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磨着顾怀风,跟他学了不少所谓“不外传”的枪法,代价就是一边挨打还得一边忍着顾怀风口无遮拦的调戏。
这日,又把他按在沙子里面,陈江自知枪技不如人,也没挣扎,就躺在沙子里了,不由的感叹,“风太大了。”
“一向如此。”顾怀风在他旁边坐下,哼起歌来,据说是他自己写的曲子,“就这么大的风,也没见得吹黑你。”他打趣道。
陈江来的时候面黄肌瘦,在军队里吃得饱了,渐渐的就露出白净的本色了,不管塞北的太阳多烈,他就是不黑。
“我也没见你黑。”
顾怀风看了看他,“你看见我的时候我的在这儿吹了好几年了,没有黑的余地了。”
两人相视一笑。
顾怀风又道,“晚上给兄弟们开开荤,待会儿我睡一觉,你去帮我告诉后面一声,杀头羊。”
陈江已经习惯了顾怀风这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动不动就甩给他。
“好端端的。”陈江道。
“啧,哪可能好端端吃肉。是皇上他老人家,看咱们辛苦,又给弄来一个。”顾怀风嘴一收拢,吹起了口哨。
“又弄来一个什么?”陈江问。
“那还能是什么,人呗。比我岁数都大,我父亲要是在世,估计跟他差不多。”顾怀风说完又吹起来。
“他来……做什么的?”陈江又问。
“给我当副将。”顾怀风道,见陈江没应,笑了笑,用手指弹了一下陈江的脸,“说话呀,吃醋啦?”
“您赶紧去睡觉吧。”陈江一皱眉,坐起来,拍了拍沙子捡起枪就走了。
顾怀风自然是心大,他早就知道皇帝要再给他分来一个兵,但是一直都没往心里去,今天猛然想起来,人家都快到了,他才吩咐去杀只羊。
百姓生活的那么苦,军队里肯定也半年吃不到一次荤腥,一只羊给全军熬汤,说起来寒酸,但是顾怀风想起来还有点心疼。
他多希望皇帝给他派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