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洗潄完毕,男人拿起衬衣。嗯?!袖口和领口有一点点……部队的风气是——拿起盆来、接上水,举起肥皂,我……洗刷刷……洗刷刷……
把洗过的衣服晾好,男人进了厨房。
当奶茶的浓香溢起时,一首草原的长调也随着茶香在男人的心头流过。它象从天那边荡起的秋风,缠绵的有淡淡的忧伤;它又象落花於天地间,翩翩流芳而又无依无凭……
晨风里,这微微沙哑的缠绵,让屋里的女人们的心跟着起伏。她们中听不懂的,被那淡淡的忧伤搅起莫明的心事。听懂的,这……这是流传於乌珠穆沁草原上的长调。她讲述了一个远嫁他乡的女人,在秋风吹黄了草原时,思念起家乡和亲人……
这长调在沙哑中……
是啊,是什麽让男人在清晨想起她?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唱的这麽传神?如果金花不是蒙古族,如果不是她恰好在很偶然的时候听过她……不过,她现在至少知道了,这个男人有一份爱过的心,留给了美丽的……
长调没有让男人停下手,茶在曲尽时熬好了。
『去买早点吧!』男人开始……
『我的……啊,洗了。别的吗?都在那三个……她们还没起……那就……在背心外套上外罩……』
匆匆忙忙的穿好,男人冲了出去,浑然没听见身後……
「哎……给……」
「不穿才……这个不要……」
「就是,一大早就唱……让人……真难听……」
……
听到男人的敲门声,两个正和其他女人大发议论的小女人,哧溜一下钻进了卧室,剩下的女人们愕的……
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害羞吗?
「嗤……」三个大女人又是摇头,又是忍不住的,可就是没有人去……
「当、当当……」敲门声接着传来。
门开了,进来的男人面对的是三张又嗔、又笑的脸。
『这?我……不会是?……』不明所以的男人……
「啊……这是早点……我……嘿嘿……」打了个哈哈,男人决定先逃为妙。
摆好茶碗和早点,把每个碗里都倒上茶。
「喝茶了……」男人向女人们发出邀请。
三个大女人如邀而至。
「那……」男人满脸疑问的寻找着两个从不落後的小……
三个大女人传了一下眼神。
「呢、喃——喝茶了。」梅玉喊了一句。
半晌,没有回应。
「这……」男人慾起又坐,有些不解的看着三个女人。
「切——」女人们给男人最深的『鄙视』。
「我……」男人仍旧迷途不返。
「呢……」母亲轻轻的摇摇头,打断了梅玉,给儿子茫然的脸上重重的一个盯视。母亲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阵窃窃传来,一会儿,母亲一手一个的搂着两个小家伙出来了。她俩微红着脸,半低着头,还忸怩个不……
男人仔细的看着。在男人深切探询的目光里,两个小人儿的脸……两个更低的……怎麽身子也……?!
「咳——」一声重低音在男人的身边响起。
「哦……」男人收回目光,问询音之源。
「呀!呀呀……乖乖的!这山可真的太……昨晚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又被这个好色人儿重重的电了一下,梅玉脸上桂丹,眉梢俏立,她猛的别过头去,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不好!是因为……』
『明悟的男人……他的腰很弯,象熟了的虾米……他的头,如果没有桌子的话,那会不会就……』对面的两个大女人瞪了眼睛,梅玉用眼角勾着,两小妙目悄悄的瞟着,可是这全体瞩目的人啊,却是这个样!
『唉——你呀……』是对面的两个女人的叹息。
『没胆鬼!有……心,没……胆!』是身边又羞又怒的女人。
『活该!叫你……连人家清白的……』是两个幸灾乐祸而又……的小女人。
「给我倒下茶。」母亲总是能想起自己的儿子。
「噢!」解脱的男人动作显的那麽轻快。
「来,金姐。」
「咳咳,梅姐你……」
「你俩也……」
气氛好象就……
「你是不是病了?」毛喃好奇的看着男人。
「我……没……」男人……
「还没有呢!我看是该去医院了。」
「我……」男人……
「你看你,热的满头大汗的还穿那麽多!你还说没病?」
「啊……」可我里面只穿个背心,在女人面前……嘿嘿……不好意思嘛……
「啊,不用了。我……」
「我我我,你就会我呀!快脱!」对这个又……而又……的家伙,梅玉忍无可忍了。
看着暴怒的女人,男人……「脱,我脱,我……」
脱,我叫你脱!这是男人说给女人的多呢?还是女人说给男……
「哈……哈哈……」笑声洋溢起来。心情就……
客人们相继告辞了。母子两人……
「对不起,早上我练的时候吵着你们了。以後……」
「没事的,以後你要跑步的话可以去外面,今天做的就在家里吧。」
『哼!臭小子,老娘不就是想……要不我起那麽早干什麽?我有病呀!……哎呀!起早了可真不……』
「你把所有的证明书都准备好,明天我们去联系单位。」
「嗯。」
「明天我们……你……」
「嗯。」
……
「忙完了我……」
「想干啥?说说……」
「我想回一趟西乌旗。」
沉默……
「我……」
沉默……
「就几天!真的,就……」
「那几天?」
「一个星……不,五……那三天,就三天!」
「好,就三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