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少,不过比以前已经好多了。上个月有不少商会的人到附近走动,回城的时候就雇佣了这里的马车。”
“不是班车吗?”
“不是,他们是直接出钱租的。”
“知道了,谢谢。以后他们再来,只提供班车服务,不要再租车给他们。”
“嗯?好吧,第二件事呢?”
“是关于昨晚的。”
“抱歉,那件事我也是刚听说,那时候我在家里。”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早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有,我们出去到下面说吧。”
在回去的车程上,赛门细细回想着沃瑟刚才的报告。
沃瑟曾是巴伦斯堡时代的一名市警,战争时期又加入了警备队。战后,失去了家园与亲人的他搬到了贫民区生活,附近一带的人都很敬重这位大叔。
据他在现场的勘察,昨晚发生械斗的情报应该是属实的。
在车站东部的出口附近,沃瑟发现了被一层浮土掩盖住的大量血迹和脚印。
从血迹分布的位置和出血的量来看,应该有不止一人受伤,但伤势都不重。
脚印互相交错,十分散乱,看不出现场的具体人数,但从血迹和脚印的位置不难看出,这是一场以多敌寡的围攻。
外围的一圈脚印没有任何花纹与特征,几颗石子被踩进了土壤中——这说明围攻者全部穿着坚硬的平底鞋;中间的脚印较好辨认——从鞋底的形状和花样来看,这位被围攻者应该是个女人。
被围攻之人在车站前的空地上力敌数人,最后受伤被擒——这是目前看来,比较合理的解释。但若是如此,这个能够以一敌多的女人身手必定相当出色。
事后,那些不速之客还草草掩盖了现场的痕迹,这说明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盗匪。
“还是算了吧。”赛门心想。
目前尚没有接到与之相关的后续报告,看来这不是针对自己或是海娅的行动。拉姆市政界商界里的勾心斗角,远比贫民区要复杂得多,自己就不要去趟浑水了。
这次出行比预想中多花了许多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回家中。再不回去,地下室里怕是要不好收场。
回到家后,已是上午十点。
琳花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驾着马车离开了,赛门则直奔地下。
拉开书架,跳下楼梯,冲过甬道,最后一把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赛门几乎是一口气从大门口冲进了密室。
“啊,我们的赛门大人终于回来了。”就在赛门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昏暗的灯光下,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以不同的姿态展现在赛门的眼前。
昨夜带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正被反绑着双手,仰面躺倒在地上,脚腕上缠着的绳索向着两边的墙壁延伸出去,将她的双腿拉伸至了极限。
另一个的状况更加糟糕。她被反手吊起在房间的深处,微妙的高度使得她只能勉强用脚尖点地来保持平衡——但那也很勉强,因为她的全身都布满了暗红色的鞭痕。从那双微微颤抖的小腿不难看出,此时她想要缓解肩部痛楚的努力相当徒劳。
与这两位截然不同,汉娜正坐在一张带扶手的椅子上,悠然地品着一杯红茶,位置就在那个倒地的女人身旁。
汉娜的左手执着一支硬质马鞭,右手端着一只瓷质的茶杯,嘴唇随着头部微微地左右摆动,吹拂着杯中泛起的茶末。
透过杯中冉冉升起的白雾,赛门看到了汉娜的眼神,一时没有吱声。
“啪!”打破沉默的是一声鞭响。汉娜将手中的马鞭朝着倒在一旁的女人的双腿正中部位抽了下去。马鞭的末梢,一块比指尖大不了多少的硬牛皮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个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呜……”地上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并不响亮的惨呼。虽然此刻看不清她的脸孔,但她的嘴应该是被堵住的。
“日理万机的赛门先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汉娜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眼睛一直盯在赛门的身上。透过汉娜半被茶杯和雾气遮挡住的脸孔以及她那略带幽怨的语气,赛门明显能感受到淡淡的怒意。
“汉,汉娜。我出门办些事,一时忙过了头。”赛门用十分过意不去的语气向汉娜解释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呢?我们的赛门大人刚刚多半是正忙着和他的女人们‘处理要事’呢。这会儿是完事了?还是她们撑不住了?”汉娜完全不理会赛门的辩解,将手中的马鞭换了个方向抽了出去。这次,鞭子精准地先后划过两颗乳头,在丰满的乳房上水平地留下了一道贯穿左右的红色淤痕。
“我刚才真的不在家,我出去是为了——”
“哦,是外面的姑娘。这次又是看上了谁?带过来让我瞧瞧。”无视着地上那位遍体鳞伤的女人所发出的凄鸣,汉娜一边用冷静而平稳的语调调侃着赛门,另一边,左手则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和落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对不住,汉娜,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无论如何,请你先放了她们俩吧。”面对一生气就变得十分难缠的汉娜,赛门一向有些无可奈何。
“不行,还没到一半的火候呢。这两个人好像是忘了一些不该忘的事情,我正在替你给她们俩提个醒呢。”
“她们俩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汉娜身体的一大半还隐匿在黑暗中,赛门看不太清楚,就向前走了两步。
在近处,赛门终于能够将汉娜的肉体一览无余,那是一具十分诱人却又布满了各种伤痕的酮体。
“拜你那句‘手下留情’所赐,哪里还会有什么过分的事,难得我本来还蛮期待的。”汉娜显得十分恼怒。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汉娜就开始了足不出户(偶尔也会出门,只是偶尔)的生活。
不过汉娜并没有闲着,她锻炼武艺,阅读书籍和赛门为她买来的大量报纸,管理家计,做做家务等,唯独只有与帮派相关的事务,她一概不沾。
在赛门的女人中,无论是在对待赛门的态度上,还是性癖,汉娜都非常与众不同。
现在,敢像这样当面奚落赛门的女人,大概就只有汉娜一人。汉娜自认为不再是帮派的一员,所以也就没必要对赛门毕恭毕敬——赛门对此颇有微词,因为汉娜从前在帮会中的时候也不见得就对赛门有多客气。
不过赛门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让赛门没辙的,是汉娜那变本加厉的受虐欲。
汉娜有个视若珍宝的漆柜,里面收藏着汉娜收集至今的各类淫具、性药,其种类之齐全,让人叹为观止。即便如此,这些东西也渐渐地难以满足汉娜的胃口。二人交欢时的手段也由最初的捆绑,鞭打,发展到要赛门去购置各类刑具的地步。
为此,赛门还不得不扩建了地下室。为了掩人耳目,赛门请来的那些工匠在来回的路上都被蒙住了双眼,以保不会泄露门会的秘密。
赛门并不反感用这种方法和汉娜欢好,事实上赛门还渐渐地在这种征服与施虐的淫戏中找到了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的情趣。每当汉娜一次又一次地在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中达到高潮时,作为施虐者的赛门总能感受到一份别样的愉悦感。
现在的问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汉娜的要求越来越夸张,最近简直到了过分的地步。过分到赛门舍不得、不忍心,甚至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