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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 / 1)

东北的初春,依然停留着冬的脚步,白天融化的冰雪,到了夜晚又要重新结冰,路上虽然没了雪花覆盖,第二天清晨却换成了冰滑路面,人要是走在上边,一不小心就会摔跟头。

那两个号称给欧亚大陆制造冷空气的「制冷集团」--贝加尔湖和西伯利亚,也跟着季节起哄,隔三差五地就给人们一点颜色,恐怕在那个无人问津的破地方被人们遗忘,它们一施展法术,就得让人们把已经脱掉的越冬棉衣还得穿戴上。没办法,人们只能用这种招数来「抗议」那种两个不得人心的「制冷集团」。

陈云他们私企公司业务扩展需要,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冰滑路面,迎着呼啸的北风,来到了那个不算遥远却很偏僻的小镇--龙泉镇,去往南方发运黄豆。经人介绍,夏雨正在做这种生意。所以,他们的相遇,是种巧合,也是种缘分,更是种天意让他们相识,相爱在那个偏僻的小镇。

装完了车皮,夏雨把陈云和那两个南方客人拉回家里算帐。大伙天南海北闲扯了一气儿,夏雨坐在桌前算着生意帐。帐算的极为认真,丁是丁,卯是卯,虽然刚开始在价格上争来讲去的,可一旦确定下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那都得履行合同里的各项条款。尤其夏雨在客户中的诚信度很高,发货时那种短斤少两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做过,所以很多客户都愿意跟她合作。

陈云这几天认真观察了她的性格特性,你说她好接触吧,又是那样不苟言笑的庄重与矜持,谁要是在她面前开上句过头的玩笑,一准躲开;说她不好接触吧,又是那样落落大方的把每个人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得体到位,叫你挑不出她做任何毛病。看她那种仔细认真,做事有条不紊的样子,让陈云感受到她不动声色的背后,给人家一种很难接触「别人皆浊我独清」自视清高的那种特性。总之,她即使不是一个很有特性的人,那她对别人的态度也绝对是因人而异。

夏雨很快把帐算完了,却出了笑话,那个南方狼「嫖兄」的货款正好剩了250元。在北方一提起「二百五」就是贬人的笑话,就是买卖任何东西只有标价二百四或二百六的,绝对没有标出二百五的。这次真是巧合,让那个南方狼「幸运」地当了回「二百五」。

夏雨打开身旁的保险柜,抽出二张百元和一张五十的纸币,递给那位南方「嫖兄」。他把钱接到手里也有点感觉不自然,随后他问了句:「怎么剩下这个数?」

夏雨想笑,可还是忍住没笑出声,只是微笑地说道:「这可是个『吉祥』数字,你今天很幸运得到了『二百五』!」

大家一听是「二百五」,顿时轰笑起来,拿他开涮。夏雨坏坏地也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去偷乐。

「嫖兄」手里拿着钱,嘴里也没消停:「何必这么认真啦?不用找啦,就当是我给你的小费啦!」

听到他这种带有调戏的说话,夏雨的脸立刻红了,她想发作,可当着众人又不好发作,平时还真没有人敢和她开这样的玩笑!立即回敬他一句:「你的小费给错人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还是留着到『那种』地方用吧!」

再看那个「嫖兄」的嘴,已经哑口无言了。

这边是个小镇,离发货的地方太远,来回走很不方便,还好,夏雨家房大屋多,她专门收拾出来一间给这帮人住宿。

吃完晚饭后,两个南方人问陈云想去什么地方潇洒?非要拉着他和他们去潇洒一番。陈云说他没那方面的爱好,谢谢他们的美意,自己一人留在房间看起书来。

这两个南方老客来了没几天就都现了原形:一个爱赌一个爱嫖。晚上吃完晚饭没事,俩人都耐不住寂寞,那个爱赌的人去联络夏雨老公,夏雨老公轻车熟路的带着他去撞击那赌门。

再看夏雨这位老公的个头,在男人中间能算中上等,脸很方正,就是太有些灰暗,这可能与他经常光顾赌场有关,眼睛也是夜生活的杰作--成了红眼兔子。他对夏雨生意上的忙与闲,只是象征性地过问一下。一旦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在家里基本上成了甩手掌柜的。

每天晚上半夜三更的赌赢或赌输回来,都把夏雨的睡眠弄出了毛病,睡梦中被丈夫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为此事,俩人没少吵,没少闹,没少发生家庭战争。夏雨也没少劝过丈夫,把包子掰开了只说里面的馅,甚至都向他发过最后通牒,可他丈夫仍然我行我素,乐此不疲地迎战赌桌旁。夏雨对他真是心力憔悴的没有了一点办法,用夏雨的话说:他狗改不了吃屎!

再说那位「嫖兄」还真垂涎欲滴地对夏雨动了占有欲望,几次试探都在夏雨那里吃了闭门羹。碰上这位带刺的「玫瑰」就像碰到钉子一样,你看把他急的就像热锅台上的蚂蚁似的,心急火燎的抓耳挠腮。老百姓的土话也有哲理:公狗想配,那得等母狗调腚。

他对夏雨无计可施之后只好强忍住欲望,随后他把头型,服饰整理一番,夹上手包到镇里最繁华地段撞开了「风月之门」。那些风月妹妹见他还有点风月派头,转眼之时就把他弄得神魂颠倒起来。经常光顾这种风月场所,时间久了难免把他的小身板掏空,小脸被弄得蜡黄不说,裤裆里的那玩意儿还被传染了一种流黄水的性病。他连续打了几天消炎针也没见好转,这下着急了,担心自己的那个宝贝从此烂掉,他急忙把货装上车,跟着回南方治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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