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也不管打着呵欠的老师还没说出下课这两个字,赵涛就拎起早收拾好的书包,一溜烟钻出了后门,拿出体育课上测验百米的速度,狂奔向学校的车棚。
他几乎第一个冲出了校门,严肃的教导主任甚至忍不住高声提醒了他一句,当然,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的心思,早就飘回了家里。
屁股离开了车座,自行车的轮子飞一样的转动,他的脑子在发热,脖子在发热,身上的每一处好像都在发热,使不完的劲从心底涌出,耳膜因为剧烈的心跳砰砰砰砰的震动。
把车子塞进小房,他匆匆锁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昏黄灯光照亮的楼道,一层、两层、三层,左转,掏出钥匙,塞进去,扭三圈,拽开反锁的门,冲进去,甩上门,至此,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没人,太好了。
小姨做过饭后,应该是回去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打开灯,钻进自己的卧室。
尽管高二的最后一个暑假就要到来,期末考的压力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不仅是因为长年奔波在外的父母无力顾及他的成绩,给了他充分的自由空间,也因为他现在关注着另一件事,让他根本分不出半点心思在那些枯燥的参考书上。
打开台灯,关掉大灯,拉上窗帘,反锁好外面的房门,再插上了卧室屋门的插销,他坐在椅子上,终于百分之百确定,就算是小姨闲的没事溜达过来准备督促一下他的功课,也绝对没办法撞破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接着,他从书包里拿出钱包,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一个上锁的硬壳日记本,翻开到中间,拿出里面夹着的薄薄的另一把小钥匙,塞进书桌边的小柜子锁眼里,用力一拧。
自从书架上换过封皮的宝物被小姨查封了一次之后,他没被发现的收藏和之后新进的宝贝就全都藏在了这里。
他蹲下去,把大薮春彦和西村寿行这两摞缺乏实用性但有一定掩护能力的作品搬出来放到一边,从后面那些封皮已经破烂不堪的旧书中抽出一本,随手翻了翻确认一下内容的丰富程度,满足的放到桌上。
然后,他抽出一张白纸,用尺子压紧,拿小刀刻出整整齐齐十厘米见方的一片,拿起一支放在学生书桌上并不会太突兀的毛笔,伸进特地准备的鸵鸟钢笔水瓶里,沾满泛着奇妙红色的液体,在瓶口稍微顺了顺,悬腕飞快的往方块纸上画了起来。
他画得很快很熟练,毕竟,这已经是他第三百六十次准备这样东西,画了少说也有上千张。不夸张的说,闭着眼,他也能画出八九不离十的。只不过,八九不离十的,他也不太敢用。
因为错一点的话,他就要浪费将近半个小时,就算他身体还算不错,一晚上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把画好奇怪图案的纸片放到桌上最顺手的地方,他翻开书页,直接找到最香艳最刺激的大段描写,从裤裆里掏出软绵绵的阴茎,迫不及待的揉搓起来。
从知道自渎的方法以来,欲望强烈的他已经这样玩弄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从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这么令他紧张,紧张得甚至有些难以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