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被课题折磨疯,对自己的外表举止已经彻底放飞的其他人不同。傅皓霖不管工作到多晚,米杉从来不见他弯腰驼背的狼狈样子。
米杉经常忍不住边打寒战边偷偷欣赏他调试仪器和敲打键盘的从容高雅。哪怕是他偶尔对着频幕蹙眉,都像是神为他设置好的优雅角度。
米杉觉得自己对傅皓霖的恐惧是可以被接受的,对于一个与生俱来行为举止优雅到像是假人,而又冷酷气场难以接近的人,她一个正常人当然会怕。叶穆成怎么能和他住在一起还不怕这个冰魔呢?男神就是男神。
但今天这个行步类神的人今天确用一个滑稽的姿势,被叶穆成扶进实验室。
米杉马上有眼力劲儿的把转椅推过去。叶穆成扶他坐下,“不要紧,皓霖只是昨晚在浴室里滑倒了,一点皮肉伤,骨头没事。”
看着那张俊美的臭脸只能合不拢腿地坐在转椅上,米杉多少获得了昨晚被打断浪漫气氛报复的快感,却也忍不住想,是什么摔倒姿势能摔到合不拢腿呀。
直到下午,看到傅皓霖依忍着疼铁青着脸试图拿放在高处站起来的工具盒的样子,米杉还是没忍住被愧疚情绪冲决堤。一边爬上梯子替他拿工具盒,一遍暗暗叹道,算了,人怎么不能不对好看的事物心软。
回家以后,想到昨晚对傅皓霖踩香蕉皮的诅咒,更是坐立难安。翻出一瓶跌打肿痛油,准备给楼下送去。
门没有锁,只是虚虚掩着。米杉轻轻敲了几下,没想打门一下彻底打开。
门对着的沙发上的打闹的两人冲入米杉眼帘。傅皓霖半趴半侧卧躺在沙发上,像是要去够叶穆成的脸。叶穆成左手压着他的肩胛骨,不让他动。
米杉偷偷过幻想过或许未来见到叶穆成胸肌和腹肌是在什么样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见到穿着百慕大短裤的他,骑在同样半裸只穿着内裤的傅皓霖的臀上。
房间里充斥着药油的味道,傅皓霖白的发亮的大腿内侧一大片红红的的擦痕,腰上也有几处青紫。伤痕在像雕塑的身体上确显得活色生香。
叶穆成擦满了药油的右手,就摁在傅皓霖青紫的腰上。
米杉第一次见到傅皓霖笑的样子,她不知道原来冰山笑起来的样子是颠倒众生春暖花开的。
骑在他背上的叶穆成也是笑着的,仿佛他早就习以为常冰山的笑脸。
突然觉得好多东西都不懂了,能理解各种程序的大脑彻底当机了。
沙发上的两人同时望过来,米杉僵硬地用最后一点残余的理智,牵强出假笑,“原来师兄你们这里有跌打药啊,我还想着把我妈给我带的药油送过来给傅师兄用。”
低下头,快速地把药油放在茶几上,接着立刻回头飞奔出门。快到门口时,已经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没看见地上放的一个购物袋。米杉一个扑街,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叶穆成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门口把米杉扶起。米杉疼的失去理智,一点坐着的的力气都没有。叶穆成小心地扣住她的腿弯和脖子,把她放在沙发上傅皓霖身边。
第一次被暗恋叁年的人公主抱在手里,可米杉却只能用刹不住的泪水来迎接这个公主抱。
两个男生看着哭的汹涌的米杉,略微不知所措。傅皓霖忍着疼,挣扎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给她抽了两张纸,然后低头查看她被撞的通红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