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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远醒来,有些口干舌燥,他慢慢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好像是高烧了,耳边是她不客气的低音,还有她不算温柔的动作。
他抬手闻了闻,残留淡淡的酒香。
他起来去冲洗,下楼便看到盛今夏在和朝朝玩,看她动作僵硬,又卖力演出的样子,嘴角不由稍稍扬起。
晨光透过窗棂强行闯进来,落在她身上,散着细碎的光芒。她眉尖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她的手,抚在朝朝眉眼上,目光专注,声音有些哑。
章怀远微微蹙眉,想着她不会又感冒了吧。
放缓脚步走过去,管家看到他要出声被他制止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他在盛今夏身边站定,她没有察觉到他,朝朝看到他来,伸出手嚷着爸爸爸爸的,兴奋的朝他迈过来。
今夏怕他摔跤,想要去拦住朝朝。
章怀远笑:“让他自己走。”
“万一摔跤怎么办?”她语气急切。
“没关系,小孩子摔跤不要紧,爬得起来。”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惹怒了盛今夏。这时朝朝已经扑进章怀远怀里,蹭着找舒服的姿势。
“章怀远,朝朝还小。”今夏怒怒的瞪着他,好像他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章怀远搂着朝朝笑:“看看,妈妈生气了是不是?”
朝朝在张怀远怀中咯咯地笑,胖嘟嘟的小手挥呀挥,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
今夏气得牙酸,在他对面坐下来,两眼放着光。章怀远不在意,捉着朝朝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章怀远你生病了,不要靠近朝朝免得传染。”今夏气呼呼的,胸口因此起伏急喘着,脸色微微泛红。
不是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但这样子到别有一番味道。他目光含笑,纠正她的错误:“我是发烧不是感冒,传染不了。”
“都一样,都是生病。”闹了乌龙事,她嘴硬道。
章怀远低头问:“小妈妈不讲理是不是?”
朝朝扭头望着今夏,嘴嘟起来,好像在控诉今夏。今夏心一颤,有些狼狈,恨想着章怀远算你狠。
后来,保姆把朝朝的餐盘端来,章怀远接过来,一手抱着朝朝,“我来吧。”
保姆笑,捏了捏朝朝的脸,便退下了。
今夏有些不安,但又想看章怀远是怎么照顾小孩,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早上起来抱了朝朝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也难怪离婚时,章怀远不同意朝朝跟着她,看来他挺有先见之明。
望着章怀远耐心的哄着朝朝喝粥,难免不嫉妒,又觉得他无所不能。朝朝喝饱了,吵闹着要睡觉,章怀远这才把他交给保姆。
章夫人来电话,告诉他们说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今夏懂章夫人的意思,对方想希望借助朝朝好让两人培养感情。但感情这种事,培养也是不靠谱的。
虽然,也知道这是众望所归,只是她是当事人,不想在经历一次这种苦痛。
她也不知章怀远怎么想,一边是爱人商瑗在等着他,一面是自己的骨肉在忍受着病魔的折磨,这样双重压力,今夏试着去理解他。而理解和赞许不是一回事,在心冷切后,她没办法重新燃起一把烈火。
这几天,她渐渐摸出了带小孩的门路,朝朝也渐渐依赖上她,当然他更依赖章怀远,只要他回来,盛今夏就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对此,她很无奈,但章怀远的解释很充分,他说:“你和朝朝相处时间短,这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男孩子,跟爸爸亲近。”
“胡说,女孩跟爸爸才亲近。”今夏反驳他的谬论。
“是吗,那你和你爸爸也不亲近啊。”章怀远用事实来辩论。
为此,今夏哑口无言,又不肯就此认输,辩解说:“这只是例外。”
章怀远失笑:“朝朝也是例外,不过我教你一个办法,朝朝保证会更亲近你。”
“什么法子?”今夏两眼闪着光,望着章怀远,不自觉的柔和几分。而她毫无察觉,像是心急求教的孩童,一心想得到答案。
“把心思和时间花在他身上,这是最行得通的法子。”
“这我不知道吗,问题是,你会同意?你不怕我抢走他?”
章怀远摇头,抢走他?也得你有这个能耐。“你认为你能够?我不是小看你,你确实没有这本事,你要抢走朝朝,除非你比我强才行。所以,这个念头你最好别在兴起,只会徒增烦恼。你更应该清楚,我不点头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听了这话,她心一点点转寒。
章怀远看了看时间,说:“没有人剥夺你行使母亲的权利,只看你怎么做,还有一点就是别扫我的兴致,这样,你也愉快我也愉快。”
今夏感觉到头又开始发痛,眼皮也在跳,因生气,脸稍稍红晕。
章怀远再次看时间,“明天妈就回来了,你也可以休息几天。我去公司一趟,晚一点朋友有个聚会,你准备准备。”
这样的转换,今夏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还在生气,却不好继续,不明所以问:“我?我去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就合适。”
“那,她呢,我可不想被人说是借着那什么的上位。”
“谁敢说?章雪娇还是李双双?你就那么在意他们的言行?不就两个疯子吗。”章怀远明显不耐烦。
今夏扶额,无力地说:“你是需要我漂亮一点呢还是端庄一点的形象?哦,妖媚一点吧。”
“这是生活可不是你的演艺舞台,胡闹。”撂下话,沉着脸抬脚就走。
他踏进公司,秘书来报,“章总,商小姐等很久了,我让她在休息室休息。”
秘书吴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演变,但最近章怀远明显和商瑗拉开距离。在以前,鲜花不断,礼物不断,都是吴江一手操办,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今天,商瑗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把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章怀远出事故。后商瑗问起他们章总,吴江肯定,他们间出了问题。
章怀远也挺惊讶,不是没有料到她会来公司找他。他瞅了吴江一眼,吴江心叹,他也不想把商瑗安排进章怀远休息室,但看着她神情恍惚,打发她走万一出事故谁来负责?
“这里是公司,哪怕是我妈来,也不例外。”
吴江说:“我明白,不过章总,商小姐她……”
“不用说了,下不为例。”他示意他去工作,自己往休息走去。
推开门,就见她缩在沙发里,身上裹着一张毯子。他轻轻走近她,低眉凝睇她轻颤的眉眼,脸上还残留泪痕,曾鲜润的唇干裂了,脸如土灰。
他的心不是不震动,只是他也明白,在这样拖下去对她对己没任何益处。诺言算什么呢,爱情又算什么呢。尤其是,渐渐明白很多道理后,更是知道,他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