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得宁』很快就被母亲找了出来,男人只好拧着鼻子咽了下去。可是,男人的心却突的跳了一下——母亲怎麽会准备这麽多的胃药?而且还是……她不会真的是有……?!
想不下去的男人立即翻起了所有的药瓶——还好……还好……这些药的包装都是那麽的完好,最早的生产日期都是两年以前的。
『没事在家里放那麽多药干嘛?这会吓死人的!』暗暗不平的男人,这会儿却彻底的放下心来。
「没事干你瞎倒腾啥?瞧你给弄的!」母亲边收拾着被儿子拆得乱七八糟的药盒,边数落着他。
「嘿嘿……」儿子只是笑,可是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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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喝!饭……虽然简单……但是……吃!
惬意的男人擦了擦嘴,他先恭恭敬敬的把「老母」扶到卧室的门口,给她老人家请了个安,就急不可耐的扑向了……当他把不住挣扎的女人按在沙发里,两只手刚伸进……
「咳!咳咳……」背後母亲的……
男人象被人在腰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僵僵的直起身子,而女人则狠狠的推了他一下,脸已经扭得……
「回你们自己那……」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下子把女人抱了起来,也不管她连叫带扭。
客厅里,母亲出神的站了一会儿。「唉……」
还没等她那莫名的叹息落下,儿子的房间里已经,「啊——哦哦……」的响成了一片!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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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母亲醒了。可是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儿子那不是……?
想在!她就忙三迭四的往起爬……
「再睡一会儿吧。」刚要下床的她,被一双有力而温柔的手『请』回到枕头上。儿子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说着:「我刚练完,你就别起来了。这几天你都没睡好,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去准备早茶,你睡吧。」
儿子说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就出去了……
卧室的门关上了,母亲睁大的眼睛在一闪一闪的……一会儿,一丝幸福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随後,她就带着这甜蜜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好象很多年都没有……』母亲想。
懒懒的……
『啊……?这是?什麽?现在……是的,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我……哎呀!都是你个死小鬼闹的!你个……』她骂着儿子,可是穿衣服的速度却……
「今天小平已经给你请了假,他说你这几天有点累,叫你多睡会儿。这不,我也就按您儿子的吩咐,在此相候。」梅玉一边解释,一边和她开心来。
「你也跟着他胡闹!」没了後顾之忧的母亲也绷起脸来,『婆婆』的架子总要端的嘛。
「不敢不敢,小女子只是听令而行,哪敢自作主张啊——还请您老人家明鉴呐……」婆婆虎威当前,梅玉拉起了京腔。
「噗……」母亲的脸在也绷不了了。「你个小妖精!……」她笑骂着把手伸向了梅玉的腋下……
「哈哈……别……」
「我叫你……哈……」
「你们两个大人可……哈哈……」两个小女也……
笑闹够了,几个女人一边喝茶、一边听梅玉讲男人昨天到底去干了什麽。
「这件事怎麽会弄得这麽大?」母亲听了个大概,忍不住插话道。
梅玉告诉她,听小平说,是因为那个为革命奋斗了一生的老人,他实在是咽不下这样的气。於是他的那些老战友、老同事、老上级,都成了他诉说的对象。他的流血的诉说,从盟里到自治区首府,最後还到了中央人大那……可以说,这次……!
「那,这与小平有什麽关系?他才去上班几天,怎麽着也轮不到他去……」针对梅玉说,男人昨夜和局里、所里的领导去坐坐,母亲提出疑问。
「就是呀!」梅玉这会也……「不过,昨天送小平回来的人里是有王局长,好象还有……」
但她,接着就想起了昨晚上的……
「是呀!这……?」母亲看着梅玉,「那他们没说什麽吗?」
「哎呀!昨天光顾着……没听他们……」说不上来也就算了,梅玉的脸怎麽也红了。
「唉。都是那个死小鬼闹的,什麽话也不说清楚……」母亲却象什麽也没看见,没有痕迹的转走了话题。
「我好象听他们中的一个说……」一边玩着的毛呢插进话来。
「那个人说什麽?」两个大女异口同声的。
「干什麽呀?吓死我了!」被两个大女有些大的声音弄的心跳加快的毛呢,捋着胸口埋怨着。
两个大女也……
她们互相看看,其中一个的脸又……但是转而,她们又共同的……先安慰小女那脆弱的心灵,为她抚平无尽的伤痛……
「那个人说什麽了?」两个大女迎着毛呢鄙视的目光,还是……
「哼!你们一点也不关心我!你们就知道关心那个死『瓶子』!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毛呢跳起了脚。
做的再像,可是有人太了解她啦!
梅玉把她往怀里一拉,「看把我们的呢呢给委曲的。好啦,你不想说我们就不问了。」说着,她喊道:「喃喃……喃喃……」完了还加了一句:「也不知道喃喃知道不?!」
……
「哟!」母亲一声感慨,把闹着情绪,又想说、又自己挡了路的小家伙抱了过去。
「是你平哥哥欺负你了吗?来!跟阿姨说说。阿姨给出气!」母亲唱起了红脸。
「其实也……也没什麽……人家……人家就是……」小女……
「还说没有!等那个死小子回来,阿姨有他好瞧的!」母亲一下子变得分外的严肃。
「不是……不……李姨,真的没事!我……」小女急急的,可母亲的脸依旧是……
「其实……其实昨天那个叔叔说……」小女终於……
她说,昨天那个叔叔说了一大堆男人的好话。夸他……还说这次多亏了……要不……完了,又是一番感谢云云……
「他在临走时还留下了一个包,说是给您的。还说以後……」小女又说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是吗?在哪儿呢?」两个大女奇奇的问道。
「我去拿。」毛呢从母亲身上跳下来,跑到靠门的沙发後抱来了一个包。
「他还说……」小女红着脸,又满脸的不忿。
「他还说什麽来?」大女们好奇的看着她。
「他说……他……」毛呢象有难言……
「他说我和喃喃,是不是……是那个死『瓶子』的女儿!还给了我们……」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