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出来,何光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带秦罗敏来到了溪边,说:「夫人,来水边,我帮你洗一下。」
秦罗敏有点麻木,身上的绳索仍旧没有解开,此时才发觉自己模样一定很狼狈,却不想让何光头碰她,冷冷地说:「现在你如意了,把解药给我。」何光头安然应对,说:「不行,我们还是照原来约定,只不过每次要像今晚这般,如何?」
秦罗敏气愤,知道何光头不会那么容易给她解药,多说无益,只是坚定回道:「休想!况且你出尔反尔,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你不管老夫人的死活了,不然你就没得选择。」秦罗敏不语。
「已经到这地步了,多几次又何妨?再说,你不是也很爽吗?何乐而不为。」「胡说!」秦罗敏反驳道。
何光头不理会,想了想,又说:「那就如此这般,我给老夫人延缓毒药发作的药,但是你另外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罗敏想尽量为自己找到选择的余地。
「一点也不为难夫人,让小兰来这里做丫鬟便可,但是工钱要跟我一样多。」「小兰是谁?」秦罗敏探问。
「那次我把她肏得欲仙欲死的时候正好被夫人窥见,夫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何光头说完就淫笑起来。
秦罗敏对何光头下流之言不加理会,沮丧之中有点惊喜,也不去多加思量。
「没问题,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婆婆完全解毒?」秦罗敏始终有所顾虑。
「这个……等哪天你让我满意了,我就如你所愿。」何光头意味不明。
秦罗敏心中既气愤又担忧,她知道何光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也不能冀望他能守信。无论如何,先争取一点时间,必须尽快想办法,不然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解开我的绳子,你先回去,我自己洗。」秦罗敏此时冷静下来。
何光头看了下秦罗敏,不知道是担心秦罗敏有什么举动,还是想最后再欣赏一下秦罗敏的赤裸娇躯。
何光头终究还是照做,又有意将亵裤扔给秦罗敏,之后便回房。
秦罗敏看着沾满淫液的亵裤,心中羞愧不已。她在溪边先将亵裤洗干净,然后把亵裤浸湿擦拭身子。清凉的溪水流过秦罗敏白皙的肌肤,让秦罗敏身心完全平复下来。当清洗淫秽不堪的下体时,刚才被何光头弄的死去活来的情形让秦罗敏心中又泛起耻辱,她反复擦拭,反反复复。
吃早饭的时候,秦罗敏低着头有点无精打采地扒着饭,婆婆说:「罗敏啊,不用这么难过,赵敢他迟早会回来的,你在家干着急也没用啊。看着你这样子婆婆也不好受啊。」
「没事,婆婆,我挺好的,只是最近心情有点闷,也不知道怎么的。」秦罗敏轻轻地笑了下。
「对了,奶奶,你的手怎么了?」天之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了何光头,他说是一大通,反正我倒是听不懂,说过两天给我弄副药,服了就好。不过我也觉得怪,几天前手上就有了黑线,现在好像变紫了。」
「哦,没事就好。」天之说。
秦罗敏怔了怔,又继续慢慢扒饭。
婆婆给她夹了口菜,说:「罗敏啊,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来,吃块肉。」婆婆夹着菜的手伸了过来,秦罗敏不禁抬头看去,那条紫红色线条令她触目惊心,秦罗敏心里难受至极。
端午,一家四人都去镇里,今天很热闹,洛儿要说去看赛龙舟,天之当然陪她,只是娘和祖母不愿走那么远,想要先回酒店里。
赛龙舟的场面真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天之只是淡然看着,洛儿很是关注,好像心都跟着划船的大汉门的号子在动。
天之又想到前两年的端午节,父亲也参加过赛龙舟,那次娘也来了,可惜最终爹的龙舟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爹回来只是叹怨说他们后来划得不齐。天之回首往事间,此轮胜负已出,本来领先的那艘船终究没有夺魁,洛儿跑来说这情形跟那次爹的差不多,天之会心一笑。
正渴着,天之拉着洛儿想找点水喝,四处望了下,发现一处树荫下有人卖粽子,买了一串顺便跟小贩讨了两口水。看来快正午了,两人便回自家酒楼,娘等着他们回去吃午饭呢。
走不多远,却正好看见了大姨秦慕依和李皖在前头。
婆媳二人进了酒店,今天客人尤其多,小青连忙迎来问好,一些镇里熟人常客也打招呼,这美艳老板娘真切让他们眼馋。要说秦罗敏的外貌气质为店里招来不少生意,这话也丝毫不夸张,只是他们只能看看,却不敢多打主意。秦罗敏向来端庄自爱,对人温柔和气,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偶尔有人脸皮厚,稍微用打趣荤话调戏她,秦罗敏不笑也不嗔怪,不愿多理会,让故意亲近之人自讨无趣。如此美丽贤惠又知情达理的好妻子谁人不想,却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只能眼里看着,心里馋着。要说他们之中甚至有人盼望赵敢早点死了都不足为奇。
让婆婆先进了后院,秦罗敏又和掌柜张伯说了些话,了解近来店里的一些事情,之后秦罗敏也进了后院。
倚着马厩边栏杆的马夫张一看见秦罗敏进来,略显沧桑的脸上泛起笑容,向秦罗敏打招呼,秦罗敏微笑点头。张一很强壮,是个粗人,平时不多话,负责管马,干一些粗重活,在店里干了七八年了。
快正午了,秦罗敏看到天儿洛儿都回来了,天儿手里提着一串粽子,后面还有姐姐秦慕依和外甥李皖,秦罗敏惊喜。
「姐姐你来了!」秦罗敏语气充满喜悦,忧愁暂时不在。
秦慕依回道:「妹妹也知道,你姐夫和几个兄长都出远门了,家里没几个人,闷的慌,就来和妹妹聚一聚,路上正好遇到了天儿和洛儿,就一道回店里来了。」「那是甚好,这下热闹了。可欣那丫头怎么没跟来,倒是奇怪了?」秦罗敏说。
「她倒是想来,可嫂子不准,她只好乖乖在家呆着。」秦慕依轻笑。
秦可欣是天之三舅的女儿,今年十八岁,跟洛儿同龄,天之有点想念这个有时候像妹妹的表姐。每次外公家有亲戚来访,基本她也会来,天之上次见到她是在自己和洛儿的成婚之日上。有趣的是她要学孙尚香,自己舞刀弄枪不说,还让自己的丫鬟也跟着学,偏偏外公支持她。
秦罗敏打算亲自下厨,赶紧做午饭招待姐姐和外甥。有客人来的时候,秦罗敏总是自己去厨房做菜招待客人,平常有时候秦罗敏也亲自去厨房帮忙。虽然家中财富颇多,秦罗敏生活并不奢侈,佣人也不多,且待他们甚为优厚。
娘是高兴了,看到娘高兴,天之也高兴,可是看到李皖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
天之把洛儿拉到一边,正要开口,洛儿似笑非笑,眉头微挑,先开口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天之俊脸上满是好奇,问:「是么?」
「你不想让表哥接近我,对吧?」
「洛儿真聪明!」天之忍不住亲洛儿一口,又说:「不能跟他单独在一起。」「好啦好啦……醋坛子相公!我也心里有数,你又何必特意说。」洛儿嗔笑。
天之松了口气,心中欢喜。
不出天之所料,午饭之后,李皖对洛儿说:「洛儿表妹,等下带我去镇里逛逛吧。」
秦罗敏在旁边说:「也好,洛儿你就陪表哥逛逛,天之你也一块儿。」天之略微恼火也有少许无奈,李皖喜欢洛儿这本身没什么,但是洛儿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为何李皖他仍旧不死心,还对洛儿的非分之想甚至有非礼举动。但是天之真的不想跟李皖弄得关系僵硬,只希望李皖自己能适可而止。
三人一路瞎逛,洛儿比较热情,自然不会冷落李皖。天之有点拘束,不太愿说话,也不愿意在李皖面前跟洛儿太过亲密,天之不想有任何显得针对李皖的表现,更不会以此来奚落李皖,让他死心。
似乎是因为天之一起陪同,让李皖不太如意,李皖兴致不是很大,主动说天色不早了,于是三人回去。
晚饭间,祖母对秦慕依和李皖很热情。李皖说想喝酒,秦罗敏便从店里取来一瓶自家秘制的酒。平时家里除了爹倒是没人喜欢喝酒,自己家是开酒楼的,还有酿酒秘方,说来天之年纪也不小,可他还真不喜欢喝酒,而且酒量很差,真喝起来估计比洛儿和娘还容易醉。
既然上了酒,除了祖母,大家都喝了点。李皖酒量很好,一口一杯,夸赞说最喜欢喝姨娘家的酒。洛儿喝了些,漂亮脸蛋变得红彤彤的,有如三月桃花,白里透红,天之觉得很是迷人。再看看娘也是差不多,大姨似乎酒量可以,反应没那么大。
饭后,秦罗敏在自家后院打点两间房子给姐姐和外甥住,自己也回房,想着心事,郁郁睡去。
「叶姐姐回来了!」听见洛儿这么一说,天之顺着门口望去,叶懿君正从马厩旁的一匹马背上拖下一个衣衫不整形容沧桑的男子。
秦罗敏惊喜万分,起身出门,明白那男子正是叶懿君捉拿的门派叛徒,看样子是被点了穴道,失去反抗之力。秦罗敏吩咐张一把男子绑起来,先安置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