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自卑。
自己确实没办法和这些上帝亲手捏出来的尤物相比啊。
没有坐下,只是客气地聊过几句,甚至都有些狼狈地转身出门。继续向内,来到走廊东侧尽头的室内酒吧,除了同样在忙碌清洁工作的另外两位女侍,酒吧一角的台球桌旁还有人在打台球。
这是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仔细打量,想起就是昨晚被维斯特洛搂在身边的两个,乍一看去,如果不熟悉,很可能会觉得她们未成年。
两个女孩没有几位超模那么疏离高冷,很礼貌地和她打招呼。
终于记住了名字。
莎拉·米歇尔·盖拉和詹妮弗·洛芙·休伊特。
暗暗打量。
昨晚不会是她们吧?
不过,看两个女孩的模样,又明显不像。
闲聊一番,自顾自地转到同样已经焕然一新的吧台后,挑挑拣拣一番,即使宿醉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单手捧着高脚杯小口抿着,故作悠闲地踱出室内酒吧。
挑选隔壁一间风格简约的书房走入,这里总算没有人,也没有多少书。
反而更像一间休息室。
书房面南,有着很开阔的落地窗,冬日上午苍白却明亮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落地窗旁放置着一个吊挂式的椭圆形休闲椅,走过去坐下,室内的温暖配合户外的阳光,心情都忍不住慵懒起来。
某个时刻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能永远一直这样该多好。
可惜,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过客。
哪怕想要购置或建造这样一栋豪宅都不太可能,私人飞机和度假豪宅这些东西,其实和富豪的身家息息相关,因为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而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就像这里,只是一夜之间就能将昨夜数百人派对过后的痕迹一扫而空,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做到。
待在这处书房独处了十多分钟,一位女侍找过来,提醒早餐已经准备好,并亲自引领她来到别墅西翼的一间小餐厅。
发现这里还有另外两位女郎已经在用餐。
其中一个是詹妮弗·康纳利,另外一个,昨晚也见过,脸熟,叫不出名字,介绍后得知,海瑟·格拉汉姆。
两个都是九十分以上的那种姑娘。
虽然风格不同,但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完全无可挑剔,悄悄打量两女胸前贴身打底衫下很有些惊心动魄的高耸,以及,詹妮弗·康纳利脖颈上的爱马仕丝巾和另外一位干脆不做掩饰种满了小草莓的细白脖颈,终于找到了自己起床后一直探询的某个问题。
确实呢。
这两个绝对都是那种能让男人疯狂的尤物。
察觉到她发现什么,两女都没有什么羞涩,反而微微有些得意,故意很熟络地和她聊天,这让米歇尔·菲佛对女侍送上来的精致早餐都有些食不知味。
只是没有再像刚刚那间起居室一样落荒而逃。
两只小妖精而已。
即使最近几年有些不尽人意,拥有足够资历和奥斯卡提名的她也能稳稳压制对方,而这两个,或许漂亮,非常漂亮,但在好莱坞,这么漂亮的女孩,想要摆脱花瓶状态,却也最不容易。
随即又想起某个不在别墅的男人。
如果他出手。
显然,所有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些年被他捧红的女星中,诸如妮可·基德曼、法米克·詹森等等,如果不是获得了他给出的机遇,很可能要熬很多年才能摆脱花瓶状态,她自己就是这样,十多岁出道,直到30岁之后,拿到了奥斯卡提名,才终于不再被人当做花瓶。
心事重重地吃过早餐,米歇尔·菲佛坚持没有离开。
因为清楚一旦离开,就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女儿国一样的别墅里,其他女人显然都是如此考量,即使男人中午没有回来用餐,甚至晚上也没有,依旧坚持守在这里。
好在那些女侍们也没有任何赶人的意思,要不然或许会有些尴尬。
别墅足够大,几百人的派对都能容纳得下,散落她们一些女人,更不是什么问题。
帕克城。
早起后不久就离开山巅别墅的西蒙却是忙碌了一整天。
因为事前的特意安排,今天在小城各处首映的几部电影,西蒙都选择了出席。
最初拿到这次电影节的一些资料,西蒙就能感受到其中阵容的‘强大’,这一点,只是从今天西蒙从上午到晚上连续参与的四个首映礼就可见一斑。
四部新片。
上午十点钟,首映的电影名叫《惊世狂花》,导演是一对新人兄弟,一个叫拉里·沃卓斯基,一个叫安迪·沃卓斯基。
下午一点钟,城市另外一处上映了一部短片。
来自英国一个名叫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年轻人自编自导,短片名叫《蚁岭》,这是一个黑白胶片风格的奇幻小故事,时间只有15分钟,讲述一个男人在一栋肮脏公寓里与一只蚂蚁的对峙故事,短片的运镜和叙事都独具特色,让人眼前一亮。
下午三点钟,这次是高门影业投资的一部低成本新人新作《摇摆者》,导演名叫道格·里曼,编剧是乔恩·费儒。
晚上六点钟,一部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的英国电影,导演名叫丹尼·鲍尔,电影的名字叫《猜火车》。
四部新片,虽然其中只有一部是丹妮莉丝娱乐直接投资,但通过提前接洽,无论是电影或者短片本身还是幕后主创,都已经被丹妮莉丝娱乐收入囊中。
两年前的1994被称为上帝看电影的一年,光芒闪耀。
1996年1月的帕克城,只是凭借沃卓斯基兄弟、克里斯托弗·诺兰、道格·里曼、乔恩·费儒、丹尼·鲍尔这些名字,以及剧本交易平台的大本和马达等等,将来有人再做回顾,这一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必然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