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旁边都是树,树上面开的粉色的花,付子仪觉得和自己家院子里的花差不多,听丫鬟说,家里的叫杏花,便自然而然的认定酒楼周围的也是杏花。
这酒楼的招牌酒,就是用这花酿的,每年就四五月份格外的红火,前来求酒的人络绎不绝。不知哪传出去的,早上的花酒最好喝,所以来买酒的人都起个大早前来排队,害得付子仪也得早早起来站在门口给人舀酒。
一天卖得不多,卖完就收。
可能是旺季过了,付子仪原来中午不到就卖完的酒,现在拖拖踏踏地能卖到下午太阳落山。掌柜看她辛苦,就给她搬了张小凳子坐,让她吆喝吆喝,早卖完早休息。
付子仪平时话都没怎么和外人说过,自然也不会吆喝,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时间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太阳落山了,一个少年扛着一把银闪闪的枪打她面前路过。
“姑娘,可还有酒?”那少年问。
付子仪皱起眉,“有,要喝酒就掏钱。”
少年笑了笑,“我没有钱。”
“那就没有酒。”她道。
少年不火,反而笑问,“那姑娘送我一碗行不行?”
“我又不是掌柜的。送不了。”她决绝道,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一年少年,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肩膀的衣服破了,还带着新鲜的伤口。
“怎么弄的?”付子仪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姑娘问什么?”
“就你肩膀。”付子仪道。
“被蛮夷的箭擦了一下,不碍事。”少年回答。
“蛮夷?你是跟蛮夷打仗的?”付子仪来了兴趣,又问。
“是啊。”少年答道。
“他们厉害吗?咱们赢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