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在家乡招待认识的人,故而小嘴就像是打开了话筒一样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这边的甜品店很好吃,那边的人行道是上学的必经之路;这间店的阿姨喜欢弹琴,放学回家路过她家店门的时候能听见阿姨弹琴;公园里沙坑边有好几个秋千,以前他好喜欢在这里玩;绕过这个拐角到达的就是小伙伴的家。
纲吉带着斯库瓦罗走进去,男孩子清亮的声音就传入老板的耳中。
“山本叔叔——山本在吗?”
山本刚正在手捏饭团,见纲吉来也不见外,乐呵呵地告诉他阿武就在后院。
纲吉征得山本刚的同意就要往后面钻。
他将奶昔也分了山本刚一份,见斯库瓦罗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就将青年推到正对着山本刚的、能够看见男人手上动作的吧台上,叮嘱青年等自己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请山本叔叔稍微招待一下斯库瓦罗哥哥哦。”幼崽拍了拍胸膛,“把账单记在纲吉身上就好啦!”
纲吉是没少来竹寿司的,故而山本刚也就哈哈一笑,爽朗地应了一声。
幼崽这才抱着奶昔进去找山本武。
他进去的时候山本武正在练习挥刀,男孩子穿着深色的道场服,看起来是纲吉从未见过的严肃样——即使在两人一起练习的时候,男孩子对于挥剑也依旧是一种嘻嘻哈哈的态度,全然不似如此。
纲吉刚皱上眉,就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山本放下木刀笑着看过来,方才看见的严肃阴郁似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两个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孩子见面自然又说了一会,约定了几日后再见纲吉便离开了山本家的道场。
与往日里他离开山本会送到前面不同,男孩只在道场边上住了脚,便笑嘻嘻地搭着门框挥手道别。
等纲吉即将去到前面回头看一眼的时候,男孩又已经回到道场中,像是被压抑着什么的破空声不断响起,听来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安。
幼崽已经掀起帘子的手顿了顿,思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男孩子就在心里对还在等自己的斯库瓦罗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跑了回去。
“那、那个,山本君!”幼崽探出脑袋,将果然又开始握刀挥斩的男孩打断。
山本武看过来,依旧是笑嘻嘻的:“有什么忘了吗?”
纲吉鼓了鼓嘴:“我是来讨要奶昔的回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