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程奚思考片刻,“太妃不是死于溺水。”
“哦?”陶时延问,“那死于什么。”
“你们看她的嘴唇,呈深紫色,《少年包青天》里说,只有中毒死亡的人皮肤、骨骼、牙齿会是这个颜色。而且她堂堂一届太妃,不可能自己出力划船,至少要有几名船夫。如果是王秀女把她推下水,那么船夫快点将她救上来即可,不至于直接死亡。”
“所以,”程奚顿了顿,“我怀疑他中毒在先,和王秀女争论时正好毒性发作,自己掉进水里,造成了被推下水的假象。”
刘导:“……”
没少看刑侦剧呢。
“对,”王子韩恍然大悟,“我们两个发生了点口角,当时我只是作势要与他打架,但没碰他,刚伸手他就掉水里了。当时我以为他没站稳,原来早就被下了毒!”
“是的,”程奚继续说,“而且为了检测毒药的用量,确保能通过王秀女之手借刀杀人,凶手肯定在船上实时观察着情况。也就是说,凶手就在——”
程奚看向太监宫女,一字一顿:“他们之中!”
捉贼的人此刻被指责成贼,宫女等人大惊失色,随即“哗”地跪倒在地。
“小女子冤枉啊,皇上英明,请为小女子讨个公道!”
“冤不冤枉找太医一查便知,”陶时延吩咐道,“小禄子,宣太医。”
小禄子应声跑出去,不久后带着太医老爷爷回御书房。老爷爷检查一遍,得出结论与程奚大同小异。
“好,辛苦了,”陶时延说,“备好马车,朕要亲自去搜查嫌疑人房间。”
“皇上,不用去了,”事情已成定局,为首的宫女出列,“程贵妃推测的没错,毒是我下的。”
她把投毒和诬陷王子韩的过程仔细讲了一遍,与程奚刚才推理的别无二致。
王子韩得以沉冤昭雪,长长松了口气。程奚目送着士兵带走宫女,心里矛盾的感觉越来越浓。
奇怪,太奇怪了。
首先,宫女没有杀太妃的动机。太妃死了,相当于她的靠山倒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