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还从未听江与别用这么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肖恪闻言便顿了一下,手指也被玻璃划开一个小口子,伤口瞬间聚集了一个小血珠,肖恪没在意,继续手中的动作,继而开口:
“马上就好,我收拾完这些就回去。”
江与别没说话,肖恪继续动作着,但几秒之后他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家居拖鞋,肖恪看了一眼,捡起最后一块玻璃碎片起了身。
肖恪没看江与别:
“我再拿条毛巾过来擦一下。”
江与别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我去,你待着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拿了一条酒店的毛巾出来,直接蹲在地上开始擦拭,肖恪从未见过做家务的江与别,大概是不适应,蹲下身想接过来:
“哥,我来吧。”
“手有伤口别动这些。”江与别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笑了:“怎么?觉得我是古时候家里的大少爷,不会做家务,还是不能做?”
肖恪没说话,但也没再坚持,不过自己手上的这点小伤口江与别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他一直看着自己?
红酒杯里本就没多少酒,即便被江与别砸在了地面,却也没多少,一条毛巾足够了,擦拭干净之后江与别便直接把毛巾扔在了肖恪脚边的垃圾桶里,继而笑了下,转身去了洗手间。
肖恪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迈步向门口走去。
水声在这个时候停止,江与别随后出来看到要离开的肖恪:
“做什么去?”
肖恪回身看着江与别。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肖恪想说不用,这点小伤经过这么一会儿都快愈合了,但是他到底没开口,在江与别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他淡淡笑了下,走向了客厅。
伤口其实真的不大,但还是有血珠渗出来,江与别看着面前这根修长纤细的手指,把碘伏涂抹上去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