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被老臣口诛笔伐着呢。”无争道,“前阵子我一直关注着吕弦的动向,若他再出兵打我们,我们恐怕扛不住。可你知道,上次一战结束,顾情把边城还给我们之后,把军队带到了哪里?”
“不知道。”陈江听的认真,摇了摇头。
“带回天关京城了。”无争道,“黑压压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站在皇城前面,鬼面也没了,士兵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吕弦本是背着那些老臣偷偷出兵,这下败露了个干净。现在月渚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这时候再与月渚打,吞并就太难了。他们不如好好理理自己。”
“这倒有理,可顾成渊…这不是触怒了吕弦。”
无争摇摇头,“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你可知道朝廷为何一再压制商人?因为他们流动太大。狡兔三窟,不好管。吕弦奈何不了顾情。最起码目前是。”
陈江不禁赞叹,“这真是…顾成渊这个人真是…这些也都是詹军师说的?还是他自己?”
“他怎可能与我说这么多。”无争无奈道,“都是阿离后来告诉我的。连同他就是鬼面的事情也是,你看他腰上的伤,被阿离发现之后立刻就认了。”
“他和军师倒挺坦诚的。”陈江还不知道顾情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认可的点了点头。
无争也不知道怎么与陈江开口解释,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陈将军的事我记下了,父皇最近拒不见人,等父皇上朝了,我会找父皇商议。”
“就辟着些外人吧。”陈江道。
“我自然知道。”无争点头。
几天之后,月渚又迎来一阵风雨的洗礼,詹星若带着陆忘遥和飘摇,冒着雨赶回来。
詹星若一进太子府便直奔顾情的房间。
无争这几天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父亲上朝,只得每天焦躁的给顾情熬药煮粥。
听侍女慌张的跑进来告诉他詹星若回来了,无争忙端着碗跑过去。
“阿离!”无争过去的时候门开着。
只见詹星若自己还没有平稳呼吸,就小心翼翼的将睡着的顾情扶起来,顾情的嘴唇都干破了皮,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詹星若一眼。