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度过了新年,当大家开始有些猜测和不按时,终于得以启程。
第一次坐飞机,很兴奋。
担心被笑话成乡巴佬,整个旅途都小心翼翼。
家长们也得到了一周的陪护随行时间,出发前好好准备了一番,为了买几套好点的衣服,1000万卢布的补贴差不多花光。
如果是以往肯定不舍得。
因为得知她抵达伦敦后,每个月都能获得1000英镑的生活费,才没有节省。
1000万英镑,600万卢布。
依旧相当于她们母女差不多两年的收入。
其他女孩不太清楚,她这次是不打算全部都给母亲的,说的很清楚,这是她们的生活费。
娜塔莉亚就没有她的好运。
尤里叔叔在等待期间回去一趟,1000万卢布也全部用光了,倒是没有乱花,他们家五个兄弟姐妹,还有一些亲戚需要接济,好像她一个舅舅为了给孩子治病就借走了200万卢布,这导致娜塔莉亚赶来伦敦时甚至都没有置办一套新衣服,今后的生活费大概也会全被尤里叔叔拿走补贴家用。尤里叔叔是个很独断的人,娜塔莉亚从来都不敢反对父亲的决定。
原本以为抵达伦敦后,能有莫斯科酒店那样的居住条件就已经非常难得。
没想到会是一处非常气派的独栋别墅,而且处在伦敦非常繁华的切尔西区,几百米外就是泰晤士河,红白相间的漂亮四层别墅比周围建筑要高出一截,别墅后方不仅有着独力的私人院落,正门马路对面还是一处公园。
第一次进入到处铺着地毯装修豪华的别墅,她和其他女孩都有点不敢落脚,包括家长们都是如此。
而且别墅房间多的吓人。
她们一组10个女孩,竟然每人都有一个独力带卫生间的卧室。
虽然,好吧。
卧室大小并不一致,她发现自己在别墅二楼的卧室是10个女孩中相对较小的一间,连隔壁娜塔莉亚的卧室都比她大,四楼有两个女孩的卧室甚至还连带了一处客厅。
房间在她们抵达伦敦之前就已经分派好,房门上还附带了写有每人姓名的铭牌,被分到小房间的女孩只能接受。
倒是一些家长提出了异议。
只是分到好房间的女孩们自然不肯交换,无论是别墅管家伯恩斯女士还是她们的监护人温迪·阿兰女士都表示没有权限给女孩们调换卧室。家长和女孩们如果不满意,也只能不满意。
其实她知道还有另一个选择。
离开。
当然,除非是大家疯了才会这么做。
5点40分。
卧室里的闹钟准时响起,打断了纳塔利飘来荡去的思绪,她打开灯,开始快速穿衣洗漱。
入住第一天,女孩们的作息表就已经定下。
阿兰女士解释说大人物习惯六点起床,作为生活助理,她们没有理由比主人起得更晚。
确实没理由。
只是有些佩服大人物还能坚持六点钟起床。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纳塔利自己平日里都做不到。
六点整。
换上了一套白色紧身练功服,没有急着离开房间,而是打开房门,乖巧地站在门口。
依旧一身黑衣如同女巫般的伯恩斯女士带着她影子一样的翻译伊萨克娃小姐很快出现。
“早安,伯恩施女士。”
纳塔利主动打招呼,用的是最近几天刚刚学会的简单英语。
伯恩斯女士停下脚步,同样很有礼貌地回应:“早,沃佳诺娃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
内心小小吐槽了一句,纳塔利脸上依旧带着乖巧的笑容:“当然。”
同样是入住第一天,伯恩斯女士给女孩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整理自己的房间,细致到被褥枕头毛巾牙具等等的收纳摆放,同时还表示这只是初级的矫正,将来会有正式的课程。
进入纳塔利卧室简单查看指点一番,伯恩斯女士还算满意地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下楼去练功房。
练功房在地下室。
纳塔利也是昨天才知道别墅地下竟然还有这么宽敞的空间,超过200平米的练功房在她看来只给自己10个女孩用简直是太浪费了。
来到练功房,娜塔莉亚和其他几个女孩已经抵达,正在尤利娅老师的指导下进行热身。
尤利娅·舒尔希金娜小姐是她们的古典芭蕾舞教师,同样来自俄罗斯,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只是个子不算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伯恩斯女士昨天介绍时说对方曾经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待过,是一位很出色的舞者。纳塔利恰好也知道,那是苏联时期最知名的三家芭蕾舞团之一。
礼貌地到过早安,纳塔利主动站在娜塔莉亚旁边位置开始认真模仿尤利娅老师的动作进行热身。
其实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学古典芭蕾。
尤利娅老师是一个有些沉默的女人,昨天第一次见面,只是简单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指导她们要做什么。
即使不明白,女孩们当然也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而且以前可是想学都没机会的。
大概是舞者的缘故,尤利娅老师身上有着一种非常优雅的气质,纳塔利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如此。
当然那种大概是被挫败生活冲击出来的忧郁就算了。
看得出尤利娅老师的生活并不如意,那种不安彷徨情绪简直和去年最困难时期母亲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10个女孩全部到齐,开始进行初级的地面形体训练。简单枯燥的练习一直持续到八点钟,回房换过衣服,终于可以吃早餐。
照例要被伯恩斯女士训导一番用餐礼仪,女孩们用餐时,对方还会一直在餐桌周围踱步,稍有不对就开口指正,大家因此都小心翼翼,交头接耳更是不可能的,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出错可能会被罚饿肚子。
大概,不会吧。
纳塔利这么想着,却是偷偷关注自己手中的餐具。
刀叉都很沉,或许是纯银的。
肯定很值钱。
吃过早餐,监护人温迪·阿兰女士来接她们,终于可以摆脱女巫的控制。
10个女孩分乘两辆商务车赶去只有两三公里外的圣保罗女校。
两天前的周六就已经来过,依旧是各种小测试,好在这次没人被淘汰。今天是周一,上学时间,女孩们在校门外下车,跟随阿兰女士一起进入校门,周围也是背着书包从各处赶来的女孩。
纳塔利的第一感觉,英国女孩真丑。
红脸庞的,长雀斑的,有龅牙的,身材发胖的,头发曲卷稀疏的。
好吧。
其实也有漂亮的,只是很少。
而且个头普遍不高。
她们10个女孩,160cm左右的只有三个,嗯,她算其中一个,另外七个都超过了170cm,还有两个已经达到180cm的,因此行走在人流攒动的校园甬道上简直如同一群天鹅趟过鸡群。
至于外貌身材。
看看那些女孩明显带着羡慕的小眼神就知道了。
不由地就有些骄傲。
虽然吧,其实她也清楚自己模样的,10个女孩里垫底,不过还是要强过周围这些小妞。
进入很有些年份的红砖教学楼,她们有自己专属的教室。
不知道本地女孩都学什么,她们的课程暂时只有一种:英语。
上午三节课程,一节基础语法,两节常用对话和练习实践。
纳塔利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填鸭子。
基础语法她都没明白多少,两节常用对话和实践练习,她们需要直接记下30组对话。
不过其他女孩好像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