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与别知道,肖恪是在帮自己做,他和父母已经生分了那么多年,就算冰释前嫌也不可能一时之间缓的过来,所以那些本应该是江与别要做的事情,他都做了。
为自己。
江爸爸吃饭的后果是一如所料的又吐了,但这次没等江与别去叫来护工,肖恪就主动开始收拾,江妈妈一开始是想要制止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的放任了肖恪的帮忙。
江与别后来也去帮忙,肖恪抱起了江爸爸,江与别和母亲一起换床单,这一次,江妈妈没说什么。
等一切收拾妥当,江与别想让肖恪把人放回来的时候,回身却看到肖恪愣愣看着自己的神色,江与别下意识问了句:
“怎么了?”
肖恪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肖恪不是个擅于交际的人,他的话很少很少,但对于连和江与别都不怎么交流的江妈妈,肖恪的话却不少,虽然不怎么聊天,但肖恪也会时不时的问她‘阿姨吃水果吗?’‘阿姨喝水吗’‘阿姨累了去躺会儿,我和我哥在这里就可以’‘阿姨有没有忌口,我去买饭回来’。
一整天下来,江妈妈和肖恪之间的对话,要比和江与别之间多得多,而一向冷漠的江妈妈竟也难得对肖恪有了些许笑脸。
这对于江与别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但心里却是暖的。
晚上的时候肖恪想留下来陪夜,但江妈妈说什么都不同意,要他们回去,江与别和肖恪便没有再坚持,从医院离开了。
酒店距离医院很近,开车回去也不过五分钟,但到了酒店江与别却有点不想上去,对肖恪说:
“陪我走走吧。”
肖恪当然同意:“好。”
又快过年了,室外的温度很低,路上行人也很少,但即便这样肖恪也没有去牵江与别的手,即便他很想很想,可毕竟是在外面,虽然是在一座小城,却也有被拍到的风险,他一点都不想让江与别因为自己冒险。
江与别一直没说话,沉默的走着不知在想什么,肖恪也只是静静的陪着,直到两人绕着酒店走了一圈的时候,江与别却突然开口问肖恪:
“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吗?”
肖恪点点头:“我知道,前天宋叔叔喝醉的时候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