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瞧了似的,本来我是没有勇气亲他的,都被这种激将法激得恨不得啃掉他一块儿肉,不满道:“波风水门——”
然后水门撑起头,在我嘴唇上飞快地一啄。
我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要做什么更是忘了个精光。
水门吻完我后,模糊而温柔地说:“好了,睡觉去吧。”
我捂着嘴唇,无声而飞快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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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花了很久才整顿完毕,他们整顿完毕后发出的第一道文书就是对岩隐宣战,然后瘫痪了数日的任务办公室顿时门庭若市。
木叶三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岩隐突袭木叶,木叶伤亡惨重,经济损失不计其数。
同年八月二十九日,木叶方对岩隐宣战,双方彻底断交,进入战争状态。
经过几天的加班加点,木叶医院已经把轻伤患者遣送了个七七八八,床位也不像前几天那么紧张。我总算有了喘口气儿的机会,满头大汗地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上吹风。
水门早上就被自来也抓去任务办公室做苦力了,我只得一个人坐在门口,看着来往木叶医院的人络绎不绝。
然后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奇奈!奇奈你过来——”
我回过头一看,只见美琴晒得面颊发红,提着一大袋医疗物资招呼我:“纲手大人让我和你一起去外勤任务办公室送东西!”
我看着那袋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满头的雾水:“这个药……我们都不够用吧?怎么还要给外勤办他们送过去?他们会用吗?”
美琴解释道:“这里面都是基本药物,不会用的话那些人多半脑子有问题。这些药是给出外勤的忍者用的,我前几天拉着富岳一起打的小包。纲手大人想做一组对照试验,证明这样的医疗包可以提高外勤忍者的生还率——”
我马上理解了纲手想做什么,二话没说跑去美琴身后提了另一大袋医药包,跟着美琴去送东西。
现阶段木叶面临的严峻的问题之一就是医忍的极度缺人。木叶村人口上万,但能派上用场的医忍和医生的总和居然不到百人。更可怕的是,这百人的医疗队伍中很大的一部分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纲手一直有个想法——她想在忍校进行选拔培训,以达到每个标准外勤单位都能配备一个医忍的程度,可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十年是无法完成的。
为了减少人员的伤亡率她只能从这样的小医疗包入手,给每个外勤单位都配备一些能供他们对伤口做一些基本处理的药品绷带和小工具——木叶经费极度短缺,以我对纲手的了解,她应该是自掏腰包准备的这几袋小包裹。
我和美琴一路跑过去,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有些人正在汗流浃背地重建塌了的房子。
我们到火影楼的时候——火影楼从未如此人声鼎沸过,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我和美琴拼命地拖着大袋子往里挤,忍者们小心地给我们退让,甚至有人见到我们被那袋子挤得无法前行,还友好地帮我们扛了一程。
外勤任务办公室中是个人都汗流浃背,人挤人地等着领任务,水门坐在桌子后面分配任务单子,见到我之后对我温暖地一笑。我艰难地跋涉过去,把医疗包交给了管事的一个长发男忍者。
那长发男忍者眉清目秀的,□□和水门有点儿相似。男忍者将两大提医药包收到桌子后面,示意我们跟上,走到了个稍微安静些的角落。
那忍者奇怪地问:“你们木叶医院这是……?”
“这是纲手大人自己掏腰包准备的。”美琴答道,“都是一些很基础的外伤处置药物和工具,配备了使用指南。”
男忍者微一点头:“好的。你们对我们这边又有什么要求吗?”
美琴利索道:“我们希望您这边把发了医药包的小组——在任务回执上做个特殊的标记,以便我们统计效果。”
男忍者温和道:“没问题。我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美琴温和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纲手大人会喜欢您的评价的。”
我总觉得这个长发的男忍者很温和,很像水门,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然而看了几眼就觉得不太一样了,这个男忍者是温柔如水款的,还是我家水门阳光开朗。
我家水门——我品了品这几个字,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十分畅快。
美琴拽着我挤出火影楼,我被她拽着一路傻笑一路往外走,美琴最终心塞地问我:“坦白吧,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嘿嘿一笑:“等我们闲下来了我慢慢跟你说道说道,现在时间不多,这点儿时间可讲不完这么长的故事。”
美琴:“……”
美琴冷漠道:“八成和波风水门有关吧?”
我快乐地回答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十成十和他有关。”
美琴忍了忍:“……你这人原来是对感情闷骚,现在真是外骚到我都想打你……”
我们挤出了火影楼,外面蓝天白云的,空气里是青涩柔软的草叶味道。我正准备问问她富岳和青山的近况,却突然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对劲。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十分熟悉的声音——
“漩涡奇奈!”那个声音在后面喊我,“漩涡!等等!”
我愣了愣回过头去,东之钿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把我强硬地一扯,道:“漩涡奇奈——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