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宫邪洗完澡,穿着黑色的睡袍从浴室里出来,一只手握着毛巾擦着湿润的黑发,低头换上了浴室门口的棉拖。
一抬眸,看见宫小白什么,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压倒在床上,正前方对着男人薄怒的一张脸。
浓密黝黑的剑眉微微挑起,眼眸深沉似海,峭薄的两片唇轻轻抿着。
他,应当是生气了。
宫小白吞了吞口水,被他的美色迷了眼,一时记不起哪里让他生气了。
宫邪俯低上身,俊美的面庞渐渐逼近她的脸,薄唇停在距离她唇角不足一寸的位置,温热的呼吸一波接一波从脸颊上拂过,鼻端是他独有的味道。
以为他要吻她,宫小白乖乖闭上了眼睛。
她总有这种魔力,让人满腔的愤怒消失无踪,明明想教训一下她,可她眼下乖巧索吻的姿态真挺可爱。
“骂我是狗?”宫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宫小白感觉耳膜颤了颤,耳朵要怀孕了。
宫小白睁开了眼睛,呆滞了好半晌,终于想起自己刚刚好像真说过这句话,咬着唇瓣说,“谁让你抢我手机的。我一时口没遮拦骂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宫邪眼睫毛颤了颤,“说出去的话,等同于泼出去的水。”
宫小白撅着嘴笑了笑,双手攀上他的颈子,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也大胆,“我又没有说错。你总是啃我,就跟狗狗一样。”
宫邪脸色愈加黑沉,手指她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又不胖。”她故意装傻。
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流转着潋滟光华,粉红的唇撅起,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你就是狗狗,汪汪汪!”
宫邪懒得跟她这耍混的无赖计较,埋首在她肩窝,牙齿磕在细嫩的肌肤上,辗转啃咬。说他是狗?他就咬给她看看。
宫小白皱着眉毛哼唧了两声,他没用力,咬得不疼,就是痒痒的,麻麻的,太难受了,好像被小蚂蚁咬了。
她骨头里都是恶作剧因子,也不示弱,偏头去咬他的耳朵。
宫邪猝不及防,轻轻“咝”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望着她,眼睛里隐隐有火苗在窜动,一簇一簇,像燃着两根仙女棒。
宫小白痴痴地笑了声,用手去碰他的眼睫毛,娇嗔地说,“谁让你咬我的,扯平了。”
她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傻的,也可爱。
宫邪笑,“这事儿扯不平了。”
“嗯?”
脑子还没转过弯儿,微凉的薄唇就直接覆上了她的嘴唇,宫小白感受到他舌尖匆匆扫了一下,便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小舌……
宫小白阖上了眼眸,浑身无力地缩在他身下。
他手指随意翻动,褪去了她的睡裙,手掌贴在她曲线柔和的背上。宫小白“啊啊啊”地大叫起来,“好冷。我的头发……还是湿的。”
宫邪愣了几秒,睁开了炙热未退的一双眸,目光胶着得能将盯的地方烧出一个洞来。
冷静了半晌,他磨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宫小白,你折腾死我得了!”
他跪坐起来,不去看她雪白光裸的娇躯,捞起扔在一边的睡裙给她套上,没好气地道,“滚起来,给你吹头发。”
宫小白在床上滚了一圈,米黄色的睡裙卷起来,露出白生生一双笔直的腿,简直诱人犯罪。偏生,她还不自知,眨着漂亮的眼睛,无辜道,“你看,滚啊滚,只能从床上滚到床底下,哪能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