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吴征背靠着床头沉思,时不时眨下的眼眸被烛光映得精亮。陆菲嫣已趴在他胯侧沉沉睡去,勾起的嘴角似正做着个香甜的美梦。自那夜半逼半哄地占有了她已历七日,陆菲嫣的身体状态越发好转,被长久以来的不顺与苦闷压抑住的娇媚一天天地回到她身上。想她在燕都的日子里固然风华绝代,可必须避开的身体与衣料摩擦总让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从前的风味大减,即使优雅也带着刻意的味道。直到近日来身体桎梏渐去,她才能随心所欲,这样的陆菲嫣才当得上一句百媚横生。
可这一切只是表象,横桓体内的痼疾只是治标不治本,连日来的欢好不减初时频繁,任是身负《道理诀》的吴征也不可能长久持续。以不停地欢好来解决陆菲嫣的需求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会治好你,让你回到当年的模样。”吴征心中暗道一句,费了极大的毅力方能轻轻下床。陆菲嫣侧卧的睡姿让两只奶儿贴在他腿边,那抹柔腻滑脂实是无上的妙品,温绵细软不说,其形犹若两颗洒落的泪滴,不仅外观绝佳,更惹人怜爱,任是把玩多久仍爱不释手。
吴征在书桌边轻轻摊开纸张,其上绘着个裸女,肌肤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随着武学的修行日深,吴征对经脉之说也有了更多的体悟。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又有不同于世人的理解,尤其是人体。
《道理诀》在身上的成功让吴征相信,自己所掌握的科学知识与武道修行非但没有冲突,甚至还有增益的效果。而以一个医生的专业与角度看来,陆菲嫣此前受困于无穷无尽的情欲绝非什么天生淫妇的玄乎说法,他更愿意相信是某种因素导致的严重内分泌失调——源于练武时内力游走于经脉导致身体发生的变化。
连日的欢好虽快意十足,吴征也未丢了初衷:交合之时探寻陆菲嫣体内的经脉与内力游走。借由紧紧贴合并深入她体内的良机,吴征察觉陆菲嫣内息的怪异之处甚多。
常人的内力修行总免不了阴阳两股,无论修行方法怎么千奇百怪,最终都要走向二气交融的结局。如丘元焕外门功夫登峰造极,阳气旺盛澎湃,可灵巧之处也未曾落下,这自是阴气内力也自不凡的原因。向无极曾与丘元焕斗得不分胜负,他在外门功夫上尽量避开直面其锋,但关键时刻需得以力斗力时可不曾半分退却。若不是有一份极强的阳气内力为底子,岂非连接招都不敢?
而《娉女玄阳诀》,《玄元两仪功》则独僻蹊径,不仅将阴阳二劲彻底分而化之,且运走经脉时全然各行其是,仿佛一对仇家老死不相往来。即使存于丹田也是各占一半,倒像吴征前世常见的阴阳太极图。二者在道理上如出一辙,实际修行中却又有区别。
《娉女玄阳诀》阴阳二股内力倒错运转,阴气入阳腧脉,阳气入阴腧脉。这门功法内力需转女阴吴征练不得,但在昆仑派里既然能流传下来定然有它的可取之处,此前也未曾听说有甚巨大的副作用导致哪位前辈出了岔子。奇就奇在陆菲嫣练了之后说一句惨不忍睹也不过分。
想到这里,吴征忽然忆起一件事来:百媚之体还敢修行《娉女玄阳诀》,女子爱美果真命都不要了。贺群当年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他为了陆菲嫣的百媚之体连命都送了,说出来的话自非无稽之谈。看来导致陆菲嫣如今异常艰难的原因还是二者共振的结果。
吴征得了《玄元两仪功》并未立刻修习,他已有了《道理诀》神功,实在不必要再去碰一件来历不明也无法判断的法诀,他感兴趣的地方更多还是女子特殊体质。可惜天不遂人愿,与韩归雁春宵一度得了她掠月之体,掠月之阴入了体,那些被他记得精熟的功法在无意识中自然而然地运转,待得发现体内玄元两仪内力已成,想赶也赶不掉了。
这门功法确有特异之处,吴征得了玄元两仪内力后功力猛串一截,连韩归雁得了他的引导也从七品顺顺当当迈入八品。这固然有二人基础打得坚厚的原因,《玄元两仪功》的奇异也可见一斑。
听闻贺群当年在青城派内乱时受伤极重,多半也因此伤了根基功力大损,能恢复到九品上的修为想来也与功法脱不得干系。
吴征修习《玄元两仪功》时日尚浅,除了与韩归雁陆菲嫣双修得来的内力以外,对功法本质的体悟也不深,只能对比《娉女玄阳诀》挑出个中种种不同之处一一比对。其间最为蹊跷处便是这段阳气练阴脉,阴气练阳脉的部分。他虽远不如当世武道大家对武学上的深刻理解,但他对人体的了解也是当世无双。
以他的认识来看这一段极不合理,阳脉就是阳脉,阴脉就是阴脉,阴气可辅助阳脉的修行反之亦然,但绝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习武之人常常会脑洞大开讲究什么独辟蹊径,吴征想不通为何他都会怀疑的东西,在昆仑派历代先贤的眼里会没有问题——这种东西在藏经阁不该是和《道理诀》一样被扔在犄角旮旯里吗?他只知道譬如消化器官胃,脾,胰,胆,肠等,胃液,胰液,胆汁等各具功用相辅相成,但若二者互相交换了位置,非出大毛病不可。
是以陆菲嫣天资极高修炼得迅速,体内的不平衡则愈演愈烈。“女子属阴,习此功法本需交合取男子阳气以中和体内阴劲。顾不凡一人无力支撑,菲菲已许久未曾欢好,阳气摄入全无,阴气又无处宣泄。一旦稍有动情,阴气鼓动激荡引发体内共振,自然情欲如潮难以自抑。也因难以平衡,阴元无处可走,连自家慰籍亦无效用。”吴征低声自语到此处冷笑一声:“《娉女玄阳诀》?狗屁,这分明是一部催人做淫妇的功法。”
他提起笔来在纸上作画,先绘了张《娉女玄阳诀》内力运走图,再绘了张人体敏感神经密布的标注图,将二者一一比对。他没有彻底解决陆菲嫣功法的头绪,只能考虑暂时替代的方法。
写写涂涂修来改去,吴征自不能让陆菲嫣废了武功重练,她修行日久,体内经脉暗创已重,再失内力恐要直接丢了性命。但对吴征而言寻找替代的方法将之缓解并不是问题,现代医学中对人体极之精微的细分他无人可比,当世这些神奇的经脉学说他也足够熟悉,当的上一句学贯古今,在当世他称第二谁能当第一?以《道理诀》为基础,为陆菲嫣量身定做一份替代的功法虽也很难,但不是不可以做到。
这一忙碌又过去了大半夜,依着绕过敏感点,经由肌肤拐弯抹角的总纲,吴征绘制了一份新的内力游走图。至于其中的难点与疑点全数搁置,空想并不能让此图完美,实际操作试验才行。
人体脉络纷繁复杂,饶是吴征了然于胸做起来也极为费神,此刻已是疲惫不堪。伸了个懒腰,吴征轻手轻脚回到床边,陆菲嫣依然酣睡甚甜。吴征心中一动上床时故意弄出些动静,美妇睁开惺忪睡眼迷糊中见吴征正解衣裸身躺下拉开被角。
“唔……你怎么不睡……又不睡?”每夜在他身边睡得无比踏实,陆菲嫣慢慢习惯了这位躺在身边的师侄。即使美梦被打扰也下意识地关心一句。
“吵醒你了,下次我小心些。”吴征展臂搂美人入怀:“想你的事情睡不着,起来做了些功课。”
什么默默付出?去他娘的,心中情意与关心不能让对方知晓与感动,做来何用?
怀中美妇微微一颤,心中感动下让他的大手袭上胸前玉峰,忸怩中一方面他刚忙碌了大半夜不忍抗拒,一方面连日欢好不停,先前的别扭难受消失了大半。再者虽为背德不伦,吴征的贴心与关爱早已在陆菲嫣心里打下深深烙印,她也极享受这种宠爱:“你又要干什么……莫要乱动,赶紧睡一会儿,你……安心睡下好好歇息,天明了府里我去安排。”
“好。我和它们说会子话就睡。”两团凝脂温玉光滑柔软,吴征捏捏揉揉,时而五指一同发力按压,时而以掌心为轴抚弄,掐握时五指深陷其中隐隐又有一股弹力,搓揉时便如只滑溜粉团,着实美妙。
陆菲嫣着他逗弄一阵,心中既羞,身上又美,左右为难地忸怩道:“你……哪有这样说话的。”
“手语,是手语,哑巴用的!它听得懂你不知道?”吴征闭上双目一脸惬意,手上动作非但不稍停反而加重了力道,一语说完食中二指拈起峰顶两颗又细又长的尖翘梅珠捏弄,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乳珠传来丝丝电流,陆菲嫣一身雪肤仿佛覆上层艳粉。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不知怎生冒出来的奇思妙想让人难以应对,从来也说他不过,只得花唇一撅闭上眼眸由得他去。
吴征又把玩了一阵,满足地喘了口气退开寸许距离道:“能控制住么?”
陆菲嫣正自情动地享受不已,温暖的怀抱忽然离去心中竟泛起恋恋不舍之情,只盼再让他多抱一会儿甚至是永远都莫要松开。这份情感一周来与日俱增,每每让她心慌意乱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仿佛一颗在肥沃土地上发了芽的种子又饱滋阳光雨露,成长得势不可挡。此刻闻言忙收敛心神道:“我试一试。”
所谓的控制并非只是压抑情欲便算完,陆菲嫣胯间已现滴滴清露,她还得顶着情欲让内力游走自如,正是要在极端的条件下功力不受影响才算。
顶着一身旖旎绮念默运元功,说不上顺畅倒也能勉勉强强走了一周天。陆菲嫣已是经年的“病号”,想要一举拔除病根难上加难,是以吴征除了寻找最佳的解决之道外,还拟定下了多种备案。眼下的在欲念激荡时仍能尽量发挥实力正是其中一种。陆菲嫣也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吴征极为周全的考量让她心中感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言听计从。相对于丈夫顾不凡的一板一眼,连房事时都是如此,吴征给她的惊喜与新奇实在太多太多,两人相处时仿佛他才是位多情的成熟男子,而她只是个刚刚长成的少女。
“可以。勉力运转了一周。”
“比昨日还更好些?”
“嗯,更顺畅了些略有进步。”
“那就好。”吴征笑着将美妇再拥进怀里,这一回不是前胸贴背脊而是正面相对。吴征一手从陆菲嫣脖颈边的空隙环过搂着香肩,另一手抱住两瓣翘臀,两人贴的不露一丝缝隙。
虽是沉睡刚醒,陆菲嫣口中却全是一片幽幽香风,贴在胸膛上的绵挺豪乳热的发烫,抱在掌臂的丰翘硕臀又冰得发凉,二者手感绝佳又相印成趣。
“怎么报答我?”吴征坏笑着道。
陆菲嫣扭了扭身子,被他抱紧后全身酥软哪里挣得开?近日来两人相处犹似一对亲密夫妻,可毕竟是一场背德的乱伦,陆菲嫣即使未对顾不凡有什么愧疚,可念及顾盼便是心酸难受,每每自责贪恋温柔宠爱不知廉耻。现下见吴征目光中全是玩味,多日相处她已明白吴征最爱如此,越是羞涩他越要调戏欺负。
可使坏的目光出自一对泛起血丝,周围眼眶浮肿的双眼。在自己酣睡之时他还在不停地操劳,陆菲嫣又怎能忍心拒绝?
幽幽地叹了口气,陆菲嫣垂下双眸低声道:“你想要我怎么做嘛?”语声柔腻低婉,些许无奈中分明是个春情四溢的少妇向情郎讨好的口气。她心中一跳,这才发觉心中纵有万般忌惮与不愿,情感上已离不开将她紧紧搂住的少年郎了。那心虽不甘,情却已愿的话不正是复杂心情之下最真实的选择么?
“要亲亲,把舌头伸出来。”吴征的低语恼人又羞人,说得全无转寰余地。反正我就是要,你不肯我就赖皮,赖到你无可奈何为止。
若仅是个少年郎,现下早已急不可耐地在美妇身上发泄着过剩的精力,或许有一股新鲜感,但不需多时便会相看两厌。怎及得上这个少年身体里隐藏着足够成熟思想灵魂的怪胎?
他懂得疼人,也懂得寻找和制造情趣。陆菲嫣和他相处仿佛在春日的细雨斜风中漫步,任由雨丝洒在身上润得衣衫与发丝微潮。虽让身体有些粘腻,却又格外的浪漫旖旎。
自失身于吴征之后,陆菲嫣连日来越发难以抵挡这种宠在眉间甜在心头。曾以为心中已是万载寒冰一块,亘古不化,但他的出现就如夏日的烈阳,远在天边时便已温暖己身,如今近在眼前更是要将她化去一般。
此刻吴征疲惫的双眸里正射出烈阳之光,霸道,炙热,将陆菲嫣的心房之茧抽去,剥开。陆菲嫣无处可逃,无从抵挡,哼唧了几声娇嗔后认命地闭上双目……
世间有花名“龙吐珠”,未开时花瓣紧闭,盛开时冠口微启,花蕊吐于花瓣之外。
陆菲嫣轻启檀口,伸出一截软嫩丁香时正如龙吐珠盛放一般。两片艳红的香唇与洁白的牙齿犹如红白相间的花瓣,软嫩的舌尖便如一点朱红的花蕊。那三寸丁香轻轻颤抖,一如风过龙吐珠时花蕊正迎风摇曳。还有紧闭着的不安双眸,无奈却又期盼的神情,口鼻中喷吐的幽幽女儿香,艳绝人寰。
“时辰到了记得唤我起来,不许提早吵醒我。”一语刚毕,吴征已伸舌缠住了那只艳舌。两人嘴唇不碰双双吐舌纠缠,时而你绕着我打着圈儿,时而我托着你如捧珍宝,时而又勾在一起竞赛角力。
世人长相绝难相同,身上的处处也各有特点。韩归雁的香舌圆圆巧巧,厚实得极是玲珑可爱,而陆菲嫣薄薄利利,顶端尖尖,犹如一片细长的兰叶般性感。两人唇枪舌剑地交战一番,吴征顺势凑近一吸将灵巧长舌纳入口中轻轻含吮。
虽是细细薄薄,口感仍是极致美味,吸嘬起来像口中含了只去了壳的新鲜荔枝,爽滑细润。吴征轻吮慢吸,力道却越来越轻,陆菲嫣从甜得快要腻死人的柔情中醒觉,吴征竟已沉沉睡去。
细微的鼾声一起一顿,微蹙的眉头写着满面疲惫。白日的练功,夜间的欢好,吴征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身边。在她精疲力尽沉睡入梦之时,同样疲惫的他依旧不能歇息。书案边每日堆积如山的废纸都是他刻印的心血,若不是里头蕴含的秘密太过惊人,陆菲嫣几欲将它们贴身珍藏。每日间在庭院里烧毁这些东西,火光的热度不知蒸干了多少挂在脸颊的泪珠。
今夜仍是如此……陆菲嫣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声息,更不敢让泪水落下。强自收敛心神压下澎湃的思绪,再睁眼时吴征睡得已熟。
无人敢踏入的后院,幽闭的房门,一片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赤裸相拥,不需去担忧被人发现,礼法也可暂时抛弃。陆菲嫣将娇躯与男儿贴得更紧,挺直的鼻尖蹭在他肩头闻着浓烈又钻心的男子气息,心中甜蜜又悲苦道:“是你!为什么是你?”
天光放亮,陆菲嫣依依不舍,想留下陪着他却不得不起身:他醒来会饿会渴,还要梳洗,下人们不许踏入后院自是我去安排了。
爱如春雨润物无声,情动的男女总是心甘情愿地给对方多一些关心,总是忍不住多为对方多思虑考量。不知不觉中陆菲嫣亦被这一份真情打动,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她丝毫不觉将做的这些杂事繁琐,反倒觉得这是初次为吴征做些事情,关怀他,体贴他,心中甜甜的。
柔软的娇躯奇异地扭动,依托着光如丝缎的肌肤游鱼般从吴征怀抱中滑开,迅雷般伸手捉住吴征原本搭在臀侧,忽失依托将要落下的手臂轻轻放好。陆菲嫣打量一番,又将吴征的垂在腰侧的手臂慢慢弯折放在肩膀旁,这是人侧卧而睡时最舒服的姿势。做完了这一切,陆菲嫣轻巧起身悄无声息地穿戴好衣物离去……
自吴征入主以来几乎未曾露面,仆从下人们做完手头的活计便闲得发慌。听闻这位新主人在战场上受伤不轻,现下要养伤自是乐得清闲。他们当然也知内院还住了位天仙般的美妇,只是入住后便从未见她跨出过后院。是以陆菲嫣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吃了一惊。
这位仙子般的美妇是随主人一同入府的,身份之尊贵自然也略知一二。前些日子见到的她虽艳绝人寰,可眉宇间的忧色与僵直生硬的身体总让人觉得别扭难受,犹如一朵娇艳的鲜花正瓣萎叶黄即将败去。
如今不到十日,再见这位仙子如同换了个人。精神饱满,步伐矫健,脸上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见着无不精神一振。
“小肖,拿我的信物去南城奇珍堂交给掌柜,要他想办法取一块上好的牛肉,午时前务必送到。罗师傅,你要备下鳝鱼,山药,香菇,各色香料。待牛肉送到时与山药细细熬作羹汤,鳝鱼香菇等物做菜,香料可多下,你们大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