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先行走了过去,鹿长青恨恨的看了唐风一眼,冷哼一声也走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高老身边。
“小鹿啊,你们鹿家的济世医馆,我多年之前就有所耳闻啊,你们鹿家的医术,我也是知道的,要不,你先来给我瞧瞧?”
高老的伤是老病了,年轻时候落下的,直到开国之后才有机会去医治,但遍寻天下名医,却始终未能治好。
前些年还好,毕竟身强力壮,他久经沙场,这一点苦痛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如今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这病痛似乎愈发的猖狂,每到发病的时间,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可以,高老,能为您治病也是我们鹿家的光荣,临走之前家父特意交代,让我尽心竭力为您看看,连诊都不让我。”
高老闻言哈哈一笑,紧接着问道。
“那你是把脉呢?还是?”
鹿长青闻言得意的一笑,“高老,实不相瞒,我从小开始学医,如今中西医谈不上多厉害,但至今除了药石无医的绝症之外,还没有遇到过没治好的病,您年纪大了,我先给您把把脉,看能不能看出点端倪。”
“好,来吧。”
高老说着也不多话,伸出手臂,将袖子撸起,鹿长青目光转向唐风,不屑的冷笑一声,心中的得意流于神色。
在他的心里,高老既然让他先看,这表现还不就是证明他更相信自己一点?
鹿长青这边把着脉,唐风百无聊赖,看了几眼,顿觉无趣,四下环视,观察起高家别墅内的陈设。
老将军虽然戎马一生,但屋内的陈设却并不奢华,反而极度的简朴,很多家具看起来都已经有年头了。
四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使得整个屋内看起来颇有一丝书香之气。
当唐风的目光看到客厅正对面一副古画上之时,他的眼前一亮,心里不禁起了一丝疑惑。
引起他注意的,是客厅正中央的一副“猛虎下山图”,整个画张虽然裱装的很好,但是仍旧可以看的出来其年份不短,纸张都有点泛黄了。
画中一只吊睛猛虎引颈长啸,自山腰向下狂奔。
唐风不懂书画,但仍旧可以看出来,这幅画笔法苍劲,下笔有神,点墨之间挥洒自如,大体一看便知这幅画绝对出自大师之手!
但画是副好画,只不过,虎头之上的三笔横墨,引起了唐风的注意。
老虎头上有个“王”字,这是很多人都见过的,当然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王”字,只不过大体上看去像是王字,这在古人的画中很常见,并不出奇,但这幅画让唐风心中起疑的地方就在里。
这虎头之上的“王”字,太浓了!
常人可能无法看到,但唐风看的到,这浓重三笔构成的“王”字,对着客厅之中的人,正源源不断的吸着其余几人身上的气息……
就在唐风看的出神的时候,身边的鹿长青把完脉了,正一边拾着器具,一边柔声对高老说着。
“高老,您这个病,我看出来了。”
鹿长青一脸得意,满面春风,之前来的时候就听高安夏说,他爷爷的病多么多么的难治,以前请了不止一位燕京的老先生,甚至是“国医圣手”看过,都说这伤病时间太久,已经无法治好。
没想到今天来一看,哪有她说的那么玄乎,只不过就是心脏和肺脏年轻的时候受过创伤,留下了病根儿,现在年纪大了,病灶之气上侵,更为严重了而已。
像这种病,自己之前又不是没遇到过,那很多参加过战争的老一辈军人,他亲手治好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点东西算什么?
高老闻言眉头微动,身子也不禁微微往前一倾,开口问道,“哦?你看出来了?什么病,你能治好?”
鹿长青拾着东西,嘴角得意的往上一划。
“只要你能医好老朽的病,老朽言出必行,一百万的诊金,决不食言!”
唐风闻言也不禁一惊,一百万在现在的安北,甚至江南省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高老随口便许诺一百万的诊金,看来他对于自己这个病痛,还是相当的在意的。
鹿长青闻言大喜过望,但他是谁?连忙干咳了三声,从而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对他来说,这一晚上挣一百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高老,您真的客气了,能为您看病是我们这些小辈义不容辞的责任,您还跟我客气什么。”
旁边一直站着的高安夏一听这话心里美极了,她本意就是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风在这儿丢份儿的,眼看自己请来的人这么懂事有礼貌,又满口答应能治好自己爷爷,那这唐风的脸不就是“啪啪”的响?
“爷爷,您看看,这名门世家出来的,他就是不一样,我就说吧,这鹿先生学贯中西,通各种医学门派,一定能帮您治好的。”
高老闻言心中也是喜悦不已,看这样子,今天这病弄不好真能治好了,俗话说的好啊,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了不得啊!
“好,小鹿啊,你说说,这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