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每天都和原景清去清龙培训所,下午两点多才回来,倒是冷落了沉寅歌,正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生气时,沉寅歌就在餐桌上撇着嘴嘀咕了:“不是说好去海边的吗?怎么一到这儿都过一周了还不去,是不是忘了这回事……”
“我每天回来后不也可以去吗,我看你一直没说想去。”萧云澜心情很不错,班尼教授与她的理念很合得来,两人讨论的方向和问题也很有意思,“你要是今天想去的话等我回来叫上景清一块去。”
“怎么又要带上原小姐。”沉寅歌不开心的小声抱怨。
“嗯?”
“没什么,今天去吧。”沉寅歌觉得自己莫名委屈,她每天出去训练都能累个半死,回来还要马不停蹄的洗澡调整状态,再把石膏装回去,装作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养病,有时候还装模作样的看会书,萧云澜还以为她在准备应考,都很少找她说话。难得今天她们训练场放假,想约她出去玩还得搭上一个电灯泡。
萧云澜看她情绪不高,知道她为什么闷闷的,想着带上景清也是折磨她,看她脸都拉地上了,妥协道:“行,不带景清,就我们俩去,我今天也不去培训所了,我打电话让景清给我请假。”
“真的?可是……”沉寅歌努力憋着心里的喜悦,担忧道,“那边没问题吗?”
萧云澜难得自负:“别小看老师我,这点程度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师是要升圣明亚大学的教授吧?”
萧云澜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是。”
沉寅歌纳闷:“那老师是要做什么?”
“彼得海陆空的史学教授。”
“彼得海陆空?”沉寅歌惊讶的不知所措,“你要去那里任教?”
萧云澜满意的看她这个反应,吃完盘里的早餐走到她身边:“寅歌你要加油,我听说彼得海陆空是看成绩分配老师的,我嘛,不太想当叁等讲师,你得追的上我才行。”
看来买禁药是对的!只要做到不被她知道就够了!算日子再装一周就可以拆石膏了!幸亏她是alpha身体机能好,愈合能力也强就算半个月好也不奇怪。
“我绝对能追的上老师的脚步!”沉寅歌十分兴奋,“我们现在就去海边,快,拾东西去。”
沉寅歌一下子来了神,萧云澜看着也不自觉被她带动,沉寅歌是个单纯的人,情绪的好坏都表现在脸上,虽然宴会上有另一副面孔,但在自己面前真的很好懂,只有这点上让她觉得有安全感,沉寅歌不会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也不会藏什么心思。
到了海边,沙滩上人很多,玩沙滩排球的,肚子上套个游泳圈到处跑的孩子,冲浪的以及观赏喝的看客,金色沙滩上到处是遮阳伞和缩躺椅,热闹的很。
萧云澜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出来玩过了!”
结婚以后宋明也没跟她一起去过哪儿旅游,就去海边沙滩来说,宋明觉得那是一群低等物种光着脚踩在细菌上像个白痴一样转圈圈的劣等活动,反正不管去哪儿宋明都有本事把她搅的一点兴致都没有。
沉寅歌看准一块地:“我们去那边插好遮阳伞。”
“嗯。”
两人正往那边走,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一直用那种下流眼光看着萧云澜,萧云澜没在意,人多的地方确实会有这样的人在,但没想到他经过自己时故意摔倒,扑在她身上,手还故意放在萧云澜的胸脯上,揉了几下,萧云澜气得全身都颤抖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对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就……”还没说完头发就被人扯起来,他吃痛的惨叫,“哎呀干什么快放开我!”头皮被扯的发麻,泪腺也被连带着拼命流眼泪。
沉寅歌气的全身的气息都变冷了许多,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这个男的他们都认识,仗着自己给青阳市的市长赵城笼络黑场生意拿对方当靠山,经常在这一代耍流氓,谁都不敢得罪赵家,忍气吞声怕惹麻烦,不知道这会他被人打了倒霉的是谁。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沉寅歌一只手抓着他的头皮,全然忘了还在装胳膊没好的事,绑着石膏的右手狠狠对着他的脑门锤过去,“澎”的一声石膏全碎,右手捏住他的脖子往上举,眼里一阵阴冷,“你信不信我把你全身的骨头卸下来?”
那男人被掐住说不了话,沉寅歌像变了个人那样,全身都是锋芒,这还是萧云澜第一次看沉寅歌发火,连她右胳膊突然就好了的事都来不及在意就赶紧过去,抓着她的手腕说道:“算了,别跟这种人渣较劲,别惹麻烦事。”
可沉寅歌不听她的,她知道萧云澜是为她着想,她现在也算个公众人物,这里要是有认识她的人传到塞尔斯那儿对她会产生负面舆论,对她以后的官途不利,可她心里消不了气,可以有人对她出言不逊,或对她动手动脚,她都可以忍住不发脾气,可就是不能动萧云澜,谁欺负萧云澜,她就跟谁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