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远松开她手,笑问:“今夏,有吗,有吵到你了吗。”
听了这话,今夏呆了呆,这个人,脸皮还真是没得说。
今夏不答,章夫人笑了下,走进来,“今夏,这红枣羹,我让厨房特意熬的,味道还算可以。这大半夜晚上,都在书房呆着,温度还这么低,着凉了吧,喝几口就去休息,嗯?”
今夏脸一阵绯红。这谎话,说得自自然然,她哪里大半晚上都在书房了?
章怀远接话:“先放着吧,我们这就去休息。”
章夫人看了看两人,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就给我电话。”
看样子是不大放心,今夏心里叹了下,“阿姨,不早了,你就在这边将就一夜,天冷路滑,你这样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章夫人到不推辞,点头。
待她出去,章怀远扯了扯领带,看着今夏说:“还知道怎么拉拢妈嘛。”
听了这话,今夏瞪他,“章怀远,你健忘吗,我们已经离婚了。”说完,顿了顿,准备转身,被章怀远一把握住,他怒瞪着她。
“章怀远,你这样吵,有意思吗?”明明警告自己,不要和他生气,只会让自己难堪,可还是忍不住,更是停不下一阵阵的恼意。
“吵?不是你喊我回家的吗。”
今夏无语,知道他喝了不少,自己奉陪下去,他只会闹得越凶。索性甩开他,先回房了。
章怀远呆了呆,颓然地坐下来。其实,今天他就喝了半杯,倒是盛时今,喝了大半。
后来,从酒窖出来,有一位北方客人恰好落脚本市,他顺便做了东,话题投机,两人聊得愉快。
中途接到商瑗的电话,无非是想见见他。章怀远想一次性把话讲清楚,借着酒意,也就不再拖。他说,商瑗我们就这样,算了。
商瑗哭着问,什么是就这样算了?
章怀远头疼,他不知道女人泪眼这么多。他只得离席走到外面接听,商瑗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章怀远也会心软,也感慨颇多。只是,有的事,是该了结了。不了断,麻烦的只是自己。
其实,眼下,已经是一对麻烦了。
在很早前,就有人对他说过,商媛这样的女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比较好。一旦缠上了,有的事就说不清了。
他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他又呆了半回儿,理好了情绪,终于起身。
穿过长长的廊,走进卧室时,脚步滞了一下。她,已经躺在床上,壁灯还亮着。章怀远知道,这是给他留的。这个人,即便对他在不满,依她的性子,也是不会做得太过分。
他只觉胸口发紧,这个人,还是这样,憋着闷着,假笑着演戏。让周身所有人,都入戏了,她却冷眼旁观。
章怀远凝视了她半晌,便去冲澡去了。出来,她还是躺着不动。他皱起眉,走到床边,拉了被子一角,热气便扑面迎来。
明显的感觉到,她浑身都僵了一下。章怀远憋着一口气,钻进被中。今夏动了下,轻轻翻了个身。
章怀远往她边上靠了靠,贴上她的背。
今夏静静屏住气,等着身后的人,慢慢熟睡,才小心掀了被子一角坐起来,轻轻下床去。
回来时,壁灯居然亮着。她顿了下,慢慢走回来,身体还没触到床,就听身边的人闷声说:“再去给我冲一杯热水来。”
今夏转头去看他,见他紧闭着眼,要不是灯亮着,她会误以为他在讲梦话。今夏去给他弄来一杯水,他坐起来接过一口喝尽,完了还意犹未尽。
今夏心思一动,问:“还要吗。”
他摇头,今夏把杯子放好,坐着没动。章怀远也坐着,目光钉在她脸上。今天那位客户提起往事,真诚的说你前妻可真美,可惜只是在婚礼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客户不知道,他前妻就是当红明星盛今夏,要是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其实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脸还是那张脸,唯一变了的是她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今夏没有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只当他还要喝,便说:“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你是不是恨我?”章怀远想,肯定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又或许是今天她成了客户的焦点。他不知道,在外,她如此受欢迎。隐隐间,心里有些不舒服,原因大抵就那些。以往,这种心情,没有今天这般强烈。而今天你,听着一个陌生的人,
神采奕奕的聊起她,就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
今夏诧异,随即笑了下,摇头:“恨你什么?”
“所有。”章怀远按着额头。
今夏低低穿了口气,摇头:“不恨。”
章怀远却不放过她,肯定道:“不,你肯定恨我,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
“你想多了。”她恨过他,如今也恨着他,只是这种恨没有强烈到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不,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敢说出来,你怕,你在怕我是不是?”
今夏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你既然知道何必问。她点头:“是,我怕你。”
章怀远显然不满意她的答案,“怕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会吃了你?”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你不睡?我要睡了。”背对着他躺下来,身体尽量靠着边。
章怀远意犹未尽,还是把灯拉了,靠着她躺下来。明显感到她身体一僵,然后往边上挪了下。章怀远撇了撇嘴,心想就这点地方,你往哪里钻?确实如此,在靠边一点,她就可以睡床下去了。
他往里动了动,也把她往里扯了下。今夏没有动,她是不敢动。他的手穿过她腰窝,停在她小腹上,今夏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贴着她背脊,热气一股股传给她,她渐渐放松身体。就听他闷闷的说:“不是说生孩子后肚子就不会痛了吗,为什么还会痛呢。”闷闷的口气,而手,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起来。
今夏不敢动,斟酌着说:“因人而异,也许这几天受凉了。”
章怀远‘嗯’了声,今夏想了下:“那方面的医生联系了吗。”
“我不认为我们有问题。”他一口回绝。
今夏也就不再说,她也知道,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匹配的骨髓。她又不得不多想,不喜欢她,对朝朝,却是费尽苦心,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爬上来了,好冷啊今天!
看到有同学说,不想楠竹和女主在一起,你们都是这个想法是不是?
一个老夫少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