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宿舍偷东西的人我认识,”女孩冲到陶珞面前,语气悲忿,“是我的男朋友……呸,是前男友!个龟孙子!分手了特地来讨钱,我拉黑他电话号码,他就跑到我的宿舍里来偷东西!”
陶珞道:“确定是他么?”
女孩情绪激动:“他不仅仅偷了钱,还把我那条蓝宝石项链都偷走了!我放在八音盒底座里!我只告诉过他!”
“你相信我,下雨天徒手爬叁层楼入室盗窃,脑子正常的小偷会这么干吗?”
陶珞说:“知道了,请小声点,你把她吓到了。”
班长回头去看翁沛,后者愣愣望着这个方向,沙哑着嗓子开口:“是那个声音,”手指抓紧了被子,她颤巍巍道,“吵架的声音。”
陶珞要把她带走,班长还拦了一下:“让她回宿舍休息吧,下这么大雨,话说出了这事儿我心里也很内疚,我这几天可以照顾小沛……”
陶珞面不改色地拒绝了:“不用。”他关上车门。
裹着毯子的翁沛还在簌簌发抖,陶珞让司机把空调关掉。
行驶出一段路,翁沛忽然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窗外雨雾苍茫,城市的灯连成五颜六色的光晕,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他沉静的面容上,声音也和雨水一样淡:“你想回去?”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缄默,翁沛一点都不愿意回想起下午在那个阴暗的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她眼里蓄满了泪,连忙别过脸,把头靠在车窗上。
沉浮的伤心事里,昏昏迷迷中,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候,陶珞坐在床沿拿了体温计在看:“叁十八点五度,你发烧了。”
他拉开椅子,去找退烧药,回来时还端着一杯白开水:“起得来么?”
头顶上有吊灯亮着,离得太近了,眼睛被照得发疼。
翁沛手臂支着床褥,刚要坐起身,他又俯下身来,双唇相接,将一粒药渡到她口中,然后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躺回去,”陶珞不咸不淡地说,“放心,这里是我家,我也没有饥渴到向病人下手的地步。”
翁沛闭上眼睛。
灯光被熄灭,她轻轻翻了个身。
房门还未全部关上,陶珞回头望见她躺在那里,像一张揉皱的废报纸。
他收回目光,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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