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极藏拥有四通八达的地下水系，这些上古时期形成的地下河把极藏附近的山脉都掏成了蜂窝状，这圣炼堂的材料……是从可可西里湖底弄进来吧？”
苏妍忍不住惊叹道，她虽然不常说什么，但她的知识量并不比高凝少。只是狼女的身份让她始终保持一颗侍女心，凌欢没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多事。
仁波合十手掌：“圣女渊博，这圣炼堂建造的材料的确是先辈们从可可西里湖底运了进来，只不过到了近代，已经没有人有这样的功夫了。”
“这是憾事。”
苏妍知道仁波的意思，那两次世界大战几乎波及了整个人类社会，圣教当然也无法幸免于难。很多练气修身的法门恐怕早就在战乱中遗失损毁了，就如内江湖一样，无数的宗门断了传承。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说，圣教还是很牛的，至少他们还保存了密宗的实力。
“嗯。”仁波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了，他念一句佛号，伸手覆盖在了大铁门上。
那大铁门竟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凌欢震惊的练声音都变了：“这是……生物识别技术？”
难道在数百年甚至一千年前的古人就有这么牛叉的科技了？
仁波一笑：“不是，但……但差不多。”
他也解释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原理，但的确，修行过圣教密宗法门的人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打开这道门。
苏妍想了想道：“是力量识别，这门上怕是有什么能鉴别力量的生物，看到那些锈迹了吗？那不是铁门腐朽氧化的表层，而是在这门上覆盖了一层微生物，不过这微生物怎么是红色的？”
难道和神之力有关？
最后一句话苏妍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只不过是他的推测。不过神之力一向是密宗的传承本源，想来应该也差不了。
铁门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大殿！
开凿在山腹中的巨大空间，以石柱为支撑，墙壁上雕以圣教壁画，仁波从僧袍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墙壁上的油灯，他只点燃了一个，可墙壁上依次排列的油灯竟然一个挨一个的亮了起来。
“好巧妙的机关。”苏妍又赞叹了一句，这油灯应该就是长明灯。看似只是一个油碗加一个灯芯，实际上每一个灯碗底部都有灯芯相连，被放置在墙壁里面，只要点燃一个其余的油灯都会亮起来。
“这里有丰富的原油矿藏，先祖们只是因地制宜而已。”仁波说起这些来也是很骄傲的。
凌欢打量大殿，此时的大殿在油灯的照亮下显得空旷而又肃穆，看周围墙壁上开凿出来的洞穴，那里应该曾经都摆放着圣教的佛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都被搬走了。
闭上眼，凌欢仿佛能看到数百年前这大殿曾经辉煌的模样，佛藏，密修，还有无数虔诚的信仰……
仁波语气有些凝重和悲伤：“这里曾是万佛阁，起战乱时有人亵渎了佛阁，这是罪孽。”
苏妍：“那个救护站……”
“塔克力克救护站就是为了守护和研究遗迹设立的，我们的敌人应该快来了！”
“那我们得加快脚步了，上师？”
这一声上师将仁波从悲缅的情绪中带了出来，他略微歉意的合十双手欠身：“几位请随我来吧。试炼堂曾是我们密宗专门训练的地方，这里布满了机关和陷阱，大家一定要跟着我的步伐，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