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声不吭,不太像和好以后的样子。
以小白对爷的依恋,两人在一起时,她大多数都如同一块橡皮糖,黏在爷身上,又是抱又是亲。现在却一动不动,就像陷入了冬眠的动物。
还没和好?
秦沣认为这件事发展成现在的状况,他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他斟酌了少顷,开口,“小白你别误会爷了,没订婚这回事。在封家眼里那叫订婚,在爷眼里就是简单吃顿饭。看见过霍锖订婚的场景吧,还有前段时间娱乐新闻上邓家邓公子的订婚典礼,那样的才叫订婚……”
“秦沣。”宫邪冷声打断,“别说了。”
有些话需要他亲口说给她听,别人解释再多都没用。
宫小白靠在宫邪怀里,从昨晚到现在,她胡思乱想了很多,想的所有事情中,最在乎的还是他最终有没有订婚。
想问他,不敢问,怕答案令自己无法面对。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没有。
开心吗?其实是有一点开心的,虽然不想这么快退让妥协,她却不得不承认心底最真实的感觉。
宫邪碰了碰她的脸,“想知道什么,等回到家我都告诉你,先养病。”
宫小白想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你的嗓子还哑着,炎症没消退,回去了还要吃药。”
回到天龙居,几乎所有人都赶上来嘘寒问暖,不过都被宫邪叫下去了。
他抱着她走上楼,走到房间门口,宫小白突然说,“我想下来。”
心中有愧,对于她的任何要求,宫邪说不了一个“不”字,松手将她放下来。宫小白推开他,一溜烟钻回了自己原先的房间,关上了门,反锁。
“晚上我想自己睡。”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宫邪望着紧闭的房门,想象着她在那边靠在门板低声说话的样子,莫可奈何地抬手捏了捏额角。
算了,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不管怎样,她现在还在家里,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
宫邪略略沙哑的嗓音再通过门板传递给另一边的她,“好好休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床上的玩偶压在被子角上,药在你左边口袋里,记得喝两粒,嗓子不好,热水一定要多喝。就算睡不着,也不要一直玩手机。”
叮嘱完这些,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宫邪走进卧室,看见宫小白脱下来的校服被阿姨洗过了,挂在阳台上,随着夜风飘来飘去。
丢弃在地板上的书包,安静躺在书桌一角,连弄脏的书包带都被清洗过,看起来焕然一新,让人觉得背这书包的女孩文气干净,实际上她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傻丫头。
想到一些事,宫邪不免露出丝笑。
他进了卫生间,看着明镜中自己的脸,还算习惯,以前出任务窝在一个地点蛰伏很长时间,样子比现在还邋遢。
宫邪拿起刮胡刀,刮干净了初生的胡茬,洗了个澡,换上舒适宽松的衣服。
下楼跟秦沣曹亮他们吃了个晚饭。
两人像是从牢房里放出来的恶狼,大口吞咽,吃相实在粗鲁。
宫邪吃了小半碗,搁下碗筷起身上楼,在宫小白的房门前站了许久。
——
宫小白洗完澡就爬上床了,躺在被窝里看手机。
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气里都是陌生的味道。
她已经很久没在这个房间睡过了,里面所有的衣服,洗漱用品,装饰物,小玩具等等等等都被她搬去了宫邪的房间。
她该庆幸阿姨还留着床上的用品,不然她单独睡觉的想法都落空了。
宫小白心不在焉地刷手机,阳台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将她吓了一跳,立刻扔了手机,捂紧身上的小被子。
阳台通往卧室的玻璃门被人推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边。
宫小白露出眼睛,看见了站立在床边的男人,顿时无语极了。
“我猜你睡了一整天,晚上肯定睡不着。”宫邪轻笑着说,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宫小白往边上挪了挪,翻身背对他,不搭理。
今晚的夜色很沉,漆黑的天幕没有一颗星辰,更没有皎白的明月,窗外这棵冬青树在两年多时间里渐渐粗壮。
宫邪贴近她,胸膛贴着她的背,“睡不着我们聊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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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没说幸运楼层,为了公平起见,抽奖的任务就交给我妈妈了,昨天一共是172层楼,我让她从1到172之间随便说出9个数字。(最后一名小可爱【轻歌v】是我指定的,看了评论才知道昨天也是她的生日,就把其中一个名额给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