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个屁。
赵涛关好门在桌子上啪唧啪唧干于钿秋的时候,觉得自己腚沟子里都在发凉。而且,不是冷风吹的。
可他还不敢表现出来,一直到亲热完出来,绕过拐角走进楼梯间,才咬着牙狠狠挥拳砸了一下墙。
一个有孩子的女人铁了心离婚能因为什么?能因为什么?这还用猜?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第一次到草坡放风筝的智障儿童,看见一个风筝就抢过来拽手里,拽啊拽啊,空中的线就纠缠在一起,扯得风筝们撞来撞去,线还把他的手划得生疼——谁叫他为了多拿连线轴都不要。
“怎么了?于老师把你榨干了吗?看着愁眉苦脸的。”
才走下楼,就迎面碰上了金琳。
看她靠着门边墙的悠闲样子,似乎早就等在这儿了。
“没有,我操得她腰软,这会儿还下不来桌子呢。”赵涛看了看周围没别人,过去单手撑墙,盯着金琳问,“苏湘紫去我家那边干什么了?”
金琳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你真当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可她就是你养出来的蛔虫。”
“是谁把她抓来的呢?”
赵涛顿时满肚子烦躁,“算了,我去食堂吃点东西,不说了。”
“她去你家那边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之前在学校都做了什么。”金琳抬起眼,淡淡道,“你想知道吗?”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他皱着眉,把不爽全堆到了脸上。
“她满学校打听你的事儿,联系了一大堆你过去的同学,花钱请吃饭,请唱k,除了孟晓涵,你的老同学们差不多都成了她朋友吧。”金琳走过他身边,淡淡道,“真是令人羡慕的行动力,猜猜,她现在对你知道的,是不是比张星语还多?”
金琳真是擅长用各种方式来毁掉他的心情。
之后整整一顿午饭,他都吃得心不在焉,米饭吃光了,才发现菜就动了两口,又要了个馒头,结果菜快吃完馒头还剩一半,他烦躁地决定把菜吃完馒头扔了,可,最后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一块长得非常像肉的姜。
他突然想起,自己从小时候,就格外容易在嗑瓜子的最后吃到一颗苦的。
满口的香气,就那么完全被苦涩取代,让他满肚子恼火。
苏湘紫,看来就是他命里的苦瓜子。
不仅苦,好像还有毒。
于钿秋的事情赵涛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暂时谁也不告诉。
他寻思,自己之前似乎就是太透明了,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烂在自己心里,一个个都隐瞒着,让她们谁也不见谁,谁也不认识谁……好吧,他捶了一下自己脑袋,无奈地想,我他妈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
这活儿金琳来干还差不多,他来,就是往家里四个角挨个挂马蜂窝,什么时候被蛰死取决于自己的皮有多厚。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甩了甩头,走向自习室,勉强自己要炸的脑袋,去从孟晓涵那儿吸收一点安宁——尽管那似乎也越来越少了。
将就对付着过了几天,赵涛接到了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电话。
是他小姨打来的。
“喂,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