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里刚出去一会了,你没有看到他吗?”
演得十足十的像。
时进紧蹙眉头, 阴沉着脸看着漆闻湛:“我明明见他进来了,怎么可能出去, 你把他带去哪里了?”
漆闻湛无奈的摇头笑着:“时总,你说你可不可笑, 找不到星里为什么还要找到我身上,虽然是我邀请他来酒宴, 但是我没有权利限制他去哪里不是吗?而且星里这么大个人了,他怎么会走丢呢?”
“漆闻湛,起你这副嘴脸, 有未婚妻的人为什么还要动星星!”时进走进招待室环视着周围,发现宋星里真的是不在,而且这里一览无遗也看不到什么地方可以藏,但是他刚才分明看到宋星里了。
这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从宋星里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大门,所以宋星里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时进,星里是南区宋家的大少爷对吗?”
时进的目光略过一旁的漆老,处于面子对老人家点了点头,而后毫不避讳的翻找着室内,就在听到漆闻湛的话时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漆闻湛,眉头紧蹙。
漆闻湛捕捉到时进脸上的异样,不言而喻那便是了,他笑了笑:“我就说你怎么会是这么痴情的人,原来你的痴情是有原因的,宋星里竟然真的是南区宋家的大少爷,那也是,香饽饽在手,那自然不舍得离婚,得拼了命的都要追回来,我说得对吗?”
时进并没有因为漆闻湛的话被激怒,他对宋星里的感情也不需要对其他人解释,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没事就对人说自己有多爱宋星里。
他神情淡漠的看着漆闻湛:“我劝你不要不理智,既然已经知道星星是宋家的人,那就把星星交出来。”
说完看向一旁的漆老:“漆老,我想您也清楚我两位父亲的脾气,他们视星里如眼珠子,如果他们知道您又如十年前那般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我想这一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您也不会有借刀杀人的机会。如今不比往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在天王老子的脚下也要遵法守法。”
漆老被时进这番话说得脸色发黑,拐杖又是狠狠的往地面一顿:“时进,你身为晚辈竟然这么无礼,就算你的父亲也得尊称我一声老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说过是误会,也解释清楚过,我们几个大家长都是心知肚明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翻长辈的往事!”
“不好意思,只要有关我爱人的事情不论是谁我都不会留情面的翻旧账,只要让我爱人受伤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过,就算是蛛丝马迹,我都会找到证据。”
时进语调冰冷的说道,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不再是平日工作时淡漠疏离的,现在仿佛浑身上下都带上武装,冷冽凛然的对自己厌恶的人发出攻击,身穿着的一身黑也给他增添了几分阎罗的,身形高大挺拔,气场全开。
他把目光放在漆老上,很显然,他就是要翻旧账,就算当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也会想办法给宋星里讨回个说法。
谁都不能让宋星里受委屈,也包括他。
漆闻湛有那么一瞬的狐疑,他看了眼自己面露难意的父亲,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漆闻湛,你肯定不知道十年前星星发生过一场车祸,正是你父亲给钱指示了宋家司机故意弄出的这场车祸。那辆车从桥上坠湖,跟一艘货船相撞,司机当场死亡,而星星受了重伤。”时进说到这件事情看着漆老的表情愈发阴冷,垂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攥着,这对于他也是不敢轻易回想的过去。
但却是他不得不翻出来的事情,如果现在不翻他就没有机会了。
漆闻湛听着表情一怔,他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您——”
“星星总共被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时进看着漆闻湛冷冷道:“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一直在跟宋家争航线,但我想你父亲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抢靠耍阴招就能拿到的,而是要靠实力。”
“而你的父亲十年前就因为在竞争中拿不到航线而伤害了星星,十年后的今天,你也要像你父亲那样,干祖先土匪的行为吗?如果是,那我时某还真的是看走眼与你有过一次合作,这样的你也不会是我的竞争对手,你不配。”
掷地有声的话音把漆闻湛抨击得体无完肤,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早就在认识宋星里那天开始就结束了,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这样伤害过宋星里。
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强取豪夺都成了笑话,可就是这样的难堪让他难以接受。
他漆闻湛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只要他想就要得到。
实话实说,他确实小看了宋星里,更看轻了宋星里,以为宋星里会是好追的人,却没有想到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
在娱乐圈掌控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漂亮的都见过,但唯独宋星里让他的征服欲愈发膨胀,就算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能甘心吗?
他不甘心。
漆老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拄着拐杖的手略有些颤抖,可现在的他确实也敌不过这一辈的年轻人,要不然他会在刚才那么对自己儿子说留住宋星里当作要挟。
“时进,要想带走宋星里,让宋家把航线让给我。”漆老直言不讳道。
“让给你?凭什么?”
时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侧过头,只见挂着万马奔腾的墙面缓缓移开,就在移开墙的瞬间,他径直对上宋星里用毛衣缠着脑袋的狼狈模样,脸上染着红晕眼神却异常明亮。
像是玩了什么很兴奋的事情。
这副模样他很熟悉。
于此同时他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红酒味,气味几乎跟着移开的墙面涌出。
他快步走到宋星里跟前,走进就发现了宋星里脖子上的血,立刻扶住宋星里脸色倏然一沉:“星星,你脖子上怎么有血?”
身上还有那么浓烈的红酒味?
而后看向宋星里脑袋上缠着的毛衣,这会才看清楚毛衣上沾了不少血,隐约还看到了后脑勺的发丝有些深色且凝固在一块,这下他闻到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谁动你的!!!”
宋星里喝得其实有些懵,可能是这半年太久没有这么喝酒,几十瓶红酒每一瓶都抿一口那也有不少了。
身体微晃,见有时进扶着他下意识靠了过去,站着有点晕,主要是喝了酒脚底有些飘。
而后听着时进暗哑阴沉的声音,再对上他凶得跟匹狼似要吃人的眼神,‘哼’了一声,抬手指向漆老。
“就是这个老头,他用拐杖打我的。”
说着抬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脑袋给时进看。
时进眼疾手快的握住,眉头紧蹙像是对宋星里还敢碰伤口这个动作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