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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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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神无毗桥自然没有怎么, 水门那段时间突然忙了起来, 信件变得极其简短。他在信里对我极其罕见地提及了卡卡西和琳的近况,说卡卡西即将升任上忍,带土十分不满意。

我不禁觉得旗木家的基因实在是很可怕也很可观,水门顺便将卡卡西的上忍申请书寄了回来,那上面水门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推荐栏, 托我把这个申请书递交上去。

卡卡西今年多大?我茫然地想,然后那天晚上我极其罕见地拎了一瓶小酒去了慰灵碑, 慰灵碑里沉睡着的人一定想要知道这样的消息。

我不知道去世的人能不能看到这世上发生的一切。

但我作为朔茂老师的学生,作为一个受他们夫妻照拂长大的忍者,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件事。

——你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甚至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独当一面。

我把酒洒在了稻穗的坟前, 跪着和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 继而拿着酒站在了朔茂老师遗体安置的那个普通而无名的坟墓。

到底是这个坟墓安睡着朔茂老师的灵魂,还是卡卡西执拗的那个衣冠冢呢?这个问题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存在在世上的某个地方。

夜风冰凉却又温柔,我已经比多年前高了不少, 一头红发被吹得微乱。

我在卡卡西立下的衣冠冢前坐下, 对朔茂老师说:“……老师,你儿子的ptsd还是没有好过来, 你走的太惨烈了。”

惨烈到我现在想起我看到朔茂老师尸首那一幕,都眼眶发酸。

夜空繁星朗朗,树叶在风中唰唰地动,我把酒水浇在了朔茂老师的坟前。

“喝点吧。”我说, “如果活着的话老师你也该是个没事喝点小酒,跟鹿久一样……不对,这个例子有点不恰当——反正你活着的话,就是这个年纪了。“

“孩子也差不多是叛逆期。”我自己小酌一口,“你活着就是中年危机的年龄了。”

我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老师。”

我摸上那块简陋的石碑,对老师轻声道:“……卡卡西,十分爱你。”

说出爱意从来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无论是少年对少女,还是女人对男人,或是学生对老师、孩子对父母。

我在家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晚秋的寒风吹过,窗户被吹得咕咚咕咚地响,我将毯子卷在了身上。

水门一直都没有回来,这大概是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恋爱,他最长的一次离别。

但是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春天快到了——我所等待的,战争的终结即将来临。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了,我想。

我听到小道消息说三代已经开始筹划退休生活,他在木叶山下买了块地,据说是打算去养猴子——我听的满头雾水,问了问八卦的人这是真的吗——答案是,确实是真的。

三代大人居然很认真地想养一堆猴子。

我那时候认真地想了想,以后如果我退休了我会去做些什么,但是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就交给时间来回答吧,我想。

十二月的某一天早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这种心慌有点毫无缘由,犹如我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但是那天过得相当的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称得上万事顺遂。

我还给水门写了信,告诉他卡卡西的上忍证书已经批了下来,由我暂时收着。但是那几天他破天荒地的没有回复我的信件。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接近三天一封而已,路上信鸽耽误之类的原因决定了我绝不可能三天收到一封,所以我起初并没有在意。

——直到几天后我被火影办公室的人通知,神无毗桥战役大捷。

神无毗桥位于雷之国和土之国接壤处,自古就是个交通要道,土之国的粮草运输都是走这个桥。其实桥本身不重要,毕竟数学好的忍者一个忍术就能建一个——但是问题是他们的补给都在这座桥洞子里。

掌握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就是掌握了这个国家的一切;掌握了一场战争中的粮草主动权,就是掌握了胜利。

火影办公室里的人对我微笑道:“波风上忍和他带的几个孩子把这座桥炸塌了,他们当时面对的岩隐村忍者特别特别的多——但是听说波风上忍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个一干二净。”

我的关注点完全跑偏,紧张地问:“他没事吧?”

那来报信的人自豪道:“波风上忍在这种情况一向如入无人之境,这点小事儿是不会受伤的。”

我终于放松:“谢谢。”

然后我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报信的人想了想:“今天的凌晨,神无毗方的具体伤亡还在统计,但是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伤亡极低。”

我由衷地对他说:“真的十分感谢。”

然后我送走了送信的人,开心地套上了白大褂,去楼下查房,顺便和人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木叶要赢了。

我那天兴致极其高昂,当知道自己这一方终于获得了战争的主导权——这对于一个已经在战争阴影里生活了多年的人而言,是个不亚于升职加薪的喜讯。

医院里的每个人听了这消息都极其开心,这种高昂的情绪在医院里如同病毒一般传染,直到下午的时候我微笑着同每个我见到的人道别。

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对群体的归属感极其的强——我在路上对每个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微笑,买晚饭的时候我甚至对一乐的手打大叔强调了一番不用找零。

然后我拎着我的竹笋豚骨拉面回家,寒风萧索,我冻得脸色通红,哆哩哆嗦地打开了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家里的灯每一盏都亮着,我愣了愣,继而听见了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战战兢兢道:“谁?”

然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在厨房里蹲着捡盆子,沙哑地说:“……是我。”

我:“???”

我立刻放下背包冲进厨房:“水……水门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我今天上午才听到你在雷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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