,肯定不是三天两天学会的,餐桌上,两个人默默吃着饭。犹豫了一会儿,我说:“你也知道,我脑子被人打过,那之前很多事都忘了。”女孩停下筷子,看着我,点点头。我小心着又说:“嗯,是这样,我忘了咱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嗯,那个,我们作过爱么?”
女孩低了头,过了会儿,又摇摇。
我口一干,又问:“你的处女膜应该还在吧?”又觉问的太露,太无耻,忙纠正说:“我意思是你没有过男人吧?”
女孩脸更红,又摇摇头。
我下面硬了起来,也不知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由于女孩含羞的脸,女孩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猛的高了一大截。跟中国绝大部分无聊男人一样,我的处女情绪也特别的重,也同大多数男人一样的无耻,不管自己有多少女人,总希望自己女人能完完全全的归自己所有。
我干着嘴,盯着女孩。女孩抬头看我,与我的视线碰在一起,忙又低了头,说:“今天不行。”又解释说:“我来月事了。”
“哦,”愣了愣我说:“我不是想那事的,只是有些惊讶,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大学时没交往过男朋友么?”
女孩不说话。
吃过饭,我跟着女孩来到她房间,并排坐在床上,闻着女孩身上的少女气息,我端详着四下。女孩忽的说:“我同学说也可以用嘴的。”我愣了一下,看女孩,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仍隆着的裆部,问:“你含过么?”女孩摇摇头,红着脸,细声说:“我可以学。”
我下面再一硬,想了想,说:“以后再说吧,这样一起坐会儿也挺好。”
我不再吭声,看着窗外的景色,女孩直直的坐在我一边,我伸出手让女孩靠到我身上,看着女孩娇羞欲滴的模样,忽的想到大学刚刚交往时候的晨,也是这样一副羞怯模样,不由湿了眼。
“你不用给我找这么好的地方住的。”女孩轻轻的说。
我不吭声。
“我同学说她跟你非亲非故的,说能不能多多少少交你些房租。”
“嗯?”脑子里映着女孩那同学长到要触着屁股的辫子,我想了想说:“她想交的话,就交给你吧,多少你跟她商量着办。”
女孩不再说话,把身子又向我靠了靠。
我看着窗外,发着呆,想着初见时女孩被雨打透的笑脸,那种透着几分凄凉的美,让人不忍直视,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却没心情欣赏,不觉有些遗憾。低头再看女孩,见她霍的低了头,也不知她看了自己多久,心下一动,忍不住俯身去亲她的小嘴,女孩没躲,僵着身子任我吻着,过了好久才生疏的伸出了小舌,我一呆,问:“你以前没接过吻?”女孩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说:“没。”
我把女孩抱在怀里,也不怀疑女孩有骗自己的可能,一时有些感慨,不知到了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女孩子还有几个。
从女孩公寓出来,开车往家赶的路上,脑子里触着女孩的样子,又触起晨的,静的,雁的,一时有些温馨,又有些落寞,想起书里的那句话:
“人感情的上限是有数的,分得多了,给每个人的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