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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1 / 2)

从赫尔娜所在的最里边一间牢房出来后,望着正在锁门的罗伯斯,卡拉克欲言又止。

“罗伯斯,之前——嗯哼,”话题似有些尴尬,卡拉克故意咳了一下,“我记得——你之前问我,如何才能更加‘持久’?”

“是的,我还记得——”罗伯斯别过侧脸,用假装很轻松似的语气嘀咕道,“你第一次在这里收拾这个婊子时,干了她四个,还是五个小时?”

在做生意时,罗伯斯或许还颇有些装些模作样的天赋,但在平时,他实在不是一个精于此道的人。此时看似随意的态度中,明显透着一股心有不甘的酸意。

“……罗伯斯,”卡拉克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他沉吟片刻,盯着罗伯斯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只是为了发泄欲望,还请你绝不要过于依赖药物,那些东西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了。”

卡拉克的言外之意是他那天服了药,可实际上,他那次只是用了营养剂而已。之所以这么说,既是不希望罗伯斯诉诸药物的助力,一方面也算是照顾到他的面子。

“那些东西啊,我早就放弃了。”罗伯斯一脸无奈地抱怨道,完全没有刻意掩饰的打算,“我每次就算用药也坚持不到十分钟的说。而且,用药只会被她耻笑。”

卡拉克皱了皱眉头——他已经记不清这一天以来皱了多少次眉头了——又咬了咬牙。

罗伯斯话里“她”所指何人,卡拉克再清楚不过了。

“罗伯斯,你有多长时间没碰过赫尔娜以外的女人了?”

牢房的门口,罗伯斯正趴在牢门中央的小窗边,偷偷地窥视着牢房里正在如同牲畜般进食的赫尔娜。

“不算太久吧,海伦娜——道尔夫人前几天不是还在我家里吗?”好似欣赏着胜景,罗伯斯的嘴角露出一丝沉醉的笑容,对卡拉克的问话有些心不在焉。

“那种——和你结仇的女人不算,我指的是‘一般的’女人。”罗伯斯和道尔的积怨已深,道尔夫人显然不是卡拉克想要的答案。

“啊?那让我想想。”罗伯斯轻轻地关上小窗,回过头来,“好像还真的——大概四,五个月吧,我想。不过,为啥不算道尔夫人?”

“好吧,就算上她,那你和道尔夫人上一次床的时间有多长?”

“一次的话,二十分钟吧,也有过四十分钟。”

“用了药?”

“没有。”

望着赫尔娜所在的方向,卡拉克很厌恶似地叹了口气。罗伯斯的身体看来并没有异样,而且,考虑到体型,他的身体状况实际上要比大多数同龄人好得多。

可问题在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或者说罗伯斯丝毫不把“正常”的状态当作参考。

“那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卡拉克试图提醒罗伯斯这其中的矛盾之处。

“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海伦娜,就是道尔他老婆,都生过两个孩子了,那个洞早就松松垮垮的了。赫尔娜可没生过孩子。”罗伯斯不以为意。

卡拉克突然发现,在这个问题上,他恐怕很难再说服罗伯斯了。

其实,就性交经验而言,无论是次数还是强度,赫尔娜都远远超过了作为大家闺秀的道尔夫人。

虽然只是在“夜酒会”上见过一次,但凭着经验,卡拉克不难猜出道尔夫人的大致经历——出生于环境优越的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性观念保守。而且,她还有一个年近60岁的丈夫。

这样的女人就算生过两个孩子,就算已经39岁,只要保养的好(而这位道尔夫人显然很擅长此道),也绝不至于比赫尔娜——这个承受过绑架、强奸、残暴的性虐、还有那些在军队妓院中排成队的强壮士兵们的残花败柳要来得“松垮”。

更何况,卡拉克很清楚赫尔娜目前的状况。

如果不是因为拥有一副强悍绝伦的肉体,赫尔娜早就垮了。即使如此,赫尔娜的肉体也已经开始比平常女人更早地显现出衰退的迹象——那些纵贯她短短人生中的非人折磨大大地削减了她的青春和寿命。

既然如此——

就这样吧,一切都还算顺利。

卡拉克不再多说什么,他打开了隔壁牢房的门,和罗伯斯一道,将已经被药力渗透全身的玛丽转移到了外面的大“惩戒室”里。

“嘿,变态!我还真小瞧了你。”在搬运的过程中,被罗伯斯和卡拉克一前一后抬着的玛丽朝着卡拉克大声喊道,那语气爽朗得好像丝毫不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担忧。“那药还有点效果。”

“不必担心,她现在还动不了。那个药至少还有两个小时的效力。”看着神色略有些慌张的罗伯斯,卡拉克解释道。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面带微笑的玛丽,又朝着罗伯斯折了一下脑袋,“放心,她只是故作镇静罢了。”

“是吗?变态佬!那你就尽管试试,我要是——”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随时叫停,而且我不会有任何要求。”卡拉克将玛丽放到地面,转身去取用于固定手腕的镣铐,“一次免费的叫停机会,如何?”

“哈哈,玛丽我这辈子唯一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求饶!来吧,畜生!”

“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求你对我摇尾乞怜。只需要一个停字,我们就会马上住手。哪怕是咒骂我们、喝令我们,我向你保证,我们绝不食言。”尽管卡拉克不认为有人能够从紧扣的皮带中脱身,但为保万无一失,卡拉克最终还是挑选了纯钢制的手铐和脚镣。

“呸,你们这些狡猾的‘因奎斯特’,我才不会中你的诡计!”玛丽义正辞严,气势高昂,“这边的猪佬又算是什么东西?你圈养的牲口吗?”

“猪,猪佬?”罗伯斯无助地望向卡拉克。

“这种时候,揍过去就是了。隐忍不是你的风格,直接的还击更适合你,罗伯斯。”卡拉克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保持格调的一致,不要为犯人的言行所动摇。”

玛丽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罗伯斯,然后又瞥了一眼卡拉克,大笑道:“你这是在教徒弟吗?自命不凡的‘因奎斯特’一族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选一头肥猪当你的‘后继’?”

罗伯斯最讨厌的称呼就是“猪”。

在年轻时,在罗伯斯的从商之路上最艰难的一段时期,被旁人唤作“猪”的次数可谓数不胜数。

政客们,同僚们,甚至是一些很不友善的客户。

而罗伯斯只能陪着笑脸迎上去,用谦卑的姿态和低声下气的言辞去表达自己的诚恳与“无害”。

从这一点来看,说罗伯斯不擅长隐忍其实是不完全正确的。

不过,那样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随着罗伯斯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天分爬上商会的高层,再加上他在政界中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艾尔森坐到了市长的位置上后,罗伯斯恐怕早就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给抛到脑后了。

看着这个躺在自己脚边的黑种女人说出那个自己多年未曾听到的称呼时,罗伯斯只觉得内心中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正在从心灵深处的暗窖中满溢出来,在怒火中被点燃,沸腾。

但罗伯斯忍住了。

就在不安、愤恨、自卑以及仇恨被重新唤醒的同时,一些被遗弃多年的“优良秉性”也正逐渐在他的体内复苏。罗伯斯慢慢地,很吃力地俯下身,把充满油汗的脸凑到玛丽的眼前,然后努力地用脸上的肥肉堆出一个微笑——

“这是一只即将蹂躏你的猪,记住这头猪的名字,我叫罗伯斯。”罗伯斯用两根手指掰住玛丽的鼻孔,向后上方提拉着,将之翻起。“这头肥猪会趴在你的背上,把你的肉和尊严拌上血吞到肚子里去。”

卡拉克张大了嘴,出神地望着罗伯斯。

“这头肥猪将会躺在床上,看着一只名叫玛丽的母猪顺从地跪倒在他的胯间,发出哀鸣,渴求与他交配!”罗伯斯侧过脑袋,伸出舌头,从玛丽的眉际顺着脸颊,一路向下,舔到她的下巴上。“真是美味,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你的味道了。”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吧,只要你说出一切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然后像一头母猪那样哀求,我会让你用最卑贱不堪的姿态活下去,或者,我心情好的话——会准许你痛痛快快地死。”罗伯斯放开玛丽的脸,站直了身体,用最大的力气,一脚踏在玛丽坚挺的乳房上。

——然后因腹肌以及乳房优异的弹性而重心不稳,一屁股向后坐倒在地。

尽管罗伯斯言行之间的反差是如此滑稽,但玛丽和卡拉克却没有因此而失笑。

玛丽正在重新打量着罗伯斯。

卡拉克则是出神地望着这一切,眼神中交织着欣赏与惋惜。

(尼尔1900年10月4日上午11时,赛门的家,二楼寝室。)

“这张床顶蓬上的灰尘,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积攒起来。”沐浴更衣后的赛门单臂吊在床顶的横梁上,很轻松地就将自己的脑袋拉过了床顶的高度。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拭着顶蓬的表面,检查着那里的积灰情况。“这里的话,汉娜每半年打扫一次。可到了年末,还是会积起一大堆。”

赛门放松手臂,落回到床面上,朝着地面捻了捻沾着灰尘的手指,小撮的灰尘在穿过窗棂的一缕阳光下四下飘散。

“在情报的方面我比琳花差得远,说不定连蜜儿也不如。”赛门背朝着琳花坐到床沿,“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明白,秘密这种东西,一不小心的话,就会和这些灰尘一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越积越多。”

“所以呢,等我忙完了这些麻烦事,我会好好地‘审问’琳花,让你把这两年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清楚。”赛门向后倒在琳花的身上,平伸出手,轻抚着琳花的面庞。

“赛门先生,我只是——”琳花明白,赛门的并没有恶意,她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又叫我‘先生’了,我都提醒你多少次了?”赛门恶作剧地把手向下挪到了琳花高耸的胸部。“或者,难道说琳花其实是很享受‘那种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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